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鶴禮:“……”
不行了,心臟病要犯了。
只見他一伸手,一發力,就將慕容霆從花圃里薅了出來。
慕容霆一個踉蹌,眼看要摔,還不忘保護好自己的花。
閻鶴禮徹底沒了脾氣:“滾滾滾,離我花圃遠點兒!”
慕容霆哼哼兩聲:“讓我折我還不稀罕呢!”
“你可不不稀罕,你特麼都快給老子折光了!”
慕容霆不管閻鶴禮的叫聲,轉頭興致勃勃跑回孔婉歌的面前,獻寶似的,“撲騰”一下,單膝跪地:“言言,給你!”
孔婉歌見他跪下,嚇了一跳:“慕容霆,你干嘛啊,快起來!”
慕容霆認真搖頭,滿臉期望的看著她:“你喜歡嗎?”
孔婉歌無奈:“喜歡喜歡行了吧,你能不能先起來?”
“那你要說你原諒我。”
孔婉歌:“……”
旁邊,閻溯都有點兒看不下去了:“小歌兒,實在不行,你就先假裝原諒他吧,趕快讓他消停消停,同是男人,我這膝蓋都有點兒疼了。”
孔婉歌看著地上的慕容霆,也覺得腦仁發疼。
半晌,她嘆了口氣問他:“好,你口口聲聲求我原諒,那我問你,你錯哪兒了?”
錯哪兒了?
慕容霆懵了一瞬,對啊,他錯哪了?
他試探道:“我……我不該兇你,誤會你,讓你難過。”
孔婉歌皺皺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慕容霆又想了下:“我不該和你搶孩子?”
“再想!”
慕容霆愣了愣:“那……那是我當年不該吃藥!”
孔婉歌無語道:“和吃藥有什麼關系?”
慕容霆有些委屈:“不吃藥,我就不會欺負你……”
孔婉歌:“……算了,我提醒你,和信有關。”
當年,他明明簽收了信,她等了他那麼久,他卻始終沒有出現。
這才是她這麼多年最大的耿耿于懷。
慕容霆卻整個人愣了:“什麼信?哦……我知道了,信,我信,言言你一定要信我,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以后真的會對你好的!”
孔婉歌:“……”
算了,她險些忘了他現在神志不清。
她在這和他掰扯這些干什麼,浪費感情!
深吸口氣,她轉身就要走。
慕容霆見狀,一把抱住她的大腿:“言言,你別走!”
孔婉歌:“?”
眼見孔婉歌的火氣要上來,林程見勢頭不妙,趕緊上前拉開了慕容霆:“少夫人,別理他,你慢走,嘿嘿。”
孔婉歌搖搖頭,轉身離開。
林程心力交瘁地拽著慕容霆,轉頭對閻鶴禮和閻溯道:“閻先生,小閻先生,今天真是多有得罪,見笑了見笑了,那個……我們今晚還能住在這兒嗎?”
閻鶴禮搖搖頭,一臉看不下去的模樣:“趕緊拉他去東南角的房間吧,你一會來找我拿點醒酒茶,讓他早點兒睡!”
林程見他們沒趕他們走,眼淚都快下來了。
果然,少夫人的師父和小竹馬都和她一樣善良!
他拖拽著慕容霆:“好嘞,我們這就去。”
慕容霆還在后面不停掙扎,這次林程卻是咬緊牙關沒有松手,一路將他馱回了房間。
房門啪的關上,他長長松了口氣。
總算從大型社死場面中逃離出來,再多待一分鐘,他就要鉆進地縫里和土地公公作伴了。
慕容霆這時候也安靜下來了不少。
整個人陷入了喝多了的半昏迷狀態。
林程搖搖頭,將他拖到床上,隨后便躺在一邊動不了了,他覺得醒酒茶也用不倒了。
果然,沒一會兒,房間里便響起了慕容霆勻稱的呼吸聲。
……
這一覺,慕容霆睡得很不踏實。
迷迷糊糊醒來時,天還沒亮。
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他第一感覺就是頭疼欲裂。
見林程睡在旁邊,他推了推他。
林程迷糊著睜開眼,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霆少,你醒了?”
“幾點了?”慕容霆一開口,才感覺自己聲音沙啞得厲害。
“四點多點。”林程按亮手機看了下。
慕容霆沉默一會兒,開口道:“林程,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噩夢,特別恐怖。”
林程拖著兩個黑眼圈看向他:“你是不是夢見你罵了少夫人的師父,還抱著五個六腦袋說人家丑,接著跑去院子里摘花,還去跪著求少夫人的原諒……”
昨天吃飯時的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慕容霆慢慢僵住了:“停,你別說了。”
林程幽幽道:“想起來了?”
慕容霆:“……”
何止是想起來,還想上吊。
林程嘆了口氣:“霆少,要不咱們現在跑吧,趁著大家都還沒醒。”
這種大型社死的尷尬,他真的不想再面對了。
慕容霆搖搖頭:“不行。”
林程無語:“你怎麼著,不會昨兒酒沒夠,還想來一壇吧?”
“革命還未成功,同志怎能偷逃,婉婉還沒原諒我。”他說著有些不解道:“林程,你說我到底錯哪兒了呢?”
林程:“……你錯就錯在根本不該來!”
他算是佩服自家總裁這強大的心臟了。
到了這一步,還有心思在這認真分析呢!
他現在難道不該擔心早上起來被掃地出門怎麼辦嗎??
慕容霆搖搖頭:“不行,這事兒我必須弄清楚。”
婉婉一直問這個,肯定是因為他哪里還沒想到,所以才不高興。
林程徹底無奈了:“那你想怎麼弄清楚,在這干想啊,那還不腦瓜殼給你想破了,要我說你還不如找個靠譜的外援給你好好分析分析。
”
“說的有道理,可我找誰呢?”
林程沒想到他的霆少還真順著他的思路想了,下一秒他腦中卻突然冒出來個人名:“霆少,實在不行你問問安大小姐唄,畢竟女人最了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