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粉蝶不太聰明,很容易被當槍使,卻又是個仗義的性子。
玉檀郡主喜歡仗義的人,不免問道:“你這是……”
“郡主,姑爺養外室,有個三歲的庶長子,今兒找到府上登堂入室,我家小姐一怒之下休夫。”
到底是紀家的丑事,趙粉蝶說不出口。
丫鬟上前一步,簡單說起來龍去脈。
紀承運維護外室,罵趙粉蝶是不下蛋的母雞。
姜玉珠聽后,火氣蹭地竄上來,壓都壓不下去,直言問道:“粉蝶,你想文治還是武治?”
趙粉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玉檀郡主饒有興趣地道:“你具體說說,文治如何,武治又如何?”
“文治,當然是用文明人的方式。”
不撕扯,不動手,在背地里散播謠言。
紀承運腎虛,堅持不了半炷香,被印成小冊子塞入京城高門人家。
“紀承運不是說了,男子有庶長子養外室都是風流,不會給名聲帶來半點損害,咱們總要測試一下。”
不怕丟臉,那走著瞧!
玉檀郡主抽了抽嘴角,這法子真是缺了大德,卻莫名地有點痛快,她又追問:“那武治呢?”
姜玉珠給趙粉蝶送上茶水點心,又吩咐后廚下一碗陽春面。
第41章 雷霆手段!
“武治就簡單了,套麻袋打一頓。”
姜玉珠勾唇一笑,笑容陰森森,“郡主,不用我解釋為啥要套麻袋吧?”
姜家人做事光明磊落,揍人也是一樣,不過,樹敵太多低調點好。
趙粉蝶還在為耗費的心思傷感,聽到此眨眨眼問道:“玉珠,可以文武兼治嗎?”
紀承運這渣滓,當年騙婚的時候裝得像個人,趙粉蝶悔不當初。
“當然可以了!”
姜玉珠大包大攬,她來安排。
玉檀郡主見此道:“本郡主也想參與一下。”
不說別的,暴打人渣似乎很有意思。
不對,她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等玉檀郡主反應過來后,面色變來變去,她早就發覺姜玉珠有毒!
正月十六一早,京城里小道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紀承運把外室和庶長子接回府上,趙粉蝶一怒之下休夫,另個消息是關于姜懷慶的,姜懷慶比紀承運更渣,人家女子大著肚子找上門,姜懷慶卻不認賬。
消息傳到姜府,姜懷慶被氣得活蹦亂跳:“玉珠,二哥必定要揍紀承運一頓,真是晦氣!”
把姜懷慶和紀承運相提并論,這難道不是侮辱?
馬梅花的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冒名頂替,若被姜懷慶抓住,直接帶人掀翻府邸!
陳氏得知后,顯得很是鎮定:“老二,你若是聽話早點成親,或許就可以避免了,娘給你送去幾張畫像,你有沒有看中的?”
姜懷慶:“……”
他已經夠苦了,娘陳氏在這個節骨眼催婚合適嗎?
姜懷慶去衙門對峙,花園內,只剩下姜玉珠和趙粉蝶說悄悄話。
剛剛,趙家已經派丫鬟婆子來姜家接人。
“粉蝶,你有什麼打算?”
姜玉珠想聽聽好姐妹的想法,在大齊沒有休夫一說,最好的結果無非是和離。
趙家好歹是有臉面的人家,對子女的名聲很看重。
趙粉蝶和離后,得做好回不了娘家的心理準備。
趙粉蝶一夜未眠,下眼瞼處擦了粉,仍然蓋不住青黑的眼圈。
她一臉疲憊地道:“我不想回紀家了。”
人這一輩子苦短,趙粉蝶只想灑脫點,想到死后和紀承運那人渣合葬,她能氣得瞬間復活。
“不是紀家婦,更不是趙家女,以后她是自己。”
趙粉蝶有些難以啟齒,小心翼翼地道,“玉珠,你會不會嫌棄我?”
脫離兩家,意味著趙粉蝶什麼都不是。
姜玉珠挑了挑眉:“你我什麼交情,我是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
女子之所以不愿意跳出火坑,多半還是不死心,渴望得到更多。
趙粉蝶看得清楚,辦事干脆,倒也不錯。
姐妹之間來往,與身份地位無關。
姜玉珠查了查自己的私產,在城里有院子,郊外有別院,她給好姐妹底氣:“粉蝶,你隨意去住,想住多久都成。”
“玉珠,你真好。”
趙粉蝶抱了抱姜玉珠。
有些事躲不開,逃避無用還要靠自己面對。
沒有停太久,趙粉蝶帶著丫鬟急匆匆走了。
陳氏打著簾子,見自家女兒皺眉深思,說道:“趙家眼界太低,保不準又要怪到粉蝶身上。”
姜玉珠有些猶豫:“娘,到底是趙家事,女兒這般湊上去是不是不太好?”
穿書后,姜玉珠了解大齊的規矩,難得的產生顧慮。
陳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哪里不好?你怕外人講究你多管閑事?”
“作為姜家女,活得肆意就好,娘把你生下來是為嘗甜頭,而不是被勞什子的規矩束縛。”
這點小事,值得反復思量?
不喜歡,不愿意,不用計較后果,做想做的事。
陳氏一番話,再次說得姜玉珠心生感慨。
陳氏看著趙粉蝶長大,知曉趙粉蝶的性子怕是要吃虧,她換了套衣衫,帶姜玉珠直奔趙家。
趙家的正房內,趙粉蝶跪在地上。
趙家老太太指著趙粉蝶的鼻子罵道:“當初我就說你這性子古怪,早晚丟趙家的臉面,果然如此啊!”
趙粉蝶身后,站著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
趙家老太太露出嫌惡之色:“你現在立刻馬上回到紀家,給你公婆和夫君下跪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