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初,我愛上的女人,就是這樣的。”男人菲薄唇瓣揚起,眼中暖意融融,無比驕傲。
陸明初的耳畔,沈修瑾那討人厭的聲音一直回蕩:“你呢?陸明初,你愛的,到底是什麼?”
轟——
耳畔炸雷!
你呢?陸明初,你愛的,到底是什麼!
我愛的,到底是什麼?陸明初雙目失神,不知是怎麼走出沈修瑾的辦公室的,一路無視路過的人,踏進電梯,知道“叮”的一聲,電梯門再次敞開的時候,已然,地下車庫。
陸明初失神的雙眼里,漸漸復燃起亮芒——遲到了她的生命,不必嫉妒沈的與她惺惺相惜,她的從前,無從參與,她的以后,未必不行。
他只是……晚到了而已。
===第二百五十二章 可曾看懂了蕭珩===
蕭珩在云南。
他看到了那個女人。
他想靠近,腳下卻千斤重。
是夜
洱海的夜,偶爾風很大。
憶居對面的路道旁,總會停著一輛車。
有時是出租,有時是私家車,不同的車子車牌車號,里面的,定然有同一個人,蕭珩。
他不敢靠近那座民宿。
因為,那里有她。
今夜的風,很大。
滴滴司機不太耐煩:“先生,您的目的地已經到了。”這是個奇怪的顧客,他已經第三次,接到這個人的滴滴訂單。
每一次的目的地都是同一個地方。
每一次路上都沉默寡言。
每一次到了目的地,就失魂落魄地盯著一個方向。
“先生,你要是想要住宿的話,現在可以去投宿。”
滴滴司機催促。
他就是搞不懂,這些小年輕的想法。
車后座:“如果我想喝酒呢?”
滴滴司機一愣:“你……失戀了?”指指窗戶外那座民宿:“你女朋友在那間民宿工作?”所以每次才會失魂落魄地緊緊盯著那間民宿看嗎?
蕭珩不說話,滴滴司機卻起了同情心,嘆息了一聲:“你們這些小年輕啊,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后車座的人,俊美容顏上,望著憶居方向如癡如醉的瞳子暗淡下去,嘴角一絲自嘲……是啊,擁有的時候不珍惜。
那個女人,她也曾全心信任過他。
也曾對他展顏而笑。
那個時候,如果他沒有那麼帶著惡意的傷害她,是不是也可以讓她這輩子,就這麼稀里糊涂地和他走下去?
哪怕并不愛他,卻能夠跟他柴米油鹽醬醋茶,稀里糊涂一輩子就過去了?
是不是這個時候,也就沒有姓沈的半毛錢關系了?
如果那時候,他沒有做的那麼狠,那麼的……不留余地!
沒有如果……
他這輩子活到現在,就為一個女人心動過。
有人告訴他,那個女人做過那樣的事,那樣的證據擺在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卑微下賤,自甘墮落,并且,歹毒無比。
那是他認識的簡童嗎?
他震驚,震驚后憤怒,氣她騙了他,在他的面前做戲,演得如此惟妙惟肖!
他卻忍不住因為她不是他認為的那個模樣,暴怒,氣憤,憎恨,最后把他的一切壞情緒,惡意地全部潑灑在她的身上。
他把所有的惡意,全部淋灑在她身上,從頭到腳,兜下一盆一盆憤怒下的惡意。
如今想來,最不堪的是他自己。
后來,卻茫然了。
再想起那時候的事情,浮現在腦海里的,不是這女人的不堪,卻隱隱產生……就算真的做了,做了就做了,那又怎麼樣?
他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太荒謬,那樣的事情,還坐過牢,那樣的女人,他怎麼能夠覺得“那又怎麼樣”呢!
掙扎,搖擺不定。
他欺騙自己,說:不就是一個賤女人嗎!
這樣說著,卻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她的事情。
虛偽!
真虛偽!
蕭珩自嘲著。
“年輕人嘛,有什麼話,好好說。”滴滴司機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的人,臉色不對勁,連忙勸說道。
蕭珩抬起頭,也看向后視鏡,后視鏡里,對滴滴司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走吧。”
說不清了!
“去哪兒?”
“哪兒最熱鬧?”
“這個點?”滴滴司機沉思下,笑得豪邁:“麗江古城的酒吧。不過要兩個小時的車程。去嗎?”
“去!怎麼不去?”蕭珩也笑,笑得諷刺無比。
“車費……”
司機剛說兩字,一疊鈔票,也不知是多少,直接從身后塞到他手里:“要最熱鬧的酒吧。”
司機眼一亮:“行嘞!您瞧好!保準給您帶去的是最熱鬧的!”
今晚這單夠大,一周的生活開銷呢。
車往麗江去。
麗江古城里面,也有小酒吧,但基本到了十一點,陸續關門停業,這是麗江古城里的規矩。
古城外,幾家大酒吧,依舊熱鬧非凡。
越夜,似乎風景越綺麗。
有別于大都市里的酒吧,這里的熱鬧,除了機器轟鳴出的音樂,又多了一分“人在古都”的異樣風情。
舞池里,擁擠的人潮,年輕的,年老的,到了這里,統一18。
頻頻閃爍的燈影,將舞池里熱舞的人群,拉出一道道妖魔鬼怪的亂舞,人們臉上的表情,酣暢淋漓,如癡如狂,閉幕沉醉擺頭扭胯,女郎們精心打理的長發,或直或卷,此刻全部成了她們瘋狂的見證——瘋狂扭動的身子,狂亂揮灑的長發!
蕭珩一杯一杯的xo,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喝得急促,像他此刻想念那個女人的心一般熱切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