“夏夏,你這哪來的這麼多錢?你不會做啥不該做的事了吧?”王春草小聲問道。
知夏也被王春草突然進來嚇了一跳,果然一孕傻三年。
連平時的謹慎都沒有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竟然忘了把門插上了。
不過她娘這是啥意思,搞的跟她干了殺人搶劫的事似的。
“娘,你忘了之前我跟你說過的人參了,當然也不全是人參換來的錢,還有我從山上打獵掙來的,看著多,其實也沒多少,才兩千八百多,不到三千塊。”
咕咚~
王春草咽了咽口水,這還不多?
那多少才是多?
這麼多大團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想當初分家的時候,他們家總共加起來的錢還沒知夏現在的零頭多。
“趕緊把錢收起來,你這心也太大了,門也不插好,就在屋里數錢,幸虧進來的人是我,要是你大嫂,難保她不會起什麼小心思。”
錢財動人心,別看老大家的現在對夏夏不錯。
這一切也都是因為夏夏給愛國弄了份工作的前提。
王春草自認自己還是看得很明白的。
“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插好門再數錢。”知夏邊說邊把錢往匣子里放。
“咳!”
王春草咳嗽了一聲,“那個,先別放,讓我也過過數錢數到手抽筋的癮。”
王春草一屁股坐在知夏的對面,拿起一疊錢點了起來。
知夏看見王春草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
果然,誰不習慣數錢呢?
王春草把那些錢來來回回數了三遍,才疊放整齊,一摞一摞地擺放到匣子里。
知夏從匣子里拿出一摞錢,放到王春草面前,“娘,這錢是我孝敬你和爹的,你拿著慢慢花。”
這錢還是她數的呢,王春草能不知道這一摞有多少錢?
“我不要,我跟你爹手里有錢,這幾個月你娘我手里也沒少攢錢呢!”
王春草把那兩百塊錢又給知夏放回到了匣子里。
她們老倆口不缺吃不缺喝的,花銷也不大,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知夏看到王春草那堅決的樣子,妥協了。
這錢給他們估計他們也舍不得花,還是零碎買成東西送給他們吧。
知夏當著王春草的面,把匣子放進柜子里,在關柜門的瞬間,悄悄把匣子收進來空間。
王春草看著柜子上的大鎖,總感覺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可是快三千塊錢呢!
王春草又拉著知夏傳授了一些藏東西的技巧,挖個墻洞或者藏在房梁上之類的。
知夏除了連連點頭還能說啥,空間這事是千萬不能暴露的。
“娘,還是你懂得多。”知夏適時地稱贊道。
王春草一臉驕傲地說道:“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這可都是經驗之談。”
“把東西藏在柜子里是最不保險的,畢竟這賊人一進屋,率先翻找的肯定就是柜子……”
說到激動處,王春草都想拉著知夏去他們屋看看她是怎麼藏東西的了。
————
大山外圍。
顧愛軍把捆好的拆伙背到背上,疑惑地問道:“爹,家里的柴夠咱家一冬天燒的了啊,怎麼娘還讓咱們上山撿?”
“我哪知道?反正柴火這東西多備點兒也好。”顧成柏邊捆柴火邊說道。
顧愛軍偷偷沖著自己親爹的后背翻了個白眼,然后無聊地打量著四周。
咦?
那里怎麼像是個人啊?
顧愛軍心跳忽然加快,“爹!爹!你快看看,那邊是不是個人?”
顧成柏被顧愛軍這麼一喊,手上一哆嗦,本來要打活結的繩子,直接打成了死結。
“喊什麼喊?叫魂啊你?多大歲數了,有事沒事就知道喊爹!”
臭小子,這山又不是他家的,有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顧成柏慢悠悠地背好柴火,沒好氣地瞪了顧愛軍一眼,“就會大驚小怪!”
顧愛軍一把抓住顧成柏的胳膊,“爹,那人不會是死的吧?”
他壯著膽子看了看幾眼,那人躺在那連動彈都沒動彈,真不像是個活的啊!
顧成柏順著顧愛軍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有個人躺在那。
也不知道是誰家人上山摔了。
“還愣著干嘛?趕緊過去救人啊!”顧成柏邊喊邊往那邊跑去。
顧愛軍被喊得一愣,等他回過神來,已經離顧成柏好幾米遠了,連忙跟了上去。
“爹,這人誰啊?我怎麼不認識?”
“你不認識,我就能認識了,別說廢話了,趕緊把柴火扔了,把人背到衛生所,讓你魏叔看看。”
顧成柏見到這個暈倒在地的人的時候,也是愣了幾秒。
本來還以為是村里的誰出了事呢,誰知道跑過來一看,不認識。
顧愛軍把背上的柴火扔到地上,“爹,你確定這人還是活著的吧?”
要是死人,他可不背,他膽小。
顧成柏一巴掌扇在顧愛軍頭上,“哪那麼多廢話,要不是活著的,去你魏叔那干嘛?”
就這樣,顧愛軍背著個一米七八的男人走在前頭,顧成柏背著兩捆柴火走在后面。
等兩人到衛生所的時候,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啪!
沒手開門的顧愛軍,一腳踢開衛生所的大門。
“魏叔!魏叔!救命!救命啊!”
屋里的魏有德聽見這喊聲,連忙跑了出來,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喊得那麼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