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有私房錢還裝窮,這不就露餡了嗎?
姜玉珠可算抓到謝昭的把柄,面色得意,唇角上挑。
謝昭:“……”
夫人太看得起他了,那筆銀子是皇上出的,他哪來的錢?
為避免誤會,謝昭耐心解釋,末了提點姜玉珠道:“夫人罵為夫太監,怎麼忘了?”
皇上不急,太監急啊!
偏生就那麼巧合,小黑臉的確是皇上。
“玉珠,為夫也被你摸了用了,你說句公道話,為夫哪里像太監?”
第186章 心上人
謝昭無限靠近姜玉珠,微微俯身,點漆的眸子含著笑意和緊迫感,姜玉珠退無可退,只得乖乖被謝昭按在車壁上壁咚。
雙唇相接,天昏地暗。
直到許久,姜玉珠抓著胸口的布料嬌喘。
誰能想到,謝昭明明是風光霽月的人,每次夫妻親熱,他都猶如一匹狼在掠奪,把她的衣衫撕成碎片。
垂下眸子看到胸口的紅印子,姜玉珠羞惱地道:“咱們還在馬車上,你……”
謝昭眸色幽深,滿足地喟嘆一聲,嗓音低沉暗啞:“為夫自然知道是在馬車,否則就不會這麼克制了。”
……
路上磕磕絆絆,三日后終于到達永寧鎮。
永寧鎮三面環山,龍虎山正是在永寧鎮的地界。
大隊人馬停下來補給,謝昭戴上麻子臉面具,姜玉珠特地扮丑,夫妻倆找到了為張嬸子做中人戲班子班主。
班主姓徐,獐頭鼠目,聽說二人是張嬸子的親眷,警惕地問道:“她說要派侄女來接洽,怎麼換人了?”
張嬸子把送出去的書信留了一份,內容并沒提侄女只說親眷,徐班主故意這麼說,很可能是詐他們。
面對質問,謝昭從容地道:“徐班主是搞錯了吧?”
接下來,謝昭把信的內容大致重復一遍。
徐班主先是緊皺眉頭,見一切都對上了,才稍微放松些許,安排夫妻倆在永寧鎮暫住。
至于去龍虎山見大當家,徐班主沒有把話說死:“這個徐某還要去請示,你二人稍安勿躁。”
姜玉珠無所謂地道:“咱們既然來,是為談一筆大生意,若是龍虎山沒有誠意,那便罷了。”
有金銀,還愁找不到黑市的路子?
張嬸子夫妻是從黑虎山下來的,對大當家仍有幾分敬畏。
姜玉珠提到退路,表現得云淡風輕。
這般,徐班主急了,和稀泥道:“二位,有話好好說!”
干這一行的,只要有貨就有錢,渠道多的是。
徐班主很擔心張嬸子夫妻與江南幾大鋪子直接搭線交易,把他這個中人排除在外,言語中和軟不少,又多了幾分討好:“不是我推脫,而是后日龍虎山辦喜事,大當家迎娶美嬌娘,談生意怕是要為娶親讓路。”
“美嬌娘是永寧鎮最大米糧鋪子東家的女兒,貌美如花,從小養在深閨,出門上香也不知道怎麼掉了面紗,偏生被大當家看中了……”
徐班主念叨了許多,又訴苦說最近的生意不好做,希望張嬸子這邊手松些,多給些好處費。
畢竟做黑市里的生意,徐班主夾在中間也要承擔巨大的風險。
“可是鎮上做米糧生意的米老爺?”
米家扎根在永寧鎮,富甲一方。
米老爺在江南有多個糧倉,前些年米老爺的爹過世,他帶妻女回鄉,一直按照江南的規矩養女兒,從不拋頭露面。
徐班主點點頭道:“正是。”
正在說話間,街道上傳來嘈雜的喊聲。
徐班主打了簾子站在門邊觀望,指著一個面色紅潤的中年壯漢道:“巧了,那就是米老爺,與龍虎山的人對上,怕是要吃虧啊!”
街道上橫著一輛馬車,米老爺正與幾個氣勢洶洶的漢子對峙。
為首之人一只眼蒙著黑布,從臉頰下方到脖頸露出來的位置紋了一只老虎,獨眼兒歪嘴笑道:“米老爺,大喜的日子將近,你這是想去哪里?”
米老爺面紅耳赤,聞言大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這些山匪還有沒有王法?”
他的女兒清清白白,被嬌養十幾年,可不能跟了龍虎山的畜生!
大當家下了通牒,米老爺左思右想不能坐以待斃,偷偷換了馬車從后門溜出。
米老爺千防萬防,還沒是防住家中下人,管事被山匪買通,第一時間跑出去通風報信。
獨眼兒帶著幾個兄弟上前幾步,面上沒了笑模樣,猙獰地道:“米老爺,咱們看在大當家的面子上善待你,若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咱們翻臉無情!”
畢竟,大當家看上的是米小姐,不是她爹。
有沒有米老爺,影響不大。
“你……你們欺人太甚!”
米老爺氣得哽住,好半晌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想與山匪繼續對峙,馬車里卻響起一道清脆的嗓音道:“爹,我嫁!”
隨后車門被打開,一位穿著淡粉色衣裙的小姐走下來。
米老爺趕忙上前遮擋,大驚失色道:“舒蘭,你在說什麼傻話,爹爹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不可能把你給畜生糟蹋!”
米老爺已經差人打聽過,京城的運送糧草的欽差路過此地,他愿意用米家的糧庫換取女兒的自由。
聽說大隊人馬已經到了永平鎮,米家還有希望!
米舒蘭對獨眼兒施了一禮道:“今日天氣不錯,舒蘭與爹爹出門閑逛,還請七當家在大當家面前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