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感嘆。
自從這車開回來,花昭又透漏爺爺是退伍老兵的事,她的農村身份又被質疑了。
這回妥了,人家會養豬,妥妥的農村人。
“我也想養來著,可惜我家男人不讓。”王嫂子遺憾道。
養只豬多好,一年省下多少賣肉錢?而且吃的也多啊!
像他們家屬,一個星期也才發一次肉,一兩斤,一大家子人,一人一筷子就沒了,剛夠塞個牙縫。
“你男人能讓?”王嫂子突然八卦地看著花昭:“你不是趁他不在家自己做主的吧?他回來不得把它們殺了吃肉?”
“不會的。”花昭自信道。
又跟王嫂子聊了幾句,她就忙去了。
雞鴨鵝她買了不少,特別是雞,買了20只,有大有小,有的是打算吃肉的,有的是留著下蛋的。
鴨子有5只,這個留著腌咸鴨蛋。
鵝只有兩只,看家用的。省得院子里進了蛇蟲鼠蟻她一時疏忽看不見,嚇到孩子。
這些小家伙來了,她得給安排住的地方。
家禽好說,在后院角落里圍個柵欄就行。豬的話,她得用磚壘個圈。
花昭手腳麻利,忙忙碌碌,兩三個小時就全弄好了。
王嫂子又站在院子里把她好頓夸。
周圍幾個覺得花昭跟她們不是一路人的嫂子又把心態放平了,這麼能干,跟她們真不是一路人。她們就是在農村的時候,這些活都是家里的父親兄弟干,很少有女人還會壘豬圈的!
花昭其實也不會,她就是仗著她養的豬肯定聽話,隨便弄弄像個樣子就行了。
晚上,葉深半夜才回來,帶著一股血腥味。
花昭瞬間驚醒。
第614章 可以睡覺了嗎?
“你怎麼了?”花昭騰地翻身坐起來。
“沒事,受了點傷而已,都是皮外傷。”葉深趕緊安撫她。
花昭下地打開燈,看清他的模樣,須尾俱全,只不過血腥味更濃。
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他的扣子,發現身上果然纏著繃帶,已經有血滲出來。
“怎麼沒住院跑了回來!”花昭急道:“走,去醫院!”
葉深嘴角彎彎,拉住她:“真的沒事,都是皮外傷,剛從醫院出來,醫生說回家養著就行,每天去醫務室換換藥就可以了。再說...我們有更好的藥。”
花昭一拍腦袋,趕緊去翻箱倒柜,拿出金色的精華。
如果是皮外傷的話,其實綠色就夠了,但是自家男人,她當然用更好的。
葉深坐在椅子上,解開繃帶,露出后背猙獰的傷口,七八道縱橫交錯的刀傷,傷口應該很深,現在已經縫好,像一只只巨大的蜈蚣。
“這還叫輕傷!你以前身上都沒有這麼多疤!”花昭心疼地要掉眼淚。
葉深轉頭看著她笑:“只要能活著回來,都是輕傷。”
這次的敵人不同,人多而強大,各個都是刀口舔血長大的兇獸。
而他們的任務又要求必須抓活口,他還是帶新人去歷練,難免受傷重了些。
不過也只是在花昭眼里重些,都沒傷到骨頭,算什麼重傷。
他會受這些傷,也是因為運動劇烈,引發了身體里的內傷。
葉深按住肋下,那里隱隱作痛,是當初留下的彈片在游走,讓他總是動作不暢,才會這樣,不然這點傷也不會有。
“怎麼了?”花昭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問道。
葉深不想說,他怕花昭擔心。
但是花昭這回腦子在線,猜到了。
那些彈片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她一直擱在心里,在想辦法解決這塊心病,而且也有了眉目。
花昭的右手捏著藥棉,輕輕在他背后游走,指尖劃在他完好的皮膚上,異能悄悄透了進去。
皮膚、肌肉、骨骼...異物!
真的可以看見,而且很清晰,距離傷口也不是很遠。
花昭的左手伸進兜里,掏出一粒種子。
這是一種野生藤蔓的種子,纖細堅韌,而且在她手里變異了無數回,現在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左手的異能探入種子里,細小的種子慢慢抽出透明的、纖細的、肉眼幾乎不可見卻又堅韌無比的莖蔓,順著葉深的刀口伸了進去。
葉深毫無所覺,身后密密麻麻的疼痛已經讓他屏蔽了對那里的感知。
只不過隨著花昭上藥,后背的知覺在恢復,清清涼涼、酥酥麻麻。
而且也讓他感知到了媳婦不老實的小手...不知道他“帶傷上陣”,她讓不讓?
花昭專心致志地引導著莖蔓接觸到了一塊彈片,為了不讓葉深發現異常,也為了看得更清楚,她的右手一直在他后背劃來劃去。
葉深聲音有些暗啞道:“...好了嗎?好了我們睡覺吧。”
“哪里就好了?那麼多傷口,早著呢!別說話。”花昭道。
葉深吸口氣,不吱聲了。
莖蔓慢慢纏住了那塊彈片,葉深眉頭這才一皺,又松開。
有一瞬間針扎一樣疼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消失。這種現象很常見,他已經不在意了。
莖蔓開始拽著彈片退出。
這就有點疼了,畢竟彈片比較大,花昭盡量讓它用最小的面出來,但是葉深還是皺了皺眉。
花昭為了掩飾,右手在他后背上的動作重了一點,同時左手加快動作,一下抽出了彈片。
“對不起對不起,弄疼你了吧?”花昭趕緊道歉,同時大量金色精華擦上,滲透,修復里面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