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解開隨身帶著的水壺,剛擰開瓶口,卻被姜玉珠搶了去。
“不用道歉,今日壽宴總不好被你我搶了風頭,郡主,其余的話我們悄悄說!”
姜玉珠眼皮流轉,“不過我的好姐妹因為郡主受傷,請郡主負責傷藥銀子并親自登府送補償。”
得饒人處且饒人。
眾目睽睽之下贏了,沒必要揪著不放。
玉檀郡主面色一紅,姜玉珠男女通吃,有毒啊!她跺了跺腳,又被堵得啞口無言:“你搶本郡主的水壺作甚?”
衛家有端茶送水的丫鬟,姜玉珠怎麼不喝?
姜玉珠用袖子抹了一把臉,長出一口氣:“你知曉我與衛家的關系,萬一水里下東西咋辦?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誰料,玉檀郡主聽后沉默了,好半晌才復雜地看向姜玉珠,忘了擺譜:“那你就搶我的水,你知不知道我在北地被人下多少次毒?仇家比你還多。”
姜玉珠:“……”
她現在吐出去還來得及不?
第13章 壽宴上小紛爭
等沈芷蘭換好衣裙,帶著丫鬟夏兒從后宅出來,姜玉珠與玉檀郡主已經分了勝負。
“怎麼會?”
沈芷蘭只感覺身子發冷,止不住地顫抖。
記得上輩子,姜玉珠一無是處,是個人見人厭的草包。怎麼她重生后,有些事情并不是從前的軌跡了呢?
上輩子,沈芷蘭沒有到京城,不過她聽謝家的丫鬟說起,姜玉珠在衛老夫人壽宴上羞辱了一位小姐。
那位小姐想不開,一怒之下投湖了。
沈芷蘭清楚的記得,小姐姓盧,是御史之女。
因為此,姜玉珠惹下很大的麻煩,盧御史記恨上姜家,動不動上書參姜福祿。
最后姜家滿門抄斬,盧御史應當記一大功。
沈芷蘭還在閃神中,神色恍惚。
夏兒拉住自家小姐的衣擺道:“聽說她是為您出口氣,所以才大鬧的。”
于情于理,沈芷蘭是姜玉珠帶來的人。
沈芷蘭找一處坐下,心思微動。
上輩子因為落水被人渣救起來,她是有陰影的。
聽說衛家賀壽在湖邊,沈芷蘭打了退堂鼓,若不是聽說表哥謝昭也在,她決計不出門。
在湖邊,衛婧設計了她,二人錯位,在外人的角度,衛婧被沈芷蘭推入湖中。
實則,是衛婧墜湖,演得一出好戲!
“夏兒,衛婧好歹毒的心思,表哥會鐘情于她?”
好一朵純潔的白蓮花,讓人惡心。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沈芷蘭甚至覺得姜玉珠雖然惡劣,但是惡劣得坦蕩,總比表里不一的強。
思及此,沈芷蘭急匆匆地道:“夏兒,咱們找表嫂道謝。”
沈芷蘭沒放棄謝昭,但她是重生過的人,不想欠任何人人情,畢竟她的目的是挖墻腳。
姜玉珠為她說話,沈芷蘭領情并且愿意回報一二。
沈芷蘭趕到之時,盧小姐正指著姜玉珠的鼻子怒罵:“姜玉珠,別人對你忌憚,我卻不然,你一個奸臣之女有什麼臉面出現在壽宴?”
盧晴雪怒極,手指尖在顫抖,原本,她不會這般激動。
就在剛剛,衛婧告知她一個消息。
姜家紈绔二公子回京了,姜家放出風聲,要挑選二少夫人。
京城里沒有婚約的小姐不多,姜家看上盧家家風清正,有意向結親。
盧晴雪聽后,腦子嗡嗡作響,她不要嫁給姜懷慶!
進了奸臣的陣營,以后怎麼與姐妹相處?
再有,盧晴雪有旁的心思。
姜懷慶愛妹如命,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姜懷慶勢肯定不會娶她。
面對跳腳的盧晴雪,姜玉珠只聽著耳熟,她反復確認與盧晴雪沒有交集。
“對,我是奸臣之女,只有你清白,每一粒米都是你自己賺出來的,行了吧?”
原書劇情沒有提起過盧晴雪,姜玉珠只知道盧家與姜家不對付,懶得與不相干的人廢話。
誰料話畢,盧晴雪卻氣得面色顫抖,語調冰寒地道:“姜玉珠,你什麼意思,你諷刺我是賣肉的花娘?”
像她們這等官家千金,生來富貴,什麼時候愁銀子了?
姜玉珠這般,是對盧晴雪莫大的侮辱。
這下,姜玉珠不干了:“盧小姐,你搞清楚,我可沒有這意思,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癥?”
趙粉蝶支持好姐妹,附和道:“就是,賺錢就是賣肉的花娘?你問問京城里的小姐出嫁前有沒有鋪子當陪嫁?”
盧家家風清正就不做生意了,難道每日做法求財?
想往姜玉珠頭上扣屎盆子,門都沒有!
喬瑩和于嬌嬌受傷先回了,小團體趙粉蝶出戰,一個頂仨。
盧晴雪被懟到說不出話來:“你……你們……”
趙粉蝶還想乘勝追擊,被姜玉珠攔下。
今日來祝壽,風頭出的差不多了,想要斗嘴以后有的是機會。
下晌,衛老夫人被人攙扶出來,別院搭建了戲臺。
戲迷趙粉蝶看到小桃紅,春心蕩漾眼神放光。
背地里,趙粉蝶對姜玉珠道:“小桃紅那皮膚滑溜啊,我一個女子都自愧不如。”
“行了,你看吧,我去走走。”
姜玉珠聽不進去,帶著紅鯉四處溜達。
剛剛賽馬的時候,她找到一處不錯的平臺。
想到湖中有肥魚,姜玉珠打算對肥魚下手,做一頓烤魚吃。
主仆二人還不等離開,沈芷蘭過來道:“表嫂,我看盧小姐神色很激動,就怕她干沖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