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珠沒法子,只得看向二哥姜懷慶,使了個眼色。
接收到求救信號,姜家兄弟對視一眼,姜懷達先站出來道:“表弟,你剛到京城來風塵仆仆,不如回到陸府休息,咱們來日方長。”
姜懷慶直接上前拉扯陸云溪的衣袖,說得更直接:“玉珠生辰你備下禮品沒,你好意思空手嗎?”
二人并不覺得小妹姜玉珠尷尬,以為勾起她的傷心事。
長輩抹不開臉面攆人,他們上。
一個呼吸間,陸云溪被姜家兄弟拖走,又恢復之前其樂融融的場面。
姜玉珠暗中舒了一口氣,她要給如此體貼的大哥二哥獎勵,太懂她了!
謝暄看到這一幕,氣憤地道:“三哥,你好歹也得說幾句。”
被情敵找上門謝昭一言不發,謝暄跟著一起丟人,至少得擠兌陸云溪幾句,讓他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沈氏動了動耳朵,恨鐵不成鋼地道:“元和,你真比不上你爹。”
沈氏陷入回憶中,略微有一些得意:“當年,娘與你爹定親那日,我那表兄就是你表舅,他直接找上門來想搶親,你爹一介書生,掄起一塊木棍就要與你表舅拼命。”
這才是男子應有的氣概,該出手時就出手。
謝昭一手扶額,揶揄道:“娘,您確定表舅搶的是您?”
這其實是個誤會。
當年沈氏總以為表兄對她情深義重,幾年后破案了。
“表舅他是斷袖,傾慕爹爹的才學。”
謝昭不留情面的揭短,在娘沈氏得知真相后對斷袖分外憤恨,從此兩家再也不走動。
姜玉珠聽在耳朵里,終于理解婆婆的難處。
難怪謝昭三年多不洞房,沈氏接到書信后立刻殺到京城來,原來中間有這樣一段隱情。
沈氏神色帶著不屑,聲音拔高道:“所以斷袖搶我夫君,就該人人喊打!”
陸云溪只是一個小插曲,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翌日,姜玉珠帶著一馬車的禮物回到姜家。
得知張翰林和張仲安分守己,姜玉珠很滿意:“禮物也給張家人備下一份。”
陳氏點了點頭,交給管事來分配。
昨日散的晚,陳氏沒找到說話的機會,她問道:“玉珠,從前咱們當云溪不在了,娘這才安心把你嫁到謝家,眼下你表哥他回來了,對你仍有情意,你什麼心思?”
姜懷達和姜懷慶一聽,放下手中的盒子,跟著湊過來。
對于兄弟倆來說,小妹的想法最重要,畢竟小妹是親的,至于妹婿不滿意隨時更換。
姜玉珠揉了揉眉心道:“娘,大哥二哥,過去的就永遠的過去吧,我已經嫁為人婦,不好耽誤了表哥。”
陳氏沉默片刻,眉頭舒展道:“也好。”
離開之時,姜家兄弟負責送小妹,姜懷達也不藏著掖著:“小妹,馮清考中狀元游街那日,你看馮清的眼神明顯是在看另外的人,現下云溪回京,你不要有任何顧慮,只要你想的事,大哥會想一切辦法幫你達到目的。”
婦人和離不好再嫁,那是別人家,姜家女永遠金貴。
“是,大哥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姜懷慶認真地道,“你只需要考慮自己,不用考慮姜家。”
如果為過得好,臉面隨時可以丟棄。
姜玉珠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大哥二哥,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不過夫君他還不錯。”
謝昭產業上交,私房銀子很少,最關鍵的是不回家,并不插手姜玉珠要做的事。
夫妻倆互不打擾,相互尊重。
至于謝昭的仇家,姜玉珠也沒那麼嫌棄,畢竟姜家樹敵也不少。
姜懷慶聽后,放心些許,問道:“你送我什麼禮物了?”
姜懷慶看好謝府的肥錦鯉,可他連去兩趟,被幾個小丫鬟圍觀議論,仿佛他是個偷魚賊。
哪怕臉皮再厚,姜懷慶不好再下手。
姜玉珠想到昨日二哥加分的表現,神秘地道:“送你百鳥之王。”
姜懷慶搓搓手,一臉期待:“是鳳凰?”
“二哥,你見過鳳凰長什麼樣嗎?”
姜玉珠翻了個白眼,她敢保證送的二哥會喜歡。
姜懷慶搖了搖頭,他沒見過:“難道是孔雀?”
姜玉珠否定,花孔雀有什麼好看的,不實用。
姜懷慶被勾起興致:“小妹,你就別打啞謎了,快告訴二哥你送了什麼?”
姜玉珠對姜懷慶招手,姜懷慶附耳過去,只聽她道,“二哥,為了對付你,娘給玉檀郡主做了好幾個雞毛撣子,難道你不想反抗,不想護身?”
“想!”
這一聲嘶吼,姜懷慶發自內心。
他日日早起習武,在泥堆里摸爬滾打,只為有一日打敗玉檀郡主翻身做主。
第85章 來啊,互相傷害啊!
姜玉珠拍了拍姜懷慶的肩膀道:“所以小妹為維護你,送你一只大白鵝。”
大白鵝不是普通的鵝,往上數三代,它的爺奶爹娘等人都是村中一霸,極為兇悍。
“紅紅很通人性,只要你多與它親近,它便只認下你一個主子,絕無二心。”
姜玉珠想了一晚,只感覺這個獎勵會合二哥心意。
姜懷慶恨不得立刻到后花園抱紅紅培養感情,但他還有一個疑慮:“若是紅紅不敵玉檀郡主那個夜叉,被宰了咋辦?”
這應該是最令人心痛的事了。
姜玉珠挑眉道:“這還用我教你?熱水燙毛,支起大鐵鍋燉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