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
紀承運摩拳擦掌,看小黑臉不順眼。
他與趙粉蝶哪怕和離,也曾有夫妻之實,趙粉蝶包了個小黑臉,還嫌棄他沒有男子氣概,紀承運忍無可忍。
得罪不起姜玉珠,紀承運轉而挑小黑臉下手。
于是,他帶著人手堵在后門,只等小黑臉露面。
“來人,一起上!”
紀承運怒氣沖沖,手下家丁揮舞著棍棒張牙舞爪。
蕭赦第一次被當成奸夫追,多少有點興奮,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蕭赦起了玩樂的心思,并不想反抗:“真難得,以往,朕都是被刺客追殺。”
謝昭看一眼天色道:“黃公子,你自便,在下還有公務先走一步。”
說完,謝昭閃身,快速地消失在胡同盡頭。
他娘來了,謝昭只感覺頭皮發麻,預感到不太妙。
蕭赦遲疑片刻,感嘆謝昭不講義氣,他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對紀承運道:“來啊,抓我啊!”
于是,街頭出現一幕。
小黑臉在前狂奔,一群拎著棍棒的家丁緊追不舍。
趙粉蝶打開雅間的窗戶注視這一幕:“小黑臉果然有男子氣概,跑得挺快。”
第一樓清場后,陳氏與沈氏到雅間喝茶。
沈氏拉著陳氏的手背拍了拍,更加感到愧疚:“今日玉珠開了新戲,朝中來了這麼多大人,元和卻沒有到場。”
尤其徐謙找茬,多麼好的機會,謝昭就該霸氣護妻。
作為謝家男兒,怎麼能讓外人欺負妻子?
沈氏只感覺沒臉見人,言語顯得小心翼翼,很怕被親家挑理。
有婆婆沈氏提醒,姜玉珠突然想起來了,她給過謝昭兩張票。
開戲之前,第一樓外更有人兜售高價票,票價炒得水漲船高。
謝昭沒來,票送人了還是賣了?
沈氏沒底氣,陳氏聽后反而安慰道:“女婿他很好,是大齊棟梁,此番沒出現是因公務繁忙,咱們都體諒。”
陳氏內心:要是謝昭不忙整日纏著玉珠,那玉珠怎麼回娘家?忙點才好!
沈氏一聽,更為愧疚。
她來京城后沒有去謝府,而是忙于準備送到姜家的重禮。
成親的時候,謝家曾對親事不滿意,只按照最低規制給的聘禮。
現下,沈氏要補上,風風光光送入姜家,讓那些不開眼的知道,他們謝家有這樣的媳婦進門,是燒了高香!
沈氏與陳氏閑聊,發覺二人脾性相投,相見恨晚。
婆婆來了,姜玉珠沒那麼自由,當晚與沈氏一同回謝府。
路上,一行人遇見衛家的馬車。
幾日不見,衛婧神色更加萎靡,她從馬車中下來,甩了甩帕子指責道:“姜玉珠,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
那一出戲傳遍京城,衛婧在府上,下人看她的眼神都很反常。
的確,衛婧是做出過那些事,可她又沒殺人,是張婉怡自己想不開。
不過是幾句話就被嚇得自縊,與她何干?
別忘了,衛婧用的是姜懷慶當引子,姜家人為何不在自己聲名狼藉上找原因?
提到嫁姜懷慶,張婉怡嚇死了,是被嚇死的!
如果那個人是謝昭,張婉怡怕是歡喜得睡不著,又怎會想不開?
衛婧跑來質問,等她看到沈氏從馬車中探出頭,面上血色盡失:“伯母,您怎麼會……”
如若得知沈氏在,衛婧絕不會這般,又被姜玉珠擺一道!
沈氏面無表情,神色疏離:“衛小姐,按照你的說辭,你給玉珠胸口扎刀子,她沒死,你反而怪她皮糙肉厚?”
做人若沒有一點廉恥心,與畜生有何分別?
“三年多了,元和和玉珠感情不睦,原來都是你從中作梗!”
沈氏進京的消息隱藏的很好,為何大晚上還能與衛婧碰上,都是衛婧先設計好的!
當沈氏很傻?她玩了多年宅斗,吃的鹽都比衛婧吃的米多。
心思不純的人,進入后宅也是一根攪屎棍。
“今日我放下話來,只要我活著一日,你別想進謝家的大門。”
沈氏說完,如看臟東西一樣。
那眼神,深深地刺激到了衛婧。
“啊!”
馬車逐漸遠去,衛婧發狂,指甲早已深深手心,等感覺到一片滑膩,入眼滿是猩紅,衛婧這才停手。
手心早已麻木,心卻是痛的。
馬車上,姜玉珠很發愁,決定說的直白些:“娘,兒媳與元和疏遠,并不是因衛小姐……”
沈氏點點頭道:“玉珠,你就是太良善了,娘知道你的委屈,肯定給你做主!”
沈氏已經決定,勸說未果就來硬的!她不對兒子下手狠點,這輩子都不能見到孫子孫女了。
婆媳二人回到謝府,謝昭也在。
沈氏對謝昭怒目而視,謝昭很頭疼地道:“娘,您遠道而來,不如先住下歇息,兒子與玉珠有事相商。”
沈氏狐疑地道:“真的?”
見謝昭一臉嚴肅,沈氏還有點不放心:“玉珠,有娘在,若元和敢欺負你,你就大叫一聲,娘馬上沖過來!”
謝昭:“……”
送走沈氏,謝昭直奔主題:“今日德全班開戲,反響很是強烈。”
謝昭下晌回到衙門,涌進來許多請愿的百姓,請求對張仲寬大處理。
不僅如此,謝府上也收到很多讀書人送來的書信,給姜玉珠壓力。
“張翰林學問好,品行佳,雖從不結黨,卻有很多讀書人敬重他的人品。”
此事,張家又作為受害者,更是引發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