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鵝仿佛不夠解氣一般,騎在姜福祿的身上,一人一鵝激烈搏斗。
最終,姜福祿不敵大鵝,閃了腰。
下人見狀趕忙收拾殘局,姜福祿露出兇狠的目光道:“快,去廚房支起鐵鍋,把大鵝燉了!”
紅紅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下場,得意地發出鵝叫。
姜懷慶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沮喪地道:“小妹,我搞砸了。”
天地良心,他沒有一點與爹爹對著干的念頭!
姜玉珠同情地看了二哥一眼:“你完了!”
“小妹救我!不,救紅紅!”
姜懷慶一把摟住白鵝,沒有護住大黃二黃他已經很難過了,不能再失去紅紅了!
“可是爹在氣頭上啊。”
姜玉珠也很為難,“好在爹只是閃到腰,用藥酒揉一揉便好,若是傷到骨頭影響端陽賽龍舟,你罪過更大!”
姜懷慶做低伏小,懇求道:“小妹,你把紅紅先帶到謝府避風頭,等爹好一些淡忘此事,我再接回來如何?”
“那……好吧。”
姜玉珠糾結片刻,琢磨紅紅好歹是她送給二哥的禮物,一口答應下來。
翌日早朝。
蕭赦坐在龍椅上神采奕奕:“距離端陽節賽龍舟越發的近了,眾位愛卿準備如何?”
原本朝中是零散的派系,終于正式站隊兩派。
衛首輔和姜福祿對上,二人勢均力敵,蕭赦的皇位才會更穩當,講究的是制衡之術。
衛首輔上前一步施禮道:“皇上,臣已經準備好賽龍舟的隊伍,今晚就去河邊操練,只是臣聽說姜大人那似乎不是很順利啊!”
好不容易湊齊一多半的人手,還被戶部林侍郎拆臺。
被點名,姜福祿心里把衛首輔罵了一百二十遍,他正琢磨如何接茬維持住臉面,謝昭忽地出聲,語調微揚:“回皇上,姜大人的龍舟隊伍已經準備妥當,隨時可與衛首輔的人手一較高下。”
姜福祿暗自一驚,隨后面帶笑意地道:“好說好說。”
衛首輔有些不信,眼神意味不明:“姜大人何時湊齊的人手,本官怎麼不知情?”
姜福祿顯得頗為淡然,他也是剛知情!
但話不能這麼說,姜福祿謙遜地道:“衛首輔,下官一向低調,再說你我二人本就是競爭關系,不知也罷。”
衛首輔冷哼一聲,姜福祿低調個屁啊,說出這番話,怕是姜福祿自己都不信!
下朝后,姜福祿對謝昭和顏悅色:“賢婿,今晚來姜府用晚膳!”
翁婿二人好好喝一杯,想到衛首輔氣成豬肝的面色,姜福祿心中痛快,不過京城的官員里,沒聽說有人加入他的隊伍。
“那些官職低一些的都被衛老狗威脅,賢婿從哪里找的人?”
姜福祿長舒一口氣,不管咋說人手是湊夠了。
謝昭語氣平淡,絲毫不邀功:“岳父,我已經得到消息,城北大營的幾位將軍回京述職,已經到京城外,今日便進京。”
武將中有謝昭的好友,聽說賽龍舟出力,眾人自告奮勇。
姜福祿聽后,暢快地大笑道:“賢婿,此事多虧了你,任憑衛老狗找那些被酒肉掏空身子的文官如何操練,也比不過北地的武將!”
不戰而勝,痛快!
姜福祿看謝昭非常順眼,認為女婿只要向著姜家,絕對是小團體的骨干。
面對夸獎,謝昭不動聲色,薄唇輕抿,一抹清亮從眼中一閃而過:“岳父,我娘和玉珠去了護國寺上香,不如今晚小婿招待您如何?”
謝府大廚房里高價尋來兩個擅長西北菜的廚子,姜福祿是西北人,應該更合口味。
被邀請,姜福祿欣然應下,想到昨日被大鵝追著攆,點菜道:“沒問題,今兒我想吃鐵鍋燉大鵝!”
不止今日吃,要連吃三日才解恨!
“好。”
謝昭記得昨晚她家夫人帶回了一只大鵝養在廚房,不如宰了招待岳父,等玉珠回來,他再補上一只便是。
第99章 我信佛
快到午時,烈日當空,四處彌漫著熱氣,連樹葉都在蔫蔫地打著卷兒。
姜玉珠坐在馬車里閉眼小憩,察覺到馬車停下來,周遭紛亂,她隨口問道:“前面怎麼回事?”
京城里最寬的街道,可以并排容納十幾輛馬車通行,不至于擁堵。
紅鯉下馬車打探,半晌跑回來道:“您怎麼忘了,今日是趙柘流放的日子,京城各家都是來看熱鬧的!”
圍觀者眾多,馬車已經把路堵死,一時半會過不去。
姜玉珠活動一下道:“走,咱們也去看看熱鬧!”
賈興林不是什麼好東西,趙柘頭腦簡單被利用更是個蠢貨,都不冤枉。
紅鯉八卦地道:“小姐,您說衛婧會來送行嗎?”
京城高門幾乎每家每戶都派了人觀望,估計是奔著衛家的態度而來。
紅繡也跟著道:“趙柘寧可被流放也不愿意牽連衛婧,無論趙家人怎麼勸說,他都沒透露出半個字來。”
趙柘對不起很多人,唯獨對衛婧用情至深。
戴著枷鎖流放苦寒之地,這一路上若無人照拂,九死一生。
姜玉珠嘲諷地勾唇:“衛婧當然不會來,若來了豈不是坐實了趙柘殺人是她指使?”
衛首輔多年營造的形象太好,哪怕多次證據擺在面前,京城里仍有維護之人。
前方的空地上,官差整裝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