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運的畫像只有腦袋大,身子的比例極不協調。
畫像上的臉被分成區域標記,做了一個中醫的小科普。
上書:雙眼呆滯無神,面色淡白萎黃,腎虛,腎精不足。
下方則是作為推斷,勸說紀承運為了身子著想,月余行房一次。
總之,每一個字都在清楚明白地告知眾人,紀承運不行!
“哈哈!”
姜玉珠笑不可支,問道,“是京城高門都收到了嗎?”
紅鯉點點頭,回道:“一大早有人在謝府門前探頭探腦,謝管事琢磨有些異常,開門后那人跑了,只留下一張畫像。”
府上下人已經傳播一遍,而后落入姜玉珠手里。
紅鯉把皺巴巴的畫像鋪平,反復觀賞:“您說,誰這麼缺德?奴婢聽說紀承運連衙門都沒去,躲在房內不肯出來了。”
姜玉珠的笑容收斂了點:“主意是我出的,等不及去執行的人……”
玉檀郡主,沒跑了!
反正不管是誰,黑鍋大概率會由姜玉珠來背。
“哎呀,不重要,你家夫人我就是吃了名聲的虧啊!”
背后有家人疼寵,姜玉珠并不委屈。
反正姜家不倒,不滿她的人都要當縮頭烏龜憋著。
偶爾出來幾個蹦跶的小蟑螂,掐死還不算,必須攔腰斬斷再丟入水中。
現在文治完了,該輪到武治了。
只要紀承運冒頭,武治就安排上。
這一次,姜玉珠絕不會把機會讓給玉檀郡主。
“趙家來了管事,說是要清點粉蝶小姐小姐的財物。”
趙家同樣收到了畫像,為怕受到牽連,一刻不等火速把趙粉蝶除族,順便派人上門討要錢財。
紅楓猶疑地道:“這銀子,咱們給嗎?”
姜玉珠瞇了瞇眼,冷笑道:“趙家哪里來的銀子?”
不給,一文錢都不給。
丫鬟都已經被趙家回收,趙粉蝶只靠銀錢傍身,有銀子才有安全感。
“粉蝶醒了肯定后悔。”
姜玉珠代替趙粉蝶見了趙管事。
趙管事行禮,心里則感覺不妙,恭敬地道:“老太太派老奴前來,為拿回屬于趙家的產業。”
趙粉蝶嫁人,帶走不少錢財,現在沒利用價值,趙家一個銅板都不會留。
趙老太太很強硬,再三囑咐趙管事把事情辦妥。
姜玉珠神色茫然地道:“什麼產業,你們趙家還有產業?”
趙管事心一沉,鄭重地道:“謝夫人,您就別開玩笑了,我們家小姐已經口口聲聲提過,屬于趙家的一文不留。”
趙粉蝶既然有這個骨氣,那就別推脫。
反正現下已經除族,族譜上名字抹了,再拿趙家的錢不虧心嗎?
姜玉珠本想好聚好散,但見趙家人的態度,不坑一把都對不起她背下的黑鍋。
“趙管事,你來的正好,我這有幾句話,麻煩你給你們家老太太傳過去。”
姜玉珠絞著帕子道,“粉蝶說是要開鋪子,在我這借了幾萬兩銀子,她鋪子虧錢一直不敢說,早就把嫁妝賠進去了!”
“原本,我與粉蝶關系好,我是不太著急要錢,可你們趙家做事太絕,這銀子誰還我?”
第43章 男子畫誰?
給錢不可能,姜玉珠來一出仙人跳,還要扒下趙家一層皮。
趙管事聽后,當即不知所措:“這……這老奴不知情啊!”
姜玉珠揉了揉額角道:“現在你知道了,回去告知你們家老太太,要是不送銀子,我只能請爹娘一起上門討要。”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除族了就不用還錢了?
姜玉珠有理由懷疑趙家是欠債不還,所以才把趙粉蝶掃地出門。
趙管事:“……”
趙家明明是來要債的債主,被姜玉珠三言兩語加工,反而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
趙粉蝶剛醒,聽說趙家來人,趕忙來阻止。
睡了一會兒后,趙粉蝶心思清明,為自己口出狂言后悔。
除族什麼的她不在意,動她的銀子就是要她的命!
聽到好姐妹姜玉珠所說,趙粉蝶立刻配合道:“玉珠,對不住,我以為可以賺回來把錢賠給你的。”
姜玉珠掏出借條,給趙管事看。
借條是剛剛幾個丫鬟仿造,上面清楚地寫了錢數。
趙管事慌張地站起身道:“謝夫人,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但是借錢的是你眼前的人,切勿牽連到無辜者。”
至少,趙家對這筆銀子并不知情。
趙管事說完,腳底抹油溜走了。
姜玉珠把人送出院子,喊話道:“要錢的事也不是特別著急,一切全看本夫人的心情而定。”
趙管事抖了抖,仿佛身后有狼攆,跑得更快了。
警報暫時解除,姜玉珠對趙粉蝶道:“就按照我的法子來,如果趙家來要錢,咱們倒打一耙。”
反正借錢只要當事人認賬就成,趙家若不想被牽扯,只得吃個啞巴虧。
“玉珠,有你真好,你最有辦法了!”
趙粉蝶看著畫像,聽說是玉檀郡主幫忙出氣,她還有些不敢置信。
“玉檀郡主怎麼突然管閑事了?我與她并無交情。”
不是趙粉蝶有小人心思,總覺得玉檀郡主不是在意這些的人。
姜玉珠搖搖頭,她也不得而知。
總之玉檀郡主出手,己方就當欠個人情。
等這兩日,姜玉珠在別院里開席面,請玉檀郡主飽餐一頓就好了。
傍晚時分,趙府內愁云慘淡。
趙老太太聽說姜玉珠反而上門要錢,開口幾萬兩銀子,氣得腦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