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粉蝶收了銀子道:“黃公子稍等,咱們鋪子還有贈送的丸子。”
生發液外養,生發丸子內調,雙管齊下。
把人送到門口,只見對面街上,紀承運的小廝道:“老爺,又是那個小黑臉,揍不揍?”
紀承運正要去聽戲,條件反射回道:“揍!”
上次就被小黑臉逃離,這次絕不放過。
趙粉蝶見狀,發覺是自己連累了人,怒道:“紀承運你發什麼瘋,你我二人早已沒關系了!”
紀承運瞇著眼冷笑:“趙粉蝶,老子被你這惡婦坑苦了!”
現在同僚都知道他短小,腎虛,每次他去茅廁,茅廁外圍著一圈好事者。
紀承運就算臉皮再厚,也崩潰得尿不出來。
他現在需要發泄,不敢對付趙粉蝶,小黑臉他見一次打一次!
成親幾年,趙粉蝶了解紀承運的小人行徑,她歉意地道:“黃公子,因為我使得你被牽連,對不住,咱們去京兆尹衙門報官吧!”
只有報官,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蕭赦見狀,咬牙道:“不能報官!”
報官得去京兆尹衙門聽審,他大多時間在宮內,分身乏術。
蕭赦挑一個小胡同逃竄,紀承運帶著小M.L.Z.L.廝圍追堵截。
見這一幕,趙粉蝶露出一抹深思:“為何不報官,難道怕官府查出點什麼?”
除非,小黑臉是偷煤賊,否則咋那麼怕官府?
第87章 抓他夫人!
天下第一樓二層雅間,一個穿著黑袍的男子站在窗邊。
手下進門行禮道:“公子,如您所想那般,表小姐來了。”
陸云溪收回視線,轉身淡淡地道:“看到了。”
手下遲疑片刻:“天下第一樓的票早已售空,屬下看到表小姐在等票,用不用告知……”
還不等手下說完,陸云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薄唇透露一抹令人難以捉摸的笑:“不必。”
他那表妹,不至于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屬下壓低頭,謹慎回道:“屬下是覺得您這個時候出現,有雪中送炭的意思。”
陸云溪半躺在小榻上,松散的黑袍貼著修長是身軀,他閉上眼,聲音冷下來:“本公子還不用你教怎麼做事。”
房內,陷入一片寂靜中。
手下撲通一聲跪倒,以額貼地,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顯然沒有從震驚中回神。
陸云溪不在意地道:“下不為例。”
手下磕頭后,快步地退出門,心里卻為大難不死感到慶幸。
到京城后,公子隱藏了鋒芒,可他依然是公子。
很快,房內只剩下陸云溪一人。
他睜開眼,丹鳳流光。
陸云溪把身上的氣勢掩去幾分,褪去鋒利只剩下溫潤。
以往,他為何沒發現表妹這麼有趣?
若如此,陸云溪不會選擇詐死,在姜玉珠嫁人幾年后出現,他以為姜玉珠必定對他念念不忘,卻發覺她對他不僅有躲避,還有嫌棄。
原本無趣的日子,開始有了調劑,有點盼頭。
此刻,天下第一樓門前人擠人,差點發生踩踏事件。
姜玉珠盡量站在最后排,反正她有錢,只需要等伙計主動送上戲票。
拿到戲票后,姜玉珠罩上面紗潛入大堂。
晚上德全班開戲,衛婧選在同一日,搶在前頭。
正是衙門當值的時辰,姜玉珠四處看了看,有幾位臉熟,應該是衛首輔一派的官員,鬼鬼祟祟反而引人注意。
前方高臺上,響起一陣咿咿呀呀的唱腔。
“蔣”玉珠露面,長得奇丑無比,臉上特地畫上胎記。
姜玉珠哼了哼,衛婧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地黑她。
蔣玉珠與表哥相見,主動投懷送抱,在寺廟里私定終身,二人剪斷頭發,結發同心。
戲還沒唱完,姜玉珠懷疑接下來有葷段子。
就在此時大堂的門被人撞開,一個精明的小個子沖進來,很快躲避到人群中。
謝昭帶上百官差包圍茶樓,對掌柜道:“衙門辦案,查封天下第一樓抓捕江洋大盜!”
掌柜先是一笑,隨后聲音冷得駭人:“謝大人,咱們茶樓遵紀守法,哪里來的江洋大盜?”
明人不說暗話,此處是衛家產業。
謝昭帶人搜查之前,最好問一問衛首輔的意思。
“哦?什麼時候衛首輔有權利阻止衙門辦案?”
謝昭示意手下,手下官差立刻掏出搜查令,上面有京兆尹衙門的官印。
看到官印,掌柜眼神飄來飄去,疑竇更重。
不止掌柜不信,姜玉珠也有些懷疑,之前徐謙到她的茶樓鬧事,給不出一點字據,最后被逼退。
那一仗,姜玉珠贏得漂亮。
眼下,謝昭帶了搜查令,為了幫她的忙,搜查令作假了?
以姜玉珠的了解,謝昭必定不會落人把柄,何況還是這麼明顯的把柄。
偽造搜查令,明日早朝,他這京兆尹就得丟官罷職。
難道說……江洋大盜是真的?
姜玉珠掃了一眼,暗自移動到外圍明哲保身。
雖說很巧合,但是很給力。
謝昭公事公辦,一副沒有回轉余地的模樣。
掌柜急得抓耳撓腮,許以重金利誘,謝昭不為所動。
感受到一道視線,謝昭對姜玉珠微微點頭,示意她放心。
在姜玉珠的眼里,謝昭猶如天降神兵,形象當即高大起來。
他眉如墨潑,瞳仁烏黑,不茍言笑氣質清冷,只有看向她的時候,才略微帶了一點煙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