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粉蝶說完,從袖兜里掏出一本春宮冊子:“玉珠,這是珍藏版,很難買的!”
謝昭一身正氣,整日忙于政務,不去花街柳巷,身邊也沒個教導人事的通房,估計經驗有所欠缺。
趙粉蝶作為過來人,只送最實用的。
除了春宮,還有她私藏的春風一度散。
“這個你先留著,希望你用不上。”
趙粉蝶說完,等著看姜玉珠臉紅,誰料姜玉珠果斷收下,面色不變穩如泰山。
第171章 花燭明
別管心中如何小鹿亂撞,表現出來就輸了。
面對趙粉蝶的探究,姜玉珠故作不在意,看向喬瑩和于嬌嬌嗔道:“你二人送的呢,快快交出!”
喬瑩從袖兜里掏出一盒香膏,放在姜玉珠手心上,篤定道:“今晚你必定用得上。”
香膏的盒子打開,滿室幽香,吸入胸腔,有意亂情迷之感。
于嬌嬌送的正經多了,是一對喝交杯酒的琉璃盞。
看到喬瑩和趙粉蝶的禮物,于嬌嬌跺腳道:“我本來要送小衣,不是你二人告訴我要正經一些嗎?”
于嬌嬌信以為真了。
趙粉蝶和喬瑩湊在一處哈哈大笑:“都是成過親的,不必太正經!”
姐妹們鬧到正午,姜玉珠起身相送,把女子鋪子買的情趣物件當回禮。
掌燈時分,謝昭幾乎踩著點回府。
洗漱一番后,謝昭迫不及待地直奔喜房。
油燈下,姜玉珠披散著頭發,手中拿著一封書信。
見謝昭進門,姜玉珠沖著他點點頭,視線又轉回到信上。
“夫人,什麼書信比為夫更有吸引力?”
下了早朝,眾位大人紛紛恭喜謝昭,他想到今夜洞房花燭,心差點跳出來,連眼皮也跟著狂跳。
第一次,不管對男子還是女子,都有特別的意義。
腦海中編排無數次夫妻獨處的場面,唯獨沒有姜玉珠不搭理他的。
謝昭心中吃味,卻有一種無力感。
為促成喜事,謝府上下空空,偌大的府中只有夫妻二人。
沈氏帶著所有的下人跑到姜府蹭飯,兩家親如一家,怕夫妻倆不自在,特地騰出空間來。
“是二哥的書信,落款是十幾日以前了。”
信中,姜懷慶報喜不報憂,只說沿途風土人情,卻絕口不提遭遇的危險。
“中秋團圓日,二哥定是到了北地。”
合上書信,姜玉珠站起身做了請的手勢,拿起酒壺。
謝昭見狀,淡笑地接過道:“怎敢勞煩夫人?為夫來。”
謝昭突然想起莫千羽成親之前找他出主意,若是男子洞房花燭手忙腳亂,容易被女子察覺。
那他該如何表現得深諳此道?
心中雜亂,恍惚中,與姜玉珠已經喝過交杯酒。
府中寂靜,整個院子只有夫妻二人。
姜玉珠站在門邊,月色如銀,桂花飄香。
“夫人,夜色正好,不如一同賞月?”
謝昭穿著大紅的喜服,眉目溫潤,眼瞼的弧度微微彎起,專注地看著姜玉珠。
月輝下,他參差的額發在眉間輕蕩,烏發隨風翻飛,如熠熠白雪,又如世間皎月,周身泛著霜華。
美色當前,姜玉珠回望謝昭,決定主動出擊:“賞月不如賞你。”
每月十五,總有月圓之日,而書中男主穿大紅喜服的美色,不可能隨時見到。
謝昭的腳步頓住,他還沒出手便被夫人調戲了?
“玉珠,為夫正值壯年,若你喜歡,日日做新郎雖有難度,不過月圓之日做新郎,為夫還是能辦到的。”
不能日日做新郎,只有兩點原因。
第一,公務繁忙,時不時被召入宮中。
第二,姜玉珠每個月有小日子,身子受不住。
謝昭從沒想過,他有什麼問題。
自從對姜玉珠動心,他時常感到克制得辛苦。
今晚,終于輪到他有名分了!
夫妻倆從院中轉回到喜房,謝昭站在姜玉珠背后,把人擁在懷里。
“玉珠,此刻二哥正在北地賞月,想著京城的家人。”
謝昭轉移姜玉珠的注意力,手不著痕跡地解開喜服上的盤扣。
輕解羅衣,底下是薄薄的輕紗,而上方是鏤空繡著戲水鴛鴦的小衣。
膚色如柔光瑩潤的珍珠,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在火燭的光暈下,姜玉珠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媚態,勾人心魄。
謝昭咽了咽喉嚨,只感覺身子滾燙幾乎把他灼燒,狹長的黑眸和緊抿的唇都與平日不同的洶涌神色。
忍不了,也等不了。
“元……元和。”
姜玉珠還沉浸在全家大團圓的幻想中,她微微垂下頭,只感覺身子一涼。
垂頭一看,喜服早已不翼而飛,身上幾片輕紗根本遮擋不住凹凸,被謝昭看了個精光!
動真格的,姜玉珠身子緊繃,心跳如鼓,同時在醞釀情緒,琢磨要不要先把謝昭撲倒。
一聲呢喃如邀請一般,謝昭打橫抱起姜玉珠,動作極快地挑了床幔。
謝昭的唇觸碰到姜玉珠的脖頸,早已沒了溫柔克制。
“啊……”
姜玉珠閉上眼,只感覺腦子有些混沌,不服輸的心思使得她雙手回抱住謝昭的脖子,開始慢慢回應。
“玉珠,睜眼看看為夫。”
謝昭嗓音低沉暗啞地哄著,始終掌握著主導。
“嗯。”
姜玉珠逐漸迷失在他的指尖下,似乎雪山之巔化成一條雪水,澆灌到一朵雪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