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姜玉珠清楚地看到謝昭的側臉,他垂頭翻閱手上的書,偶爾摩挲紙張,神情很是專注。
忽而,風輕輕吹入,謝昭長發波動,衣衫也跟著泛起了褶皺,貼在了身上。
腹部上,勾勒出腹肌的線條。
姜玉珠不由得感嘆,極品啊!
只可惜,這等姿色偏偏禁欲M.L.Z.L.到孤獨終老,反正沒便宜她。
察覺到門口窸窸窣窣的響動聲,謝昭抬起頭看向門邊的方向。
姜玉珠見藏不住了,從門后閃身而出。
“夫人,行囊準備得如何了?”
謝昭站起身,既不算疏離,也沒有多熱情,公事公辦地道。
皇上下旨,看熱鬧不怕事大,謝昭也很無奈。
此番離京,謝昭并非去抓江洋大盜,而是偵辦松竹樓拐賣幼童的案子。
那伙人為錢財和巨大的利益,窮兇極惡,有幾分兇險。
“老爺,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妾身不是嬌氣的人。”
好人都做了,那就做到底。
姜玉珠笑道:“府上妾身都已經安置妥當,保證三弟和沈表妹過個熱鬧的年。”
明早啟程,走的太急,姜玉珠來不及和娘家人告別。
她正在惆悵,只見紅鯉興沖沖地找來:“您快去看看,姜府來人了!”
第30章 擔心老爺圖謀不軌
娘家人來了?
姜玉珠瞬間有了底氣,不再理會謝昭,也不再多說半句話,無情地轉身離開。
良安嘖嘖兩聲:“老爺,您是不知道京城有多少小姐等著盼著嫁給您,您成親三年,那些小姐還不死心,怎麼夫人對您沒半點留戀?”
好歹同一屋檐下,近水樓臺。
姜玉珠只是表面上客套,真把謝昭當成搭伙過日子的。
良安總結了下,只有夫妻之名是沒用的,還要有夫妻之實。
“諸如衛小姐,今日見到小的還在委婉打聽您的消息。”
良安有些可惜,衛婧貌美有才學,又是高門千金,明明與謝家門當戶對。
衛小姐到現在沒嫁人,說明沒死心。
“良安,慎言!”
謝昭站在窗邊,目光冷凝。
他與衛婧清清白白,絕無男女之情。
良安有些搞不懂了,索性直言道:“您是不知京城的流言,傳聞您與衛小姐兩情相悅,所以才冷落夫人。”
再加上衛婧從不反駁,拒了幾次親事,傳聞愈演愈烈。
謝昭氣質更冷了,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黑眸更是深不可測:“你既然相信傳言,那不如聽一聽最新的。”
最新傳言,謝昭與姜玉珠夫妻攜手到小倌館找樂子,與衛婧沒一點關聯。
良安后知后覺,以手掩口,他好像發現了什麼!
難道說,老爺眼中不再只有政務,終于對夫人上心了?
另一邊,姜玉珠拎著裙擺,歡呼雀躍地朝著正院跑去。
即將見到親人,她笑容藏都藏不住。
垂花門外,停著好幾輛馬車。
姜福祿帶著陳氏一大家子全員到齊,連小金寶都在其中。
“玉珠,你爹打聽到你明早就啟程,連夜準備了年貨。”
門外的幾輛馬車,只是一小部分。
更多的東西,因為趕上內城宵禁不好帶,沿途陳氏一直在抱怨。
“你喜歡吃府上廚娘做的核桃酥和杏仁條,娘都給你帶來了。”
陳氏看女兒,怎麼看怎麼順眼,連姜玉珠的頭發絲,陳氏都喜歡。
姜福祿也道:“玉珠,是爹爹沒用,得到消息后爹爹進宮見皇上,皇上……”
姜福祿是要為女兒求情,皇上連面都沒露就算了,還下了一道圣旨,直接把此事定死。
“小妹,要不二哥陪你去?”
姜懷慶在各地都有生意,保準安排妥當。
京城周邊的小縣到處是地頭蛇,遠比南邊更亂套。
姜玉珠離京,姜家人既舍不得也放心不下。
還沒到大年三十,一家人湊了個整整齊齊。
小金寶被姜玉珠摟在懷中,懂事地道:“姑母,金寶也想陪著您。”
姜玉珠不過要出門一趟,在親人眼中,好像受到很大的苦楚一般。她那點不情愿,被親人迅速治愈,一點不剩下了。
姜玉珠吩咐丫鬟拿出來給爹娘兄嫂和小侄子的年禮,笑道:“你們不用為我擔心,以往過年在京城里,那些景啊都已經看膩了,現下有機會出京城走走也好。”
幾輛馬車的年貨,來自于家人沉甸甸的關愛。
姜玉珠雖穿成早死的炮灰,卻覺得幸運,她所得到的親情,不摻雜任何的利益。
姜福祿和陳氏一直在念叨,眾人反復叮囑。
陳氏原本還有很多話說,又不想耽誤女兒休息:“玉珠,你早點睡下,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
送走姜家人后,姜玉珠在大床上翻滾,難得的失眠了。
天不亮,窗外芭蕉搖晃,翠鳥清脆的叫聲飄進來。
姜玉珠洗漱妥當,與謝昭在前院碰面。
出乎意料,謝昭沒有騎馬,而是跟著姜玉珠上了馬車。
臨近過年,京城的鋪子大多已經打烊。
夫妻倆來不及吃早飯,只得在出城的路上,買了一些油條豆腐腦和包子。
油條只有一手長,炸得胖乎乎的。
外皮金黃酥脆,搭配著加了辣椒油和豆腐腦,唇齒留香。
姜玉珠自動屏蔽謝昭,小口吃著。
想到午時還走在官道上,她刻意多吃了一些。
吃飽喝足,困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