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謝昭更是手足無措,手忙腳亂不知怎麼哄,只得把姜玉珠擁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姜玉珠頭腦昏沉沉,被謝昭抱在懷中感受到熱流,讓她舒服地哼了哼。
此刻,她心緒復雜,憎恨有人算計的同時,為誤傷謝昭懊惱,又帶著愧疚和心疼。
在危難之時,謝昭還是來了,他值得信任。
良久,姜玉珠別扭地開口道:“先記著,我不是賴賬的人,以后會報答你的。”
謝昭的心不由得一動,如聽見最美妙的情話,渾身上下熱血上涌,他胸中暢快,壓低嗓音問道:“夫人要怎麼報答?上次為夫的提議,不如考慮一下?”
都說救命之恩唯有以身相許,謝昭救了姜玉珠幾次,他只提出小小的請求,請求姜玉珠考慮一下春宮的事。
“那我也救過你啊!”
姜玉珠啐了一聲,謝昭和書中描寫的禁欲男主一點也不一樣,披著羊皮的狼,腹黑算計,稍有不慎便中了他的套路!
謝昭把她捧在手心上,含在嘴里,即便是姜玉珠防備心重,卻已經深深的信任他了。
謝昭揶揄地勾唇輕聲哄著:“是,所以為夫時刻準備獻身,夫人說的算。”
“沒個正經!”
不再冷到顫抖,姜玉珠好過多了,她靠在謝昭懷中,或許是太過疲憊,不舍得那份溫暖。
面對謝昭那灼灼的眼神,姜玉珠極為不自在,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有那麼一日,不知道多久。
謝昭愿意等,這一次不比三年多以前,是真正的洞房花燭。
鼻間還飄著淡淡的血腥味,姜玉珠猛然坐直身子道:“你的傷口需要包扎。”
“好。”
如果不是手臂上的傷口,夫妻二人的關系絕不會向前邁進一大步。
手臂那點痛感對謝昭來說可以忽略,哪怕用苦肉計,他也要把姜玉珠緊緊地禁錮在身邊。
夜深了,油燈只剩下淺淺的一層。
謝昭先是添了燈油,挑亮了燈芯,又去廚房端了兩碗熱氣騰騰的鮮肉餛飩。
餛飩湯上面飄著紫菜,還有幾只小蝦米,湯水很鮮。
“這個味道,是姜府的廚娘?”
姜玉珠吹了吹,迫不及待地喝下一口湯。
味道過于熟悉,她不免懷疑地問道。
謝昭把開胃小菜推過去,點頭稱是。
“娘說過,夫人每次生病或是受驚,吃一碗熱餛飩便好了。”
廚娘是西北人,姜福祿老家帶過來的,從姜玉珠很小的時候就在姜府做工。
謝昭派人去給姜家送信,離開之前,陳氏沒有別的要求,把廚娘塞過來了。
姜玉珠瞇著眼吃了一口餛飩,劫后余生心里酸酸的,忙問道:“那娘她……”
“夫人放心,為夫都已經安排好了。”
趁此機會,把仇人全部牽扯進去收拾一遍,等著那些人自亂陣腳。
姜玉珠受了委屈,謝昭遷怒了,并且范圍很廣。
把人救出來后,謝昭沒有聲張,而是等著找宣家,衛家等人家發難。
吃了餛飩又喝一碗熱茶,小腹的疼痛已經不顯,姜玉珠滿足地瞇了瞇眼打聽道:“背后黑手到底是誰,查出來了嗎?”
第165章 夫妻同心
“夫人有何見解?”
謝昭為姜玉珠倒了一杯熱茶暖手,坐在她身邊輕輕地攬過她的身子。
姜玉珠已經不冷了,額角出了薄汗,她糾結一下還是沒推開謝昭,而是把心思用在分析幕后黑手上。
“主使者找黑市上的人手,抓到我后為什麼突然沒了消息?”
紫衣人很明顯算不上大奸大惡之人,話太多。
趕上下雨天擄人,紫衣人分明走了狗屎運,稍有偏差都不會成事。
“我猜,對方是京城里的高門,與我并沒有太大的仇怨,而是為達成某種目的,沒準也是為嫁禍給宣家。”
姜玉珠剛得罪了宣家兄妹,這也算不上隱秘。
這個時機與宣家敵對,并且試圖陷害宣家的人,很可能是奔著選秀而去。
“嫁禍宣家,趁著姜謝兩家斗宣家的時機,打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算盤,撈些好處。”
選秀,對于后位競爭最大的人家,嫌疑最大。
姜玉珠想到一個交集不多的人,不確定地道:“元和,是不是林家?”
戶部林侍郎的嫡女林墨月,剛在七夕當了百花娘娘,很得百姓們擁護。
“咱們把衛婧弄下去,反而便宜了另外一只狼。”
林家顯然沒有宣家的人脈,只能在黑市雇人。
事后見鬧大了,馬上當縮頭烏龜,嚇得不敢冒頭。
“夫人冰雪聰明,為夫佩服。”
姜玉珠的確聰慧,一點就透。
謝昭之前也是有所懷疑,派人查證后發覺的確是林家背地里作祟。
不過,仔細查探下去,還有衛家的手筆。
衛家站在林家背后,起到一個順水推舟的作用,蔫壞。
姜玉珠放下茶盞,抓住謝昭的衣袖道:“元和,咱們不能饒過這些歹毒之人!”
衛家樹大根深,想要連根拔起來,就是太后也做不到,不過可以給這些人永生難忘的教訓,至少使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為夫禍水東引,嫁禍宣家身上,又派人抓了宣瑤。”
宣祈運氣太好,始終在青竹書院與幾十個書生研讀學問,己方暫時沒找到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