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懷慶一聽笑的開懷:“還是小妹良善,平日我都把紅紅拘在院子,就怕紅紅破壞了花草。”
很快,姜懷慶與“紅紅”見面。
他試圖去抱“紅紅”,對方很不屑地扇了他一巴掌。
“一日不見,紅紅你就對我如此生疏了?”
姜懷慶很難過,仔細查看發覺紅紅比之前黑了點,鵝毛上染灰。
紅錦眉心一抽,解釋道:“二公子,您的愛畜有些好動,去廚房搗亂差點鉆入灶膛,毛發蹭黑了。”
“是黑了,還有點臭。”
怎麼到謝府,紅紅大變樣了?
姜懷慶絲毫沒有懷疑紅紅被掉包,摟著說了一會兒話。
“什麼東西熱熱的?”
姜懷慶低頭,盯著手心的一坨,久久無語。
半晌后,他手里又多了一個圓圓的蛋。
這下,姜懷慶更是震驚:“咋回事,小妹說紅紅是公鵝,公鵝竟會下蛋?”
紅錦噤聲,一句話也接不上。
好在最終有驚無險,姜懷慶帶走姜福祿,大鵝,臨走之前又從池子里撈走了兩條肥錦鯉。
紅錦露出一抹苦笑,對良安道:“損失慘重!”
酉時末,護國寺。
晚風吹拂竹林,竹葉瑟瑟作響。
幽暗的古剎分外寧靜,唯有禪堂草木,青燈佛影。
到達約定時間,姜玉珠很守時。
竹林內,陸云溪聽到腳步聲后,動了動手指,很快傳來叮咚的琴音,隨后琴音與詩句相伴,更顯清雅。
沈氏在暗處看到這一幕,咬牙問丫鬟:“元和怎麼還沒來?”
看陸云溪多會討女子歡心,又是彈琴又是作詩,沈氏若是姜玉珠,也會選擇對自己上心的那個人。
但是,姜玉珠沒有。
沈氏心中對這個兒媳更是感激,越了解才越察覺兒媳的不容易。
姜玉珠聽了片刻,她又不是大齊才女,實在欣賞不來,尤其是戳穿陸云溪的真面目,她對他的此舉更是看不上。
明明有才學,入朝為官不好嗎?
偏偏心術不正,想著吃軟飯靠女子上位,啊呸!
姜玉珠不喜歡心思深沉的小白臉,尤其她還是被算計的對象。
“表哥,我小時候沒接觸過外男,才把你我之間的親情當成情愫對待,自打嫁給元和,我才懂什麼叫男女之情……”
趁早說清,一拍兩散!
姜玉珠是想告訴陸云溪,死纏爛打沒用,癥結在于二人之間的隔閡謝昭。
有事找謝昭,別來煩她!
第102章 廝殺
天黑時分,孤男寡女約見在竹林,難道不應該訴衷情?
為私會,陸云溪精心準備撫琴吟詩,在竹林中設下桌案,只等與表妹姜玉珠小酌幾杯。
“表妹,你說什麼?”
陸云溪表情逐漸僵硬,慢慢抬眸,連臉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
曾經姜玉珠非她不嫁,甚至對佛祖立誓,眼下翻臉比翻書更快,否決從前的一切。
陸云溪猛地攥住姜玉珠的手腕,既憤怒又震驚:“我不信!”
姜玉珠一巴掌拍下陸云溪的手,唇畔染上些許冷峭的弧度:“表哥,再糾纏下去就不禮貌了。”
陸云溪信不信,關她何事?
之所以約他說開,也是看在原主的面子上,再深究下去,姜玉珠忍不住戳穿陸云溪的深情人設。
“表妹,我真心待你,你何至于此?”
陸云溪握拳的手顫抖,他嘶吼一句,嗓音變得沙啞。
姜玉珠趕忙退后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見她疏離的舉動,陸云溪眼角泛紅:“這些年,為兄在外海過得十分不易,如今到京城來,并非有意破壞你的名節,只想遠遠地守候,默默地看你一眼已心滿意足。”
精彩,真精彩!
要不是姜玉珠察覺陸云溪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鷙,真把他當成求而不得的深情男配。
只可戳穿他真面目后,姜玉珠不寒而栗。
萬一她上當受騙,還指不定被怎麼利用。
有一點姜玉珠沒想通,陸云溪完全有被授予官職的資格,為何不踏實做官?接近她搭上姜家的大船,并不一定會平步青云。
“你知道求而不得多麼痛苦!”
陸云溪倒了一杯水酒,舉杯一飲而盡,連嘴角都泛著淡淡的苦澀。他心里只有大齊萬里江山,可惜坐在最高位的人不是他,終有一日,他將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姜玉珠嘆口氣道:“知道。”
對方不按照常理出牌,陸云溪再次愣住,他調整片刻道:“表妹也有求而不得的人?”
姜玉珠摘下一片竹葉,扯了下唇角:“有。”
陸云溪下意識地追問:“誰?”
“謝昭。”
姜玉珠很平靜,這個時候坑別人就不太合適了。
為何男子總以為女子要傾心一人?作為姜家千萬寵愛的獨女,姜玉珠只想吃喝玩樂外加搞錢。
整日圍著男子轉,眼界太狹隘。
陸云溪忍不住挑眉,面上浮現一抹冷笑:“所以你如此踐踏為兄的心意,也沒有得到謝昭垂憐?”
姜玉珠渾然不在意地反問:“你也不一樣?”
反正大家都是裝的,不重要。
陸云溪:“……”
氣氛再次凝滯,空氣中飄著尷尬。
姜玉珠不給陸云溪思考的機會,語重心長地道:“表哥,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灑脫。”
聽勸吧,以后別來煩她。
姜玉珠隱晦地告知陸云溪,在她這里得不到任何好處。
半晌后,陸云溪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瞇眼問道:“表妹對謝昭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