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志愿者們見狀都默契的后退了一步。
評委:“……”
眼見氣氛僵硬,突然有一個聲音走近道:“小丫頭,你扎我吧。”
孔婉歌聞聲看去,就見一個白發老者走近,還主動伸出了胳膊。
正是上一場公布她小組第一名的評委,馮老。
見馮老面目和善,目光帶著鼓勵,她微一頷首道:“馮老師,多謝了。”
說完,她深吸口氣,開始施針。
賽方給每一位考生準備了四十九根針,除去溫瀟瀟身上的九根外,她的箱子里還有四十根,細心的人會發現,孔婉歌這一次所用的針是從針包的右邊開始拿的。
眼瞅著十幾針下去了,可惜馮老一點異常都沒有。
溫瀟瀟心下疑惑,問道:“老師,你身上沒反應嗎?”
馮老淡淡看了一眼溫瀟瀟道:“有。”
溫瀟瀟心思大定,她就說,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然而,下一秒,她就聽馮老道:“特別舒服。”
溫瀟瀟:“?”
馮老轉頭看向孔婉歌感嘆道:“小丫頭,你這手針術不錯啊,下手快,力度適中,認穴準,看的出來是下過功夫學了的,我這被你一扎,通體舒暢啊!”
孔婉歌笑了笑:“謝謝馮老師夸獎。”
馮老笑道:“看來,你的針技沒有問題。”
顯然,馮老在這一眾評委中地位極高,他這話一出,沒人有異議。
孔婉歌將針一一取下,收到了盒子里。
接著馮老的話,委委屈屈道:“各位評委老師們,你們看到了,問題不在我,現在我懷疑是溫同學嫉妒我的醫術,怕我搶了她的入院名額,故意給自己涂藥陷害我!”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溫瀟瀟也懵了,指著孔婉歌顫抖道:“你、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溫家可是醫學世家,我也算名門之后,以我的實力,我用得著自降身份陷害你?”
孔婉歌一臉憤然地看著她:“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話說的好聽,那上一場比試你怎麼沒贏我?上一場沒贏我,這一場又和我分到一組,你怕了,便動了齷齪心思來害我!”
溫瀟瀟慌不擇言:“你……你胡說,我……我這是體質的原因……我……”
孔婉歌嗤笑一聲:“哦,剛還說是我下針的問題,現在又說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她輕巧說完,轉頭對評委道:“老師們,我申請搜溫瀟瀟的身,她身上肯定有她陷害我的證據!”
溫瀟瀟一聽這話,心里突然就安定了,藥瓶早就被她丟了,她身上哪來的證據。
她環顧眾人,冠冕堂皇道:“老師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搜身可以,但是要搜不到證據,發現我是被誣陷的怎麼辦?”
孔婉歌搶先道:“要是搜不到證據,我自愿退賽!”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溫瀟瀟轉頭一臉委屈的對評委道:“老師們,來搜吧。”
本來大家礙于溫家勢力,內心多有忌憚,還不太敢真的去搜身,但是眼下既然溫瀟瀟自己同意了,在馮老的應允下,一個女監考老師便應聲上前搜了。
溫瀟瀟穿的是蓬蓬裙,款式很簡單,只有左右有幾個小口袋,很快就搜完了。
女監考老師站到一旁道:“馮老,沒有。”
溫瀟瀟的氣焰瞬間起來:“孔婉歌,說話算話,你故意污蔑我,道德敗壞,趕快退賽!”
孔婉歌輕巧道:“急什麼,你的包還沒看呢。”
說著,她三步并做兩步,拿起溫瀟瀟的包,左手拉開包,右手快速的在里邊一陣翻騰,拿出了一個藥水瓶道:“這是什麼?!”
溫瀟瀟愣住了,看著那瓶子心下驀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幾個評委見狀湊到孔婉歌身邊,打開瓶子聞了聞。
其中一個評委神色沉了兩分:“是天風麻。”
在場的都是學醫的,哪有人不知道天風麻是什麼東西。
這味藥材放到身上,會迅速讓人身體起紅疹,紅疹發熱且癢,藥效強勁。
“媽啊,這溫瀟瀟也是夠狠的,竟然真的自己毒自己!”
“不愧是大門大戶的人,頭鐵心也大!牛牛克拉斯!”
周圍議論不止,馮老沉著臉道:“溫瀟瀟,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麼?”
溫瀟瀟這才如夢初醒一般,上前一把搶過那藥水瓶:“馮老師,你不要信她的話,我是被冤枉的。”
她說著指著孔婉歌道:“是你,你把瓶子放進我包里的對不對?”
孔婉歌義正言辭道:“溫瀟瀟,我用得著這麼做嗎,我各方面都比你強,有什麼必要陷害你?再說,剛剛明明是你對我先發難的,不是麼?”
溫瀟瀟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你胡說,胡說,就是你陷害我,這東西我早就讓人丟掉了,不可能還在我的包里!”
“哦,你承認這是你的東西啦。”孔婉歌眼角彎彎。
溫瀟瀟猛然反應過來,瘋狂的罵道:“你這個賤人!”
張牙舞爪的朝孔婉歌撲了過去。
旁邊監考老師見狀,趕忙上前攔住她。
馮老看著眼前狀若瘋狂的女人,嘆了口氣:“考生溫瀟瀟惡意陷害同考場考生,不知悔改,態度惡劣,行為令人發指,我宣布取消她的比賽資格,禁賽三屆,以儆效尤。”
溫瀟瀟被拖了出去,賽場議論了片刻后恢復了秩序,大家又投入到剛剛沒有完成的比賽里。
半個小時后,比賽結束,評委當場就公布了最終的成績和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