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夫人,你和我就別客氣了,照顧霆少,都是我應該做的。”
孔婉歌點點頭,拉開車門下了車。
溫瀟瀟見她下了車,讓開了路,救護車呼嘯而走。
她神情得意的走上前抓住了孔婉歌的手,低聲道:“孔婉歌,你跑不掉的,故意縱火,你就等著坐牢吧!”
“放開。”孔婉歌眼里寒氣畢現,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溫瀟瀟被甩開,面子有些掛不住,想再去抓孔婉歌,不知道怎麼,一抬頭碰上她那懾人的目光,手下意識僵住了。
她強撐著,將心底那點兒膽怯和心虛徹底抹去,環顧四周大聲控訴道:“孔婉歌,你一個縱火犯,你牛氣什麼?就因為你一個人連累這麼多人受傷,讓院里承擔了這麼大的損失,你還想坐車一走了之,你不覺得無恥嗎?”
溫瀟瀟的話音落地,周圍的人群又炸了。
“嗯?聽溫瀟瀟的意思,那火是孔婉歌放的?”
“不是吧,她自己也在教室里,難不成她想把自己也一塊燒死?”
“沒準不是故意的啊,沒聽剛剛監考老師和韓主任匯報,說是火災的原因初步判定是藥爐操作不當導致的嗎?”
“你們別瞎說,孔姐姐那麼聰明,怎麼可能操作不當,火不可能是她引起的!”小橘子聽著人群里的議論聲,控制不住抬高音量據理力爭。
“她聰明?我看是只有些小聰明吧,靠投機取巧進的實驗班,還真當自己是大神了。”李竟這時候也站了出來。
他在著火的時候跑的最快,是以是全場衣衫保持最整潔的一個。
偏偏就是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簡直想讓小橘子上前給他兩拳。
冷俊在一旁沉著臉反諷:“還好意思說孔同學投機取巧?你這只癩蛤蟆怎麼進的實驗班,自己心里沒點逼數嗎?”
“就、就是,你少血口噴人,我看這火是你放的才對!”沈格在一旁補刀。
李竟立刻著急了,拔高聲音:“你個結巴小癟三,你憑什麼說是我放的,你有證據嗎?”
冷俊接過話:“溫瀟瀟說火是孔同學是放的,她又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證據!”溫瀟瀟聽著他們三個人的話,冷笑一聲走過去,看向韓飛,擲地有聲道:
“韓主任,我親眼看到孔婉歌從藥房里拿了一大堆松香丟進了藥爐里,眾所周知松香是易燃藥品,她這麼肆無忌憚的丟在藥爐里,不是故意縱火是什麼?我說她是縱火犯,可是一分一毫都沒有冤枉她!”
溫瀟瀟話一出,立馬引來一波附和:“是啊,我剛剛往出跑,那火里確實有一股松香味。”
這場火災如果說是松香導致的,也并非沒有可能。
韓飛皺著眉看向孔婉歌:“孔同學,溫瀟瀟同學說的是事實麼?”
孔婉歌聽到溫瀟瀟說出“松香”兩個字的時候就想笑了,“倒打一耙”這個成語,今天她在溫瀟瀟這里算是理解了個透徹。
她氣定神閑的看向韓飛。
“韓主任,溫瀟瀟說她看到了我朝著藥爐里放松香,真巧,這個畫面我也同樣在溫瀟瀟那里看到了。”
她眸光里帶著清冷的涼意:“我親眼看到她在藥房里轉了一圈,最后拿了百合,白芍,穿根藤,蒼耳以及……一大堆松香,她將松香一塊塊扔進藥爐里也同樣是我親眼所見,如果這場火災是由松香引起的,我想罪魁禍首現在正在賊喊捉賊。
”
她話音落下,溫瀟瀟一副正氣稟然的樣子道:“我呸,孔婉歌,說我賊喊捉賊?你怎麼好意思!你這麼有理,怎麼剛才不說,我提出來了是松香的問題,你就順桿爬,是誰在賊喊捉賊,大家心知肚明!”
“是啊,是啊。”
“就是,就是。”
質疑聲此起披伏。
李竟趁機落井下石:“韓主任,起火前,我可是看到了,只有孔婉歌離開座位去了藥房,她的藥爐沒了看守,最容易出問題。”“好像是的,孔婉歌確實不在座位,她離開沒多久,就起火了,而且火就是從她們那個方向最先起來的。”一個胖胖的男同學回憶道。
孔婉歌盯著這個胖胖的男同學問:“這位同學,溫瀟瀟的座位就在我旁邊,你可當真看清楚了,火是從我的座位先起的,而不是從她的座位起的。”
“說話可是要負責任,教室的監控都看著呢!”
這話一出,那名胖胖的那同學立馬慫了,有些不確信的道:“反正火是從你們那邊先起的,具體位置我確實有點記不清了。”
溫瀟瀟接過話,裝模作樣道:“孔婉歌,你少虛張聲勢,嚇唬誰呢?”
她轉身對韓飛道:“韓主任,既然孔婉歌提到了監控,那麼不如我們就調取監控看看,也省的她死不認賬,在這里扯皮!”
韓飛看向孔婉歌,眼里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孔婉歌,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在調取監控之前你老實交代,院里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一旦監控落實你的過錯,誰也幫不了你!”
孔婉歌勾了勾唇:“韓主任,難不成您真覺得火是我放的?”
韓飛聽完孔婉歌的話,眉頭皺得不覺更深。
他對孔婉歌印象不錯,本想著只要她主動認錯,他是可以出面保她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