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看著掌心的平安符,仰頭沖他笑的溫柔恬靜,然后對他說:“把手給我。”
盛煜朝她伸出左手,下一秒,手腕上便多出一串佛珠。
男人看著手腕上的佛珠,上面還殘留著她掌心的余溫。
好暖,暖到了心尖上。
片刻后撩起眼皮看著面前的女孩,彎唇笑了起來。
秦桑在他溫柔的淺笑中牽起他的的手,笑容明媚耀眼:
“走啦。”
寺廟里偏寒,她指尖微涼,盛煜下意識把她的手裹在掌心揣進兜里,讓她把另一只手放進自己的羽絨服口袋里。
離開寺廟,兩人又去了之前的花店,要回來拿些東西。
秦桑牽著盛煜來到花店前,遠遠的就看到門頭上的‘桑榆’二字。
女孩輕晃了晃男人的手,指著門頭上的字M.L.Z.L.笑著偏頭問身邊的男人:
“你知道我為什麼給花店起了‘桑榆’這個名字嗎?”
盛煜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目光落到那‘桑榆’二字上。
其實初見這家花店,看到這個名字時,他并不敢多想其中的意思。
而現在卻不假思索的說出:“是桑和煜。”
是她和他。
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她的生命里,從未消失過,從未被拋棄過。
見他一秒猜中,秦桑欣喜的沖他笑彎了眼。
眼底閃爍著千帆過盡的慶幸和一份塵埃落定終相守的珍惜、珍重。
兜兜轉轉,還是與他相守。
真好。
之后又回到家,把爸爸媽媽的遺像和這些年來的很多重要或許紀念意義的東西打包帶走。
陪著秦桑收拾東西的盛煜,認真的道了句:
“如果桑桑喜歡南城,我們可以在南城定居,不用離開你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
秦桑明白他的心意,是怕她去到他生活的地方心理有什麼不舒服,便也認真的對他說:
“就算不再港城定居,也該在臨城啊,說起生活,目前來說,我在那里呆的最久,那里更是我們相遇的地方。
可我爸爸媽媽都在南城,而你在港城,我去臨城也沒什麼意義了。
南城是爸爸為了陪媽媽。
但其實,這里對我來說都是噩夢,我不太喜歡這里。
而且爸爸媽媽和姑姑都不會責怪我定居在其他城市。
因為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有為著自己喜歡的人去到另一個城市。”
她靠近他的懷里,下巴輕抵著他的胸膛,笑的甜蜜:
“所以,我想去港城,去到你的城市重新開始我們的美好生活。
不用擔心我會感到孤獨,有你在的地方,永遠不會孤獨。
而我也相信,往后余生,盛煜永遠不會讓秦桑感受到一丁點的孤獨感的。”
她說著忽然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調皮逗趣般的笑開了說:
“也想被在港城像王一般的男人,在他的地盤,寵的可以肆意妄為。”
盛煜低頭聽著她一言一語的說完,尤其冷不丁湊上來的一吻,讓他整個人都心尖蕩漾的不斷翻騰起層層疊疊的漣漪。
忍不住雙手捧起她的腦袋,癡癡纏纏的吻回去,嗓音低磁溫柔:
“我寵你肆意妄為。”
然后又親了親說:
“不管在哪里定居,以后桑桑想去哪里都會立馬帶你去。”
秦桑笑的滿眼柔情:“好。”
大大小小的收拾了幾大行李箱后,秦桑去了書房,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里面是一條嶄新的領帶,小心翼翼的放進箱子里。
又翻找了幾本書,最后拿出藏在最里層的一個日記本,外殼上有一小束的向日葵圖案。
看到本子的盛煜,第一眼就覺得那里有他寫的字,他想看,當即就問:“日記本?”
然后直白道:
“我能看看麼?”
“不能!”
秦桑心虛的急忙把藏滿她的小秘密的日記本護在身后。
然而沒護得住,直接被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抬手就搶了過去。
“誒?!”秦桑慌忙撲上去要奪回來:“你還給我。”
盛煜耍無賴的把手舉高,讓她夠不著,低頭看著她,強勢的本性暴露:“如果我一定要看呢?”
“你!”秦桑嘟囔著小臉瞪他,不知所措的控訴:“無賴!”
心急的墊腳去扒拉他的胳膊要奪回藏滿小秘密的日記本。
盛煜見她滿是幽怨的嘟囔著小臉,輕笑了一下,沒忍心在為難,緩緩放下舉高的手把日記本還給她。
拿回日記本的秦桑剛露出慶幸的淺笑,就聽到忽然低頭湊近耳邊的男人說:“現在不看,但我一定會看。”
“你好霸道!”
秦桑嗔怪的又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
“我藏起來。”
接著轉過身就把日記本塞進一堆書里,然后放進一個小一點的箱子里,單獨拎著。
盛煜不急于這一會,倒也沒上前阻攔什麼,由著她當著他的面藏東西。
模樣傻傻乎乎又可可愛愛。
全部收拾好,才去了姑姑家接上姑姑和姑父去往港城。
表哥回提前一天直接從國外飛港城參加婚禮。
再回到港城時,整個莊園已經布置的格外喜慶隆重。
大門兩旁都貼上了傳統的‘囍’字,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上畫著比翼雙飛、鴛鴦戲水的圖案。
從車子進入大門后,便入目可見皆是喜慶隆重的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