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也再沒做過飯,不知味道還合不合你口味。”
言下之意,只給你做過飯,離開你之后再也沒為誰下過廚。
從前是為你,如今還是你。
在極力編織一張深情網,要再次將她俘獲。
聞言,秦桑握著筷子的手豁然懸在了半空,漂亮的眼眸情不自禁的望向盛煜的視線里,旋即又落荒而逃似的移開了視線。
心如擂鼓卻也不敢深想,故作鎮定的再次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掩飾內心的開口:“盛總現在的身份肯定是不用自己下廚的。”
她帶著歉意的扯了扯笑繼續說:“本來是要請吃飯作為感謝的,竟還讓你自己下廚。”
盛煜是有捕捉到她剛才一閃而過的神情,落荒而逃、心如擂鼓,不過聽完她故作鎮定下掩飾性的話語倒也沒戳穿和辯駁什麼,只意味深長的勾了勾笑,順著她開口:
“沒關系,說不定以后還有機會。”
說著直接夾了她愛吃的西藍花放到她碗里:“嘗嘗怎麼樣。”
見他轉移了讓人不自在的話題,秦桑甚至來不及多想他的話,禮尚往來似的也立馬夾了一片牛肉放到盛煜碗里:“你也吃。”
盛煜低頭看了眼她放到碗里的那片牛肉,唇角彎了彎:“好。”
為了讓她好好吃飯,盛煜沒主動找她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她吃,而自己只吃了一片她夾給他的牛肉。
見秦桑吃好,才沒頭沒尾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問了句:
“這些年有關注過盛家麼?”
“啊?”
秦桑一臉懵然的抬眸看過去。
而盛煜雖是問句,卻并未準備聽她回答已自我繼續道:
“盛家歷史久遠,靠軍/火發家于二戰期間,勢力龐大,旁支眾多。我爺爺性子清高加上當年被親兄弟陷害,直接脫離了盛家,斷絕了關系。
哪之后只字不提盛家相關,隱世于普通大眾里,到我這一代就根本不知道與盛家的關系。
而這一切是與你分手那年,才得知的……”
他沒有再多說那年發生的事,比如他父母死在了他們分手的那天,死于一場人為的車禍。
他在那個寒冷刺骨的大雪天同時失去了所有至親至愛。
盛煜眸色深沉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喊得親昵:“所以桑桑…”
他解釋說:“我盛煜除了你沒跟其他任何人有過婚約,也從未騙過你,更從未想過隱瞞你什麼。”
他停頓了一下,眼底有些自責的晦暗:“至于那年找到你家人搬弄是非的人,一周內,我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突然的解釋和他的身世真相聽得秦桑驚詫不已的睜大雙眸,整個人甚至有些恍惚,直到看到盛煜站起身,云淡風輕的沖她笑笑說:“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早點休息。”
回神的秦桑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盛煜,終是忍不住跟上去聲音有些急的喊了聲:
“盛煜。”
第20章 很溫柔很溫柔
站在門口的盛煜聽到聲音后回頭就看到已經走到面前的秦桑,大抵是要走了,有些情動終難控制,也或許是有意而為。
下一秒,他對她做出了今晚最親密的動作,直接伸手把人摟在了懷里。
動作很溫柔很溫柔。
一手輕摟在她的腰上,一手輕撫她的后頸,低頭在她耳邊,呼吸有些炙熱……
忽然被抱住的秦桑心神驚怔了一瞬,到嘴邊的話被打斷,肢體僵硬的不敢有任何動作,只怔怔的在他懷里眨了眨眼,然后不知所措的緩緩捏緊了掌心。
卻驚慌的發現自己沒有一點想推開他的念頭。
“我會在南城待上一段時間。”盛煜摟在秦桑腰間的手不自覺的緩緩收緊:“希望還能再跟你一起吃飯。”
低低沉沉的嗓音灌入耳膜,直直的落在心尖上,本就錯亂的心神更亂成了麻。
直到男人主動松開了她,像曾經一樣抬手欲摸向她的左眼角。
秦桑左眼下有顆淺淡的痣,以前盛煜就喜歡輕撫她眼角。
只是如今這熟悉的動作,一瞬間,讓秦桑所有蕩漾成麻的心思在這一刻清醒,甚至像一盆冷水陡然從頭頂澆了下來。
秦桑慌得向后退了一步,避開那想要觸碰她受傷眼角的手,眼底晦暗警惕的垂下了眼眸,連他的視線都避開了。
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盛煜,心尖發刺,只以為她的反應是在抗拒他的觸碰,抗拒他,懸在半空的手,指尖不受控制的動了動。
盛煜看著秦桑的眼神逐漸陰沉泛著險些失控的掠奪意,極力克制下只有些蒼涼的笑著縮回懸在半空的手,最后說了句:“晚安。”
直到盛煜的身影消失在樓道,徹底消失在視線里,秦桑都愣是沒跟他說一個字。
大抵是這麼多年她勇敢了太多次,努力了太多回,可得到的卻是一次比一次更殘酷的深淵,消磨了所有勇氣。
如今破碎不堪,想他靠近,又怕他靠近。
秦桑站在門口望著盛煜離開的方向,整個人呆呆怔怔,漂亮的眸子里卻尋不到一絲光亮,心堵的快要無法呼吸。
滿腦子都是他今晚的舉動和對當年的解釋,說著會給她一個交代,他說話時眼底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