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下了下三濫的藥粉,罪魁禍首溜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蕭赦站起身正欲追趕,忽然掃到城邊天際一縷黑煙升空。
烽火,又見烽火!
北地烽火,說明又有變故了!
一時間,蕭赦酒醒大半,幾個縱躍直奔謝府。
月上中天,府中寂靜。
喜房內,紅燭搖曳,燭火忽明忽暗。
謝昭從床榻下來,膝蓋已磨紅,他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意識逐漸恢復清明。
難怪男子多風流,美色足以讓人沉淪。
暢快之感,是在書中無法體會的。
今夜洞房,感受到那層阻礙和姜玉珠的生澀后,謝昭更加瘋狂,差點控制不了自己。
好在,她家夫人對他很滿意。
“元和。”
姜玉珠已經累極,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其實最近她要來月事,原本打算順其自然,誰料老天都在給夫妻倆機會,早該造訪的月事,莫名其妙地推遲了。
“來了。”
謝昭松松垮垮地披上外衫,遮掩不住胸口青紫的痕跡,他打來溫水,細致地為姜玉珠擦洗。
下人不在,謝昭親力親為。
只有一次折騰了一個多時辰,觸碰如錦緞一般肌膚,那股難耐的燥熱感再次上涌。
姜玉珠承受不住,慌亂地摸著床榻,摸到暗格里的荷包,胡亂地塞入謝昭懷里道:“給你。”
隨后,她掩耳盜鈴一般,用被子遮臉。
鼻間是謝昭身上清冽的味道,姜玉珠腦子暈乎乎。
“玉珠,這是?”
謝昭抓著手上的荷包,遲疑片刻打開,里面有二兩銀子。
難道,是他的賣身錢?
“夫人,想不到為夫如此有價值,一晚二兩,月余怎麼也能攢數十兩銀子了。”
幾十兩夠普通百姓一大家子一年的吃穿用度,謝昭只付出體力還嘗到了甜頭,若他答應畫春宮,賺得更多。
“總之,是給你的。”
不是賣身錢,而是擦洗伺候的賞錢。
娘陳氏交代過,夫妻行房過,丫鬟婆子要來幫忙擦洗和更換被褥,應該給紅封當賞錢,圖個好彩頭。
眼下是謝昭接下活計,姜玉珠靈活地變動,把賞賜給了謝昭。
謝昭以為是來之不易的賣身錢,細細地摩挲碎銀子,只聽院門處傳來喊聲:“元和,皇上急召!”
不是惡作劇,蕭赦親自到府上傳信。
怕被人察覺,蕭赦遮遮掩掩。
“元和,快快起身!”
若不是事發緊急,蕭赦定不會打擾謝昭的洞房花燭,實屬是無奈之舉。
烽火傳信,人心惶惶,若不能解決了北地蠻族,大齊內憂外患。
房內,姜玉珠穿好外衫,看一眼漏刻的時辰:“夫君,都后半夜了,怎麼還有小太監來傳旨?”
謝昭撿起衣物,按順序套在身上,語氣微凝道:“大概是皇上急,太監也急?”
第173章 慌什麼?
謝昭換上一身官服,剛走出喜房,只見院門處有黑影探頭探腦。
蕭赦抖了抖身上的水,濕發順著面頰滴水,他隨手抹一把,在秋夜多了瑟瑟涼意。
“元和,北地再現烽火!”
已經有月余,北地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本就反常。
如今在月圓夜接到正式開戰的信號,蕭赦心中忐忑。
謝昭縱身一躍到屋頂處,負手而立,他遙望遠處,黑眸如寒潭一般深沉,眼中飄蕩著一層薄霧,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沉寂半晌,謝昭這才注意到蕭赦身上的濕衣,挑眉問道:“月夜正好,皇上興致頗高,這是去野浴了?”
蕭赦眼神閃爍,若這麼說也沒錯,不過野浴地點是謝府后花園的池子,他心中不爽,為滅了燥熱感游了一圈,禍害幾條肥錦鯉。
“元和,火燒眉毛了,眼下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壓下對趙粉蝶的怒氣,蕭赦揉了揉眉心道,“走吧,與朕進宮議事。”
算算時日,莫長川和玉檀郡主帶著眾位將士已經前往北地月余,除了一封報平安的家書之外,蕭赦對敵情一無所知。
沒有消息未必是好消息,蕭赦懷疑有人中途截殺了信使。
“元和,不對勁啊。”
蠻子戰敗后,帶兵退回泗水城,北地剛恢復生機,這也才半年多,難道又死灰復燃了?
蠻子缺的不是將士,而是軍需。
此番蠻子騷擾大齊邊境,必定有軍需拖底。
一旦冬日里,齊軍無法抵御寒冷,而蠻子兵強馬壯,是己方防備最弱的時候。
若蠻子攻進邊城燒殺搶掠,齊軍可撤退,城里幾十萬百姓該如何自處?
“總有些人,令朕無法信任。”
蕭赦自詡不是疑心病重的人,可種種巧合,引人懷疑。
“朕往北地運送二十萬兩銀子的軍需,被山匪劫走,看來那伙人不僅僅是山匪。”
官府與山匪勾結,若有官員通敵叛國……
蕭赦早有準備,細想之下,腦袋瓜子嗡嗡的。
北地形勢艱難,國庫空虛,他這個當皇上不得安睡,很是憂慮。
“朕要派信任之人作為欽差前往北地運送軍需,元和看誰合適?”
滿朝文武,蕭赦想了一圈,畫面最終定格在姜福祿身上。
姜福祿為人圓滑,運氣又好,每次遇見危險,不自覺地化險為夷。
再一個,姜福祿有錢,蕭赦打算發動滿朝文武為北地將士募捐軍需,先宰了姜福祿這只肥羊。
謝昭心中明了,從容回道:“皇上,臣愿代替岳父前往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