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小輩不敢言語,只有趙老爺勸說道:“娘,粉蝶那丫頭片子心思大了,找到靠山,不是兒子不出力,而是姜福祿那老東西太護短。”
趙家的銀子不好再要,否則逼死子女遭人詬病。
今早上朝,盧御史已經盯上他了。
“誰知道盧御史發什麼神經,竟同流合污與姜福祿一個鼻孔出氣!”
斗不過,趙老爺憋一肚子火。
趙老太太啥也沒撈著,氣得心口疼:“我早就勸你們不要讓粉蝶那死丫頭和姜玉珠玩在一處,都是禍端!”
想到姜玉珠說的“長命百歲”,更是喘不過氣。
趙老爺無奈,只得寬慰道:“玉珠保不準就是真心的。”
“真心個屁,祝我長命百歲不與感謝八輩子祖宗一樣嗎?你當我聽不出來?”
趙老太太抿口茶,茶水過熱,嘴上燙出水泡來。
氣惱之下,只得拿身邊的下人撒氣。
府上雞飛狗跳,趙柘則是窩在房中,對著紀承運的畫像仔細斟酌。
小廝重陽端上茶盞,時不時地瞟一眼道:“公子,您與畫像所說的腎虛一點不沾邊。”
畫像出來后,據說京城看到畫像的男子都在做比對,很怕和紀承運一般腎虛。
標準都出來了,若是一樣也跟著丟人啊!
趙柘搖搖頭道:“重陽,你家公子想到個好計策。”
趙粉蝶被除族了,趙柘沒有幫手。
想要收拾姜玉珠,只得發揮他的聰明才智。
看到畫像后,趙柘靈機一動,當即有一個想法。
重陽有些害怕,勸說道:“公子,您冷靜些,姜家人的做派您看到了,若被他們得知您欺負姜玉珠,那趙家可沒好日子過了。”
一人過失,連累全族。
姜家人抱團,報仇那叫一個迅速,都不帶拖一日的。
趙柘心里清明,但事關他終身大事,不得已鋌而走險。
如果不令衛婧滿意,如何抱得美人歸?
巨大的誘惑在前,那點小恐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小廝重陽嘴角顫了顫,壯膽問道:“那您想到什麼計策了?”
老天保佑,希望公子的手腳做的利落些,千萬不要被姜家人發現。
趙柘從房內的暗格拿出一本冊子,遞給重陽道:“現在你明白了嗎?”
春宮,這是一本春宮。
只看一眼,重陽臉紅的像煮熟了的蝦米。
“公子,您,您……”
重陽腦子嗡嗡的,不是他想那樣吧?
“就是,用姜玉珠的那張臉,作為春宮的女主發給京城里的人會如何?”
趙柘越說越認為主意好,可行性高。
重陽忍不住潑冷水:“您要想清楚,若是泄露半點,您可能要與衛小姐冥婚了。”
重陽肯定,姜家人絕對會亂棍打死他家公子。
不管如何,這樣對女子有些齷齪。
趙柘不以為意地道:“你以為姜玉珠就我一個仇家?”
既然決定了,就絕不向姜家的惡勢力低頭。
趙柘又不傻,他可以聯合姜家仇家,彼此來分擔風險。
“如果幕后只有你家公子一人,那保不準會被姜家滅口。如果背后有十人,八人呢?”
都是高門出來的,姜家的手能伸多長?
重陽自知勸說不了,不說話了。
決定后,趙柘打聽到馮清又在花樓喝花酒,騎馬過去找人。
馮清摟著兩個女子喝得開懷,看到趙柘來了,有些意外地道:“趙兄似乎從不來此處吧?”
二人不算很熟悉,趙柘找他做什麼?
馮清放下酒杯,把兩個女子趕走。
趙柘坐在馮清對面,扔出紀承運的畫像和一本春宮圖。
“事關姜玉珠,干一票?”
聰明人之間,只需委婉提點。
馮清很快轉過彎,笑道:“男子畫誰?”
如果可以,馮清不介意當男主,可他害怕,若是傳出去后,姜家人不由分說打上門,率先把他給鎖定了。
第44章 玩的就是心跳!
趙柘來找馮清商議,也是對此事拿不準。
而且,知道的人越多,傳出去的風險越大。
趙柘端起酒杯,忽悠馮清道:“馮狀元,依我看這個男主你來很合適。”
馮清眉心挑了挑,指著眼眶上殘留的細小的疤痕道:“趙兄,你看我很傻嗎?”
上次與姜玉珠私會,馮清被揍得鼻青臉腫,用了最好的膏藥還破相了。
姜玉珠這娘們,揍人不講武德,打人專打臉。
那次沒兩日,馮清又被姜懷慶揍一頓,他差點上不了早朝。
“我現在可不敢打姜玉珠的主意,得緩一緩。”
被按在地上摩擦的陰影尚在,馮清只負責出主意,并不想參與進去。
萬一被抓住,馮清也好為自己尋退路。
不管有沒有參與,只要畫像的男子是他,馮清都免不了挨一頓打。
“趙兄,姜家人何時講過道理?”
馮清心里苦,他早就想報仇雪恨,奈何一直在被碾壓的狀態。
趙柘見忽悠不了馮清,問道:“馮狀元可有高見?”
既然畫春宮,就來個刺激點的。
這樣冊子一問世,震驚京城高門。
“那些書生表面道貌岸然,實則都要偷偷藏起觀摩呢!”
馮清陷入到遐想中,不自覺地流出口水。
得不到,馮清心癢難耐。
從姜玉珠揍他就可以看出來,體力很好。
趙柘對此沒有興趣,而是直言道:“你我二人未必成事,咱們可以去找賈世子。”
畫春宮,畫師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