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險,無恥!
衛婧與賈興林,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婉怡不但信了,還想找姜玉珠求情,因為身份太過低微,見不到姜玉珠的面。
一切,都在衛婧的算計中。
張家辭官離京,張仲在幾年后回來報復。
“大齊律公平嗎?張婉怡的性子有缺陷,那算計她自縊的衛婧得不到半點懲罰,裝裝可憐就蒙混過去了,葉大丫更是尋了個好人家,只有張家人沉浸在痛苦之中。”
張仲截殺姜玉珠,觸犯律法。
明明是受害者卻繼續被迫害,反而設計此事的人樂滋滋地當旁觀者。
姜玉珠冷靜了點,坐下道:“老爺,要不你娶了衛婧?”
與其留衛婧逍遙法外,不如留在眼皮子底下收拾,這樣更解氣。
謝昭不怒反笑:“與其禍害別人不如禍害為夫?謝夫人你真是大度!”
為拒親他損失了寶貝,再娶衛婧賠大發了。
再說那等女子,他既然看穿為何要迎娶,自己找罪受?
謝昭無心兒女情長,但他真不傻,也不瞎。
早在幾年以前,謝昭去衛府做客,因走錯院落,親眼看到衛婧在一個丫鬟身上潑滾燙的熱水。
丫鬟慘叫連連,衛婧卻癲狂大笑。
姜玉珠名聲不好,卻很少懲治下人,為人很是寬容。
看人不能流于表面,所以謝昭娶姜玉珠,二人相安無事。
姜玉珠被堵得啞口無言,學著衛婧的口氣憂傷地道:“衛小姐有什麼錯呢,不過對你太過癡心罷了。”
謝昭眸色幽深下來:“既然夫人認為衛小姐與賈興林天造地設,不如使使勁?”
第60章 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姜玉珠狐疑地審視謝昭:“老爺是認真的?”
把衛婧和賈興林湊一對,這等絕妙的主意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
渣渣湊成一家親,捆綁以后不分散,更好對付。
提及此事的是謝昭,他是否有別的目的?
面對如此直白的注視,謝昭面不改色,心情卻有些微妙:“認真的。”
從前他一心政務,不關心多余的事。
現下若放任衛婧下去,后院起火,殃及池魚。
姜玉珠心念微轉,上下打量謝昭,而后道:“此事因你而起,連帶的姜家人都被衛婧禍害,老爺可有異議?”
“沒有。”
謝昭深吸一口氣,差點維持不住裝出來的云淡風輕。
姜玉珠有些滿意,她很欣賞謝昭遇事不推諉的態度:“那麼衛婧的親事,就麻煩老爺了。”
正午時分,房內的光線刺眼。
光線所到之處,飄浮著細小的塵埃。
姜玉珠側過身躲避,美目流轉輕輕吹著小塵埃,玩得不亦樂乎,帶著幾分慵懶鮮活和不諳世事的天真。
謝昭莫名地不自在,把眼神移向別處:“夫人不覺得親手報復會更有滿足感嗎?”
步步設計,把衛婧嫁給賈興林,讓衛婧毫無還手之力。
姜玉珠哂笑:“老爺,妾身只要結果,并不在意過程。”
有人收拾爛攤子就成了,誰在意那些彎彎繞繞?
衛婧把她當成仇家,整日算計來算計去,對她“愛”得深沉。
姜玉珠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耽誤她吃喝玩樂享受。
但是這些話,姜玉珠卻不能對謝昭說,她怕謝昭撂挑子不干了。
“老爺,妾身即便被家人寵愛,卻還是個弱女子,心機手段和眼界哪里比得上衛婧?”
姜玉珠自己承認斗不過,派謝昭上。
再說了,衛婧被心上人設計,可遠比被姜玉珠設計后勁更大。
若是想不開自縊更好,給張婉怡償命。
謝昭想起手下稟報姜玉珠用棒子揍馮清的一幕,眼底浮起笑意:“好。”
他不得不答應,不然姜玉珠鬧起來,更沒清靜。
“夫人,張家人如何處置?”
張仲觸犯大齊律,因為要調查張婉怡的死因,謝昭并沒有派人通緝。
姜玉珠詫異了:“老爺,您是京兆尹,管理京城百姓,張公子如何處置您竟然問妾身的意思?”
她已經明確表態,當然是該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倘若那日沒有謝昭,沒有紅繡和紅錦,姜玉珠為此受傷了殞命了呢?
弱者無處說理,總不能因張家同是受害者,就原諒了吧?
“張仲自己腦子不好使被人帶節奏,他不活該嗎?”
蟄伏幾年報仇,不知道查找當年的真相,被人三言兩語的攛掇。
“妾身名聲不好,還不是這些人背地里沒腦子抹黑的,妾身挖他們家祖墳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姜玉珠頓感晦氣,總有人妄想打破她怡然自得的小日子,是她的仇人!
謝昭若有所思,隨后爽快地道:“就按照夫人所說的辦。”
他剛前腳剛邁出房內,姜玉珠追出來道:“老爺,您千萬不要拖泥帶水,您是妾身的依靠!”
謝昭一個趔趄差點栽倒。
二人相安無事很好,他受不了姜玉珠煽情。
這次說服皇上為衛婧和賈興林賜婚,少不得又要貢獻出私藏,再答應幾個不平等的條件。
姜玉珠哼著小調,心情不錯,她忽然想起來被遺忘的二哥姜懷慶,問道:“我二哥呢?”
現在,她有足夠的耐心開導受挫的二哥。
紅鯉撇嘴道:“二公子離開了,走之前撈走兩條肥錦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