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傳言,姜玉珠此人極其古怪,喜好研究衙門的卷宗,不僅如此還偷學仵作驗尸。
一系列的騷操作,只為接近謝昭。
畢竟,謝昭是京兆尹,負責京城極其周邊大大小小的案子。
風聲傳出去后,私下議論的人越來越多。
夫妻倆的口味特殊,經常在內宅里動鞭子。
姜玉珠震驚地道:“誰傳出去的?看我不撕爛他的嘴!”
姜玉珠不曉得該生氣還是該笑,她用古怪的手段迎合謝昭?真是荒謬至極!
提到動鞭子,其中少不了馮清那廝添油加醋。
趙粉蝶愣過后笑起來道:“我就說不可能,作為你的好姐妹,我怎麼不知道你有此等嗜好,若有你不會瞞著我。”
姜玉珠:“……”
所以趙粉蝶糾結的點在于隱瞞,而不在于消息的荒謬。
為略過話題,姜玉珠只得說點別的:“粉蝶,我二哥帶回來的春風一度散有用嗎?”
此話一出,趙粉蝶更八卦了:“有用,你要用在謝大人身上?”
聽說謝昭不近女色,都可以帶一塊貞潔牌坊了。
有這樣的夫君,完全不用擔心府上有小妾姨娘。
論長相,論才學,謝昭都是上乘。
趙粉蝶始終搞不明白姜玉珠的想法,馮清比不上謝昭一根手指頭。
姐妹倆去逛鋪子,盡管相熟的掌柜和伙計很努力地掩飾,還是沒掩飾住眼中的錯愕。
“紅鯉,找人查一查,哪個舌頭長的四處散播謠言。”
出行帶來諸多不便,姜玉珠很氣憤。
一行人正準備先去看望喬瑩,趙粉蝶突然指著前方的角落道:“姜二哥怎麼鬼鬼祟祟的?”
順著趙粉蝶指的方向,姜玉珠先是看到自家二哥,又看到不遠處探頭探腦的娘親陳氏。
這情況,有點不對勁。
姜玉珠等姜懷慶離開,攔截下陳氏的馬車。
娘出府乘坐了小馬車,不同于姜府標記大馬車的奢華,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陳氏巧遇女兒,眼皮抽了抽,眼下她有要緊事。
“娘,您在跟蹤二哥?”
姜玉珠說出自己的猜測,等看到陳氏的表情后,她發覺自己猜對了。
陳氏揉了揉額角,深吸一口氣道:“是。”
自打姜懷慶回京,就很不對勁。
說什麼為玉檀郡主不成親,陳氏找人打聽,發覺二人根本沒見面。
“今日你二哥出府之前,換了幾套衣衫,若不是見心上人,咋能這麼在意衣著?”
陳氏猜測,姜懷慶有心頭好,只不過此人不能帶回姜家。
看到姜懷慶往外城去,更堅定了陳氏的想法。
第20章 爬墻頭
趙粉蝶見姜玉珠有事在身,沒有繼續打聽,而是道:“玉珠,你先忙,我幫你把禮品送過去,等你得閑再去探望。”
人不到,心意要到。
姜玉珠正有此意,抱住趙粉蝶笑道:“粉蝶,還是你最好!”
姐妹倆一起長大,彼此了解。
盡管二人都有很多缺點,卻成了最好的姐妹。
姜玉珠湊過來,趙粉蝶心里熨帖,笑道:“我以前也這麼好,你終于發現了?”
其實,在原主心里多少有點瞧不上趙粉蝶。
姜玉珠不一樣,她很在意這份姐妹情。
穿書后,趙粉蝶察覺到微妙的變化。
送走趙粉蝶,姜玉珠坐上陳氏的小馬車,她為二哥捏把汗道:“娘,要不咱們問問二哥,先不跟了?”
姜懷慶已經過二十,做人有自己的章法。
書中,姜懷慶沒有成親,他是京城的紈绔,整日玩樂,不過卻不是完全沒建樹,姜懷慶對做生意頗為有心得。
要不是后續因為原主的死瘋批,說不定早就成了大齊首富。
陳氏向來對女兒言聽計從,這次難得的沉默。
好半晌,陳氏回道:“玉珠,娘不管你二哥在外玩樂,哪怕風流些也好,總歸不太M.L.Z.L.出格。”
陳氏是怕姜懷慶有斷袖之癖,那她沒辦法對姜家的祖宗交代。
“那些男子涂脂抹粉,惡心至極!”
朝中有官員在外養著男妾,陳氏最是看不慣,提起來一肚子火。
哪怕姜懷慶把天捅個窟窿,有姜家在后面接著。
“要是你二哥斷袖,娘就不要這個兒子,把他逐出家門!”
陳氏咬牙,這已經成了她一塊心病。
姜玉珠理解娘親的心情,免不了勸道:“娘,您就是太操心了,我二哥年紀也不算大,只是沒成親就被您懷疑斷袖,若是他知道怕是要傷心了。”
陳氏明白這一點,奈何有些話無法說出口:“你二哥身邊一群漢子,連個丫鬟都不要,他嫌棄麻煩,你說誰家男子不喜歡嬌滴滴的女兒家?”
姜懷慶的院子,連老鼠都是公的。
花柳之地更是從不駐足,陳氏總覺得兒子怪異。
姜玉珠囧了囧,接不上話了,她心里想的是,謝昭也是如此。
心中有大業的人,首先要舍去男女之情。
“快別說了,你二哥進了胡同的院子!”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外城。
姜懷慶左顧右盼好久,神色警覺地進入胡同中。
陳氏推了推女兒的胳膊,滿面憂色:“玉珠你看看,你二哥防備有人跟蹤,若不是心虛怎會如此?”
眼見姜懷慶進入一處宅院,陳氏被黑色的大鐵門阻隔,看不到內里的場景。
不過,陳氏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找到附近的人家借來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