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還保持著摟著盛煜脖子的秦桑,大腦宕機了好幾秒才回味過來,慌得轉回頭就把臉埋進男人的頸窩里,羞窘的低聲控訴:
“你都不提醒我一下!”
沒有盛煜的允許沒有人可以隨意進來,所以他知道有人要來,也不提醒她一聲。
看著忽然藏進自己懷里的姑娘,盛煜低低緩緩的輕笑著抬手輕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我剛想說,桑桑就親上來了。”
羞的只想遁走的秦桑,慌忙跟他拉開距離,快語的嘀咕了句:
“我上樓去了,你處理事情吧。”
只是剛從沙發上站起身,就看到走近的溫黎臉色不太好的苦著一張臉,甚至在她看過去的時候求救性的看了她一眼。
難道是為了她差點掉下橋的事來跟盛煜‘請罪’的?
否則不應該這個表情啊。
先喊上問問什麼情況。
當下就立馬對盛煜說:“我跟黎黎一起上樓。”
轉而就走到溫黎面前笑著主動拉上她的手問:“黎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樓?”
“啊?”
大腦混混沌沌的溫黎,反應遲緩了一瞬才急忙應道:“好啊。”
抱緊桑桑的大腿,盛煜的責怪就追不上!
盛煜什麼也沒說,由著秦桑帶著溫黎上了樓。
只看著走近的溫北灼說:“隨便坐。”
全程沒有留一個眼風給跪在地上的曾舒雅。
好似完全沒有這個人的存在,就那麼讓她跪在那里。
盛煜只漫不經心的看著在旁邊坐下的溫北灼,頗有些郁悶的問:
“你現在不該在度蜜月?來我這干什麼?”
溫北灼聽這話便知道曾舒雅這事,盛煜是一點沒殃及到妹妹溫黎,頓時松了口氣,倒也沒藏著掖著的笑了笑直說道:
“我還度什麼蜜月啊,黎黎就差被你嚇哭了。非要來一趟,自己一個人又不敢。”
溫北灼和溫黎一出現的時候,盛煜就看出了溫黎的心思,看出是來‘求原諒’的。
“我有那麼野蠻,是非不分麼?”
盛煜漫不經心的給溫北灼倒了杯茶,遞過去:
“如果不放心溫黎,我就不可能讓桑桑跟她走那麼近。
而且當時的情況桑桑都跟我說清楚了。”
他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看向溫北灼玩笑的語調繼續著:
“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哪天你們要是真傷到了桑桑,那我可真的會六親不認的。”
“哪敢動你的心肝寶貝啊。”
溫北灼也安心的跟著笑:
“這次圈內圈外的都見識到了秦桑對你的重要性,誰會嫌命長啊。”
溫北灼說著忽而很虔誠的擔心一句:
“不過,這樣大張旗鼓的會不會怕,有人傷害她而達到威脅你的目的?”
“不怕。”
盛煜氣定神閑,眼底有著睥睨萬物的強大感,云淡風輕的道了句:
“這玩意怕沒用,你得自己強大。
否則就算我日日把她藏起來,該護不住還是護不住。
我也不能讓她跟我在一起都不能正大光明的。”
“倒也是啊。”溫北灼笑著看他:“況且哪有你盛三爺護不住的人啊。”
一直跪在地上的曾舒雅聽著他們閑聊,戰戰兢兢的也不敢插嘴開口,就那麼狼狽忐忑的跪在那里。
而盛煜也依然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繼續跟溫北灼聊了些公司合作項目上的事。
樓梯拐角處,緊張又忐忑的溫黎深吸了口氣,忽然拉住秦桑緊張的小聲說:
“我們在這里待一會吧,我想看看三哥怎麼處置曾舒雅。”
秦桑停下腳步,看著溫黎,感受到她的緊張,甚至看得出她不是想看曾舒雅的結果,只是想看看盛煜怎麼處置曾舒雅,然后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你是在怕盛煜嗎?”秦桑也悄咪咪的小聲對溫黎說:“別怕,我都跟他說了當時的詳細經過。”
她安撫著溫黎說:
“你又沒做什麼,他沒理由怪你。”
溫黎還是惴惴不安的皺著眉:
“你不知道,三哥要是想整治誰,根本也不需要找什麼合適的理由。”
“不會的。”秦桑為盛煜解釋說:“盛煜不會這麼野蠻,而且他答應我不會牽扯到你。”
聽到最后一句時,溫黎才眸光一亮:“三哥真的答應你啦?”
現在,溫黎感覺任何理由都比不上盛煜對桑桑的承諾來的安定人心。
秦桑當即點頭:“嗯。”
“那就好那就好。”溫黎當即松了口氣的笑起來:“有你這句話比什麼都有用。”
溫黎說著甚至激動的抱住秦桑感謝道:“謝謝你啊桑桑。”
“謝什麼呀。”秦桑輕拍了拍溫黎的背說:“本來就不關你的事。”
“也不是這麼說,就是……怎麼說呢…”
溫黎想了想說:
“可能因為三哥喜歡你,對你有偏愛,所以你沒法感受到其他人對你家男人的那種畏懼感。”
溫黎忽然感慨道:“之前呢,就只覺得三哥好喜歡你啊,可是這次才清楚,他對你何止是喜歡啊,簡直就是愛到骨子里那種。”
她環顧了眼四周偏古風感的環境,微微笑著問秦桑:“你應該很喜歡一些古風感的東西吧?比如這棟莊園?”
秦桑頗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因為盛煜有很多很多房產,但只有這一處,從設計到建造再到裝修等等,全都是他親自一點點盯著完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