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能過來,請喬大夫您看看。”
喬青黛小臉一板,敲敲桌子,讓藍牧伸手。
把脈時,喬青黛扔了塊手帕上去,隔著手帕才開始把脈。
隨著她的把脈時間越久,喬青黛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轉頭叫來喬冉冉,低聲對她說了幾句話。
隨后又跟男管理員說道:“你叫人回去,叫知青院所有人都不要出門。這個發燒應該是某種傳染疾病導致,具體情況還要等我過去看看。”
“來的路上還碰到誰了?”
“這麼嚴重,沒碰著誰,大家得忙。”
“病癥不算嚴重,但會傳染,小娃娃們免疫力低,受不了這些。”
喬青黛起身戴上口罩,還拿出藥瓶子:“這是預防某些感染疾病的藥,先服下一顆。”
知青管理員連忙接過喬青黛拿過來的藥,小五小六遠遠地守在門口那邊,喬青黛將藥瓶扔過去。
恰巧喬冉冉拿著藥箱出來,幾人就往知青院那邊走去:“小五,去通知我大伯。”
“我先過去看看這個病傳染性強不強。”
那男知青一路上說得渾渾濁濁,但目光仍舊緊緊盯著喬青黛。
見有人過來要跟他們聊天,喬冉冉連忙擺手:“這里有病人,你們離遠些。”
看到喬冉冉這麼緊張,那些嬸子們也跟著害怕起來。“這什麼情況?”
喬青黛一臉平靜,溫和開口:“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有些傳染性,大家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趕緊回家去收拾東西吧。”
“既然小喬大夫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
“就是啊,我還以為這病連小喬大夫都解決不了呢!沒承想人家只是擔憂我們生病。”
“是嘞是嘞,明兒個就要開工了……這些知青可不要又搞出什麼大事來。”
到了知青院,喬青黛詢問其他人的狀況:“最近感冒發燒咳嗽的人多不多?”
“不多……”知青負責人回想著,有些憂慮:“也就幾個,不如我把他們挨個叫出來給您看一看?”
最近連綿大雨,很多知青都鎖在房間里并不出來。
他就算是想知道,也沒處知道。
還是這家伙病得不行,想找人照顧,所以他才得知。
“不過我們男知青這邊,確實有幾個人在咳嗽……而且都是和這家伙走得比較近的同志。”
喬青黛的表示理解,面無表情:“躺回去吧。”
她拿出在酒精瓶消過毒的銀針,那男子瞳孔突然一縮,臉上對喬青黛的癡迷急速退散,然后火速退到床角那邊。
“不不不,我不要扎針!”
他看著那散發著寒光的針,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你恐針?”
聽到藍牧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和恐懼,整個人恨不縮在墻角那里把自己藏起來,喬青黛輕聲詢問,很是擔憂。
可背對著光和眾人的她,卻微微勾著笑。
“害怕也沒用,你這病雖然吃藥也行,但還是扎針更快。”
其實不扎針也可以,不過喬青黛實在厭惡這男人看到自己就像看到金子的模樣。
她今天必然要這個男知青知道自己的恐怖之處!
最好是,看到自己就瑟瑟發抖的那種。
而且扎針確實好得比較快,她也不是信口胡來。
“為了防止感染其他同志,你還是快點過來吧!”
說著,她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出來看病的男知青們:“幾位同志進來幫忙。”
“……好!”
“不要不要!我不要!”
那男人發出一聲尖叫,比女同志還要撕心裂肺。
驚得正在房間里織圍巾的張芬芬手一抖,那尖桿子直接插到了手心,讓她驚叫起來。
李書雪立馬從自己房間的床上爬起來,然后來到張芬芬門前:“芬芬?你沒事吧?”
張芬芬滿含怒氣地開門,一手還按著自己的手心。
李書雪扒拉她的手,看著那被戳紅的印子還有些破了皮,氣急。
張芬芬比她還要憤怒,直接開啟狂躁模式:“該死!叫個什麼叫!!見鬼了??!”
她怒不可遏,手上的痛意讓她的大腦神經還在跳動。
幸好自己拿的是木頭磨圓的桿子……
要是那鐵桿子,這手可不得戳個對穿?!
見她這麼憤怒地走過來,藍牧門口的幾個男知青艱難開口:“藍同志正在生病,你們不要靠近……小喬大夫說是有傳染的可能性。”
“活該!”
“還不是因為他貪嘴吃了那個在路上撿回來的彩色野雞!”
喬青黛目光一凜,看向這個身上插滿針,止不住哀嚎的男人:“你沒和我說過這些。”
藍牧卻把臉埋到了枕頭底下,十分愧疚:“我只是好奇……那野雞看起來顏色還挺漂亮。”
他以前聽家里的老人說,這種野雞吃了可是大補!藍牧一時就沒忍住誘惑,就吃了。
“我還邀請好幾個同志一起分享呢,他們都沒事,怎麼就我出了事?”
當然,還有幾個倒霉蛋因為走得近,也被傳染。
幸好這種病跟感冒發燒差不多。
藍牧的聲音從枕頭下傳來很是沉悶,聽不太清楚。
喬青黛看著那幾個站出來的男同志,見他們壯實的身體,但臉色此刻也有些發白。
“他們的身體比你好,比你健康,比你有力,反映自然沒有你地大!”
“不過也該感冒了。”
“差不多,我覺得最近喉嚨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