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訓斥良安做什麼?他只是想安慰妾身幾句罷了。”
姜玉珠為良安做主,良安更感動。
瞧瞧,做人的差距就是這麼大。
夫人真的好,哪怕手下很蠢犯下錯處,夫人不打不罵,做好了還會夸獎,給好處。
良安看向紅錦,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投靠夫人了!
不知不覺中,謝昭已經眾叛親離。
“老爺,既然對方大費周章地擄人,必定有所圖。”
姜玉珠是想得到心里上的慰藉,在謝昭接連不斷的冷水潑下來后,她清醒了。
半個時辰后,城北有消息傳來,包子鋪打烊,官差前往搜查,人去屋空。
手下回稟道:“大人,包子鋪有暗門通往小胡同,趙小姐應是被從后門帶走的。”
姜玉珠聽后,心存的最后一絲絲僥幸心理也沒了。
謝昭派手下去找目擊者,奈何北街人流過大,臨近午時沒有半點消息。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熱風燥人。
書房內,姜玉珠坐立不安,站起身來回踱步,手心見汗:“碧云,你家小姐可得罪過人?”
坐以待斃等待幕后之人談條件不是辦法,必須主動出擊。
姜玉珠仔細回想,趙粉蝶的確從趙家脫族了,但是趙家人大費周章地買下包子鋪只為擄人,很說不過去。
想要抓趙粉蝶,只需要騙一騙就行了。
不是趙家,難道是紀家?
“老爺,你說會不會是紀承運干的?”
與趙粉蝶相熟的人家不多,有大過節的更少。
謝昭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夫人懷疑他?”
紀承運為人蠢笨,不過是酒囊飯袋之輩,絕對沒本事安排得如此縝密。
再者說,和離后,趙粉蝶與紀家沒有牽扯。
姜玉珠揉揉眉心:“老爺,我以為你從不會輕敵,沒想到也有瞧不起人的時候。”
紀承運不聰明,保不準得到高人指點。
“輕敵?”
謝昭翻動手上的書卷,語氣無甚波瀾,淡淡地道:“他配嗎?”
不提才學,紀承運因腎虛被傳到京城人盡皆知,與這等人渣相提并論,謝昭總感覺在被人指著鼻子痛罵,他回到書桌前,垂眸不語。
房內,無人再說話。
姜玉珠瞟了一眼,心道:完了,這是惱了。
眼下還在用人之際,姜玉珠只得哄著謝昭:“老爺,妾身可沒有把你與紀承運對比的意思,他給您提鞋都不配,比不上良安十分之一的聰明才智。”
一旁,良安趕緊認同地點點頭:“夫人說的有道理,再說了,紀承運被酒色掏空身子,還要靠春風一度散那等虎狼之藥維持,老爺絕不會這般廢物!”
良安一句道破,謝昭面色好看了一些。
身為男子,有些尊嚴不能丟。
姜玉珠:“……”
成親三年多,謝昭到底行不行,她真的不知道啊!
姜玉珠猜測,謝昭沒準也不行,所以借口公務繁忙能躲便躲,只是為了脆弱的自尊心罷了。
行,捧著他!
姜玉珠言不由衷地道:“老爺全身上下找不到一點瑕疵,身帶貴氣,英武不凡,不像紀承運,一眼看上去便是獐頭鼠目的小人!”
謝昭拿著毛筆的手頓了頓,心中莞爾:“還有嗎?”
他家夫人好會說話,應該多說些,謝昭很期待姜玉珠夸出花來。
姜玉珠噎住,有些不可置信,她夸的還不夠?
“老爺,您的優點和妾身對您的崇拜之情,豈是蒼白的言語可以描繪清楚的?”
正事要緊,姜玉珠知道求人幫忙是要給點好處,她不知道給謝昭什麼。
謝昭狀似無意地道:“聽說夫人會寫話本?”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眸中閃過的笑意,暗示得很明顯。
夸不了那麼全面,那就寫出來。
姜玉珠很快領悟到謝昭的意思,心里罵了幾句祖宗,表上答應得懇切:“老爺,您怎麼知道妾身正準備寫夸贊您的話本?”
不平等條約都答應了,姜玉珠自然賣個人情。
于是,謝昭再次落下風,他家夫人這打蛇隨棍上的機靈勁,絕對是獨一份的。
良安擠了擠眼睛,他作為貼身小廝,咋不知道老爺這麼好,夫人捧過頭了!
而且老爺剛訓斥過他,實話實說不要誤導人。
夫人夸贊的那些言詞,老爺相信了難道不是自欺欺人?
“其實……”
良安正要站出來拆穿,卻被紅錦先一步拉出門。
第113章 真是好樣的
書房里,姜玉珠直奔正題:“老爺,妾身之所以懷疑紀承運,不是無的放矢,前段時日在第一樓,紀承運看到粉蝶和一個小黑臉交談,就以為小黑臉是她的相好,不依不饒。”
謝昭微微頷首,他知道,他在場。
“小黑臉?”
碧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趕忙回稟道,“謝夫人,奴婢想起來了,小姐走失少不得與小黑臉有關!”
謝昭手中茶盞晃動,茶水溢滿。他停頓半晌道:“碧云,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前些時日,我家小姐去生發鋪子幫忙,碰到麻子臉陪著小黑臉去做生發護理。”
碧云話音未落,姜玉珠附和道:“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日我也在。”
謝昭:“……”
若不是被碧云起了個綽號,謝昭從沒發現自己的面具那麼難看,不過想到堂堂新皇被稱呼為小黑臉,謝昭又有些平衡,決定不再追究。
“我家小姐給小黑臉洗發后,察覺到小黑臉的脖頸和耳后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