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兩間不怎們賺錢的醫館。
這丫頭……到底打的是什麼心思?
他在商場縱橫這麼多年,看人還是很準的,他看的出孔婉歌要鋪子不是為了財權,她的臉上沒有那種野心和欲望。
不為財權,難道真是為了調查那件事?
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溫崢寧思來想去,卻始終沒有答案,良久暗自嘆了口氣,算了,等千流傳回消息,一切就都有了定論。
他決定先拖一下,于是開口道:“婉歌,之前我雖然也提出過讓你管理藥鋪,但是現在想想其實有欠考慮,你正在御道院學習,精力有限,管理藥鋪的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也沒有那麼復雜。”驀然間,老太太開口說話了。
“崢寧,知寒的腿一直不好,這幾年多虧了你們的照顧,可針脈身為溫家的一份子,也理應為家里出一份力。既然歌兒有這個心,你就別推脫了,給她兩間醫館歷練歷練,又不是什麼壞事。”
“沒錯,家主,年輕人才是咱們溫家的未來啊!”幾個針脈的長輩也跟著附和道。
藥脈的人一看針脈抱團,也立馬開口道:“家主,既然是要歷練,洛云論天賦論能力,溫家小輩中無人能比,這歷練的機會應該給她才對。”
“放屁!”
“你才放屁!”
一時間,針藥兩脈的人吵的不可開交。
溫崢寧就算有心偏袒藥脈,但是他身為家主不能做的太過分,是以始終沉著臉色,沒有開口。
倒是旁邊的溫司晨搞不明白其中的利益關系,滿腦子都是孔然剛剛和他鼓吹的“嘲笑論”,于是勸解道:“大家都別吵了,我覺得伯姥姥說的有道理,孔婉歌想去就讓她去唄,不試試她永遠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溫梓柔聽他叨叨的耳朵疼,轉頭瞪他:“你懂什麼,少跟著裹亂!”
溫司晨:“……”
他閉了嘴,給孔然發了個嘆氣的表情包:【人微言輕,影響不了戰局。剛被我媽痛打了一頓!】
孔然很快回過來:【所以現在戰局如何?】
溫司晨:【呃……重點是這個嗎?你有沒有良心,我說我被痛打了!】
孔然:【還能給我發消息,人沒死就行。】
溫司晨:【……】
安家那邊,孔然將手機扔給孔遲和慕容宸,長嘆一口氣:“傻晨子太遜了,指望不上啊。”
孔遲想了想開口道:“沒事,先看看情況,不行我們再幫媽咪想辦法。”
孔然攤了攤手:“也只能這樣了。”
大家正僵持不下時,溫洛云突然笑著開口了:“各位叔伯其實不用這麼糾結,我和婉歌表姐同為溫家人,無論誰去管理醫館都一樣,都是為了幫家里排憂解難,不過既然大家聊到這了,公平起見,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小提議。”
“洛云,你這丫頭一向鬼主意多,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來聽聽。”其中一個藥脈長輩嚷嚷著道。
溫洛云沒立刻開口,而是看向溫崢寧請示道:“舅舅,您要不要聽一聽?”
溫崢寧知道自己這個外甥女向來有主意,當即點了點頭。
溫洛云微笑著侃侃而談:“舅舅,我記得咱們最近在和京都的一家大型中醫院談藥材供應的合作,對不對?”
溫崢寧點點頭:“沒錯。”
一名藥脈長輩詫異道:“洛云,你問這個干嗎?難不成你有辦法幫家里談下這筆合作?你可能不知道,這家中醫院背后有京都府扶持,規模大經營穩定,想成為它們藥材供應商的不下百家,咱們溫家雖然名氣大,但人家不一定看重這些,沒點特別交情還真拿不下。
”
溫洛云笑著道:“交情都是聊出來的,我記得孫榮海孫老曾是這家中醫院的前院長,我們要是能請動他來溫家做客,無疑是告訴眾人孫老和我們關系匪淺,有了他的無形加持,這筆合作還不是水到渠成。”
溫崢寧皺眉:“你有把握能請動孫老?”
溫洛云坦白道:“沒有,但試一試總可以的,有挑戰才能證明自己的能力,表姐,你說是嗎?”
孔婉歌蹙了蹙眉頭,沒說話。
論醫術她沒有怕過誰,但是論人脈,她對國內確實不熟。
孫榮海孫老她雖有耳聞,但并不熟識。
這位老先生算是中醫界的老前輩了,他不止擅長中醫,對一些傳統文化也頗有研究,是以很受業內外人的尊重。
可自打他隱退后,已經十來年沒在公開場合露過面了,想請他出山,說是比登天還難也不為過。
她看向溫洛云:“你什麼意思?”
溫洛云笑容燦爛:“表姐,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一周為限,誰能請動孫老出山,東街口的兩間醫館就給誰管,怎麼樣?”
孔婉歌挑了下眉,就算再困難,她孔婉歌也不會怕,爽快應道:“行,這個比試,我應了。”
老太太在一旁憂心忡忡,皺眉道:“歌兒,你……”
孔婉歌轉頭朝著老太太眨眨眼,安慰道:“放心吧外婆,我有譜。”
幾個溫家人適時跳出來,拍著馬屁道:“恭喜家主,洛云小姐這個提議實在是妙,如果真能請動孫老出山,和中醫院的合作八成是能談成了,這將給咱們溫家每年帶來十個億的利潤啊。”
溫崢寧也滿意的看著這個外甥女幫自己解決了難題,打著官腔道“好,英雄出少年,咱們溫家兒女是越來越勇了,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一周后看結果,大家吃好就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