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深沉的眉眼幾乎噴火,本能地動了動身子,忍耐燥熱道:“玉珠,快找一根繩子,把為夫綁起來。”
體內的火越燒越旺,謝昭咬破舌尖努力抵擋,仍很難擋住那種焚身之感。
在沒有理智的時候行禽獸之事,謝昭的自尊不允許。
姜玉珠也有些慌了,正要跑出門,結果發覺窗門外都掛上了鎖頭。
天啊,她還在小日子之中呢!
“老爺,委屈了!”
房內沒有繩子,姜玉珠突然靈機一動,在床下翻找出一個包裹。
隨后,她拿出幾尺長的白綾,麻利地把謝昭綁在床腳。
姜玉珠松口氣,謝昭卻皺眉,定定地看著白綾,目光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原來,嫁給他竟是這般苦嗎?
姜玉珠在姜家被全家人疼愛,嫁入謝府后有投繯的想法?
姜玉珠看出謝昭的想法,只感覺這是個誤會。
她自從穿書后,出門坐馬車,也沒有多少活動空間,于是她弄來白綾,每日都在做高空瑜伽來鍛煉身體的柔韌性。
算了,不解釋了!
第74章 就是時間有些短了
謝昭垂眸,看向身上包裹住的白綾,緊緊閉上眼,他的腦海閃現一個影子。
姜玉珠美眸含淚,踩在小凳子上,把頭伸到白綾中,一心求死。
只在一個瞬間,謝昭渾身的熱血仿佛凝結,寸寸成冰。
“玉珠,可否給為夫端來一杯茶?”
以往,姜玉珠總是流連茶樓聽戲,時不時地回娘家小住。
其實,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不懂表達,用這樣的方式麻痹自己。
謝昭深吸一口氣,忽然感覺自己不是人。
原本夫妻二人井水不犯河水,是謝昭最喜歡的狀態。
姜玉珠吃喝玩樂,他作為男子在外忙公務,造福百姓。
謝昭想過很多,卻唯獨把姜玉珠忘了。
離開他,她并不是那麼肆意。
明明是個良善的人,為何要用張揚掩飾自己?
房內,氣氛格外凝重。
姜玉珠猶豫了下,端起茶盞放在謝昭唇邊拘謹道:“老爺,請喝茶。”
謝昭敢對她不規矩,那就別怪她動手還擊了!
茶水冷了,入口苦澀。
謝昭抿了一口,原本蒼白的臉上漸漸有了紅潤之色。
只是他的黑眸依然清透,顯然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姜玉珠防備地靠在窗臺,拈起一朵紅花,柔嫩的花瓣被揉碎,花的汁液把如玉的指腹染紅。
那一抹紅,很刺眼。
謝昭收回視線,輕輕撕扯,白綾斷成幾截。
見此,姜玉珠關切地問道:“老爺,您沒事吧?”
謝昭明明知道白綾綁不住他,還讓她做無用功。
原本紅鯉等人都在,姜玉珠吩咐幾個丫鬟松快松快今夜不用服侍,誰知道……
剛剛,姜玉珠分明察覺到房門前有人駐足,該不會被丫鬟們誤會不準打擾她的好事吧?
還真的沒人來救她!
姜玉珠腦中紛亂,極為不自然。
謝昭嘆息一聲道:“娘從江南來了,以后這樣的事少不得。”
所以,今夜他不能走。
否則以沈氏執著的性子,沒準還要搞出事端。
謝昭打開后窗,吹響哨子,很快得到手下回應。
他小聲吩咐幾句,黑衣人嘴角抽了抽,轉身離開。
姜玉珠清晰地看到,黑衣人剛走出幾步一個趔趄跪在地上。
姜玉珠面露狐疑之色:“你吩咐手下……”
原書中,謝昭有暗衛,并且相當隱秘,姜玉珠沒想到他竟然不避諱她。
“取東西。”
謝昭聲音平淡地回道。
隨后,他走到內室,有條不紊地寬衣解帶,動作極為流暢。
姜玉珠眼睜睜地看著,暗中稱贊。
謝昭常年面無表情,給人冷淡之感,可沒人知道他那白衫下的身形卻是肌理分明,勻稱緊實得蘊含著內斂的力量,遠比五大三粗的男子更吸引人。
身形也就是因穿著白衣略顯清瘦,該異于常人的地方還是異于常人。
姜玉珠想捂臉,又忍不住多看兩眼。
又不要錢,不看不是虧大發了?
感受到熱烈的視線,謝昭又有些按捺不住了。
他頓了頓,若無其事地來到外間開始晃動桌椅,很快,桌椅板凳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姜玉珠愣愣地旁觀謝昭的動作,清冷禁欲的謝大人打算一人完成歡好?
看樣子是的。
謝昭第一次做這種事,本就尷尬。
姜玉珠追出來,他耳朵都紅了,還要裝作淡然地對門外道:“叫水。”
叫水意味著行房,門口沈嬤嬤格外興奮。
聽到動靜,沈嬤嬤馬上跑去回稟沈氏:“您做的道場有用,五百兩沒白花啊!”
三年多的冷淡,抵不住一夜的熱情。
只要有肌膚之親,還愁以后不相親相愛?
沈氏打了個呵欠,樂滋滋地道:“我說什麼來的,還得我這個當婆婆的出手。”
沈氏曾經細致地分析過夫妻倆冷淡的緣由,最后得出結論:“元和讀書多,被禮教束縛了,讀書多自然有點傻氣,哪里懂得閨房之樂?”
沈嬤嬤猶豫下,點了點頭。
沈氏看出沈嬤嬤有顧慮,免不了問道:“沈嬤嬤,你我名為主仆實則為姐妹,有什麼話需要藏著掖著的?”
“這……”
沈嬤嬤決定據實已告。
她在房門外聽到內里的動靜,還原道:“公子他抱著媳婦在桌子上,聽聲音老奴推測時間有些短,半盞茶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