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火柴還不算,王桂花還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
“我知道錯了,別劈我,別劈我~”
躲在墻角處的知夏,滿意地看了一眼對方跪地求饒認錯的樣子。
不過生怕一道雷不夠讓對方長教訓,知夏就對著王桂花的腳邊劈了一道。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辦壞事!
王桂花瞪大了眼睛看著腳邊被雷劈出來的大坑,一時之間連吸氣都忘了。
直到差點兒被憋死,這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王桂花邊喊邊火急火燎地跑走了,生怕跑得慢了,被老天爺的雷給追上了。
回到家后的王桂花,率先做的就是給老天爺燒香磕頭認錯。
另一邊,知夏把剩下沒收走的柴火收進空間后,然后回屋繼續補覺去了。
次日。
王春草一臉納悶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家把燒的灰倒在咱家門外了?這風一吹,那灰吹得到處都是,看起來臟的很。”
知夏:“……”
那灰應該就是被她那道雷劈中的板車燒成的灰吧。
“咳,娘,不就是一點兒灰嘛,回頭下場雪,估計就什麼也看不見了。”
他們這最不缺的就是雪了。
王春草瞪了知夏一眼,“重點是灰嘛,是辦這事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咱家有啥意見?”
他們回來也有一陣了,鄉里鄉親的,看著態度都挺好的呀?
知夏沉默了個兩三秒,在心里默默說道:辦這事的人絕對對咱家沒啥意見。
因為這事就是咱家人辦的。
“娘,你想多了,人家可能就是倒灰的時候,湊巧走到咱門口,不小心脫手了呢?”
“但愿吧。”
王春草回道。
是不是不小心,之后看看門口多沒多灰不就知道了嘛?
要是真有人對她家有意見,肯定不會就倒這麼一回的!
就在這時,顧青山拎著一瓶酒走了進來。
“你這死老頭子,從哪弄的酒?不是說了不讓你喝酒了嗎?”
王春草走過去,直接把酒拿到了自己手里。
顧青山連連擺手,“這酒可不是我買的,是別人硬塞給我的,都知道咱家夏夏是京大的高材生,這不就有人求到我跟前了,想讓咱家夏夏給人家孩子補補課啥的。”
啪嗒!
王春草把酒放到桌子上,“你答應了?咱家夏夏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事你怎麼能答應呢?”
“我沒答應,當場就拒絕了的,可是人把酒塞到我手里就跑了,我這老胳膊老腿,也追不上啊!”顧青山說道。
他可是沒答應,回頭那人要是以為送了酒,就把孩子送過來,那可不行!
王春草沒好氣地瞪了顧青山一眼,“既然拒絕了,你干啥還把酒拿到家里啊?追不上人,你不會給他送到家里去嘛?”
“都是一個村的,他家住哪你還能不知道啊?”
顧青山尷尬地笑了下,“這不是村里變化太大,村里多了不少新建的房子,他們那房已經分家搬出去了,我還真不知道哪座房子是他家的。”
再過個幾年,等老房子都拆得差不多了,他才是更不知道誰家是誰家呢!
王春草無語極了,不知道不會問嗎?
鼻子底下那不就是嘴嘛!
那是用來說話的不是用來做擺設的!
“行了,誰送的?你跟我說一下,一會兒我給人送回去。”
顧青山小聲說了個名字,然后默默坐到了知夏旁邊。
生怕離得太近,挨了王春草的眼。
這老婆子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了,稍有個不順心,都能跟他嘮叨個半天。
他的耳朵可受大罪了!
“夏夏,我外孫女今天乖不乖?”顧青山笑呵呵問道。
知夏摸了摸肚子,“剛才還在我肚子里拳打腳踢呢,爹,這大冷天的,你不在家待著,出去轉悠啥?”
顧青山瞄了一眼王春草,小聲跟知夏說道:“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了打雷聲,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做夢,這不出去打聽了一下嘛!”
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果然是他做夢了,除了他沒人聽到這雷聲。
知夏食指微動,那雷她特意控制著呢,威力也就嚇唬嚇唬人,聲音也不是特別大,沒想到顧青山竟然聽到聲音了?
“爹,你打聽的咋樣?有人聽到嗎?反正我是沒聽到。”知夏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顧青山搖了搖頭,“估計是我做夢來著,其他人也都跟你一樣,沒聽到啥雷聲。”
“夏夏,你說我這突然夢到打雷,是不是胎夢啥的?預示著我這外孫女是個不平凡的,注定要一鳴驚人的那種人。”
也不知道能干出啥驚天動人的大事來?
他這個當姥爺的會不會跟著沾光,也在書上留個名啥的?
想到這里,顧青山忍不住笑出了聲,“嘿嘿嘿~”
知夏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沒想到一個雷聲,讓她爹聯想了這麼多。
額~
怎麼說呢?
一言難盡!
知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孩子,你這還沒出生呢,你姥爺對你的期待就這麼高了,你的壓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王春草一扭頭就看到顧青山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你笑啥呢?給我白攬了這麼個活,你還有臉笑?”
顧青山立馬討好地說道:“你要是嫌麻煩的話,我去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