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去縫合的痛苦,處理傷口的時間變快,哪怕不懂醫術的人,也可以來操作。
“謝夫人,您看……”
嚴臨的提議,嚴家人從不放在心上,他曾經做出來偷偷地試用,效果顯著。
“我看甚好!”
姜玉珠驚呆了,嚴臨提出的理念,與新一代無創傷口閉合器幾乎一致。
因她是法醫,并不需要,因而沒有太過關注。
難道,嚴臨是穿越的?
“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姜玉珠一臉正色地對暗號。
見嚴臨沒反應,她又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天王蓋地虎。”
“謝夫人,您說什麼?”
嚴臨眼底深處是不解,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小廝小五。
連續換了幾次,最后姜玉珠承認嚴臨在醫術上有天分,稱之為奇才不為過。
姜玉珠懂了嚴臨的理念,嚴臨仿佛找到知己,笑道:“謝夫人,你我二人既然是同行,那嚴某之前說的話作數,這就派小五去調動北地五城的藥庫!”
嚴臨也擔心去的晚,老頭子的書信送過來,他說的不算了。
姜玉珠見狀,對嚴臨更加欽佩,吹捧道:“嚴郎中,作為醫者,有這般醫德的人少之又少,你是大齊百姓之福啊!”
“哪里哪里!”
嚴臨更為受用,他見姜玉珠處置外傷的手法嫻熟,打聽道,“謝夫人,您的醫術是與御醫學的吧?”
“這個,倒也不是。”
姜玉珠眼皮一跳,總感覺話題的走向有些不對勁。
“哦?”
嚴臨沒有放棄,繼續追問道,“看您的手法,師承哪位名醫?”
若有機會,嚴臨想與名醫見面,哪怕被點撥幾句,都是大機緣。
瞞不下去了,姜玉珠索性挑明道:“嚴郎中,你有些誤會,其實我不算郎中。”
對于把脈看病癥,姜玉珠不擅長。
嚴臨似乎感到不可思議,拉長了音量道:“那是……”
不是郎中有這麼厲害處置外傷的手段?
他提的很多理念,與姜玉珠不謀而合。
“是仵作。”
在現代神圣的職業,在大齊屬于下九流,姜玉珠心中不平,為此更不想藏著。
嚴臨:“……”
對不起打擾了,他就不該問!
現在若收回之前的話,會不會顯得他太狗了?
姜玉珠看出嚴臨的不自在,強行找補道:“在大齊人分三六九等,行當也分高低貴賤,唯有性命,都只有一次。”
郎中也好,仵作也好,都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
需要的時候,仵作也可幫忙縫合救人,那為何要糾結本身的行當?
嚴臨聽后,站起身對姜玉珠深深地鞠躬,肅然起敬道:“謝夫人,是嚴某狹隘,您的格局非普通人可比。”
姜玉珠是高門嫡女,權臣之妻,雖然嚴臨搞不懂她為何自稱仵作,但是短暫的接觸下來,嚴臨內心對她十分敬佩。
“嚴郎中,你才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姜玉珠從善如流,與嚴臨互吹,彼此都對對方的用詞分外滿意。
言談間,門口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有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往府內跑,邊跑邊喊道:“蠻子來了,救命啊!”
“撲通……”
又是一聲響起。
第227章 夫人厲害!
變故猝不及防,姜玉珠還沒見過這般場景,短暫的訝然后問道:“哪來的蠻子?”
這里是大齊的邊城,不是蠻子撒野的地方。
來人孔三,是府中打雜的下人。
他先是一怔,瞟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嚴臨,又低頭看自己襖子沾染的血跡,目露歉意之色。
不過眼下也不是道歉的時機,孔三瞳孔放大,驚恐地道:“夫人,您快躲起來,蠻子突襲了!”
孔三家在邊城,住了三十多年,鮮少見到蠻子在白日里明目張膽在邊城大開殺戒。
早些年,兩國百姓之間偶有往來,蠻子只敢小規模騷擾百姓。
這些如老鼠一般的骯臟小人,大多在半夜出沒,趁著百姓們在熟睡中下手。
為防蠻子,邊城百姓想了很多法子。
有錢的人家加高院墻,在圍墻上加一道鐵絲網,窮苦的百姓則在墻頭貼碎瓷片,在院子里挖壕溝。
姜玉珠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問道:“蠻子怎麼敢來?”
據她所知,雖說城外戰事吃緊,大齊將士稍微落下風,卻也達不到破城的程度。
“咱們府上,院墻被加高過,距離府上不遠是衙門和護國將軍府,應該是安全之地?”
雖是這麼說,姜玉珠默默地掏出袖兜中用來防身的匕首。
孔三一聽,露出一個更加后怕的表情道:“夫人,您有所不知,這些蠻子是沖著護國將軍府來的!”
“蠻子假扮商隊,往護國將軍府運送菜蔬,在角門被下人察覺,他們一刀捅死了下人!”
不僅如此,一隊蠻子硬闖護國將軍府,剩下的在街道上肆意殺害百姓。
“你這一身血,怎麼弄的?”
姜玉珠指著孔三的襖子,目光深沉。
這麼多血,足以把嚴臨嚇暈。
“小的路過,蠻子抓住小的身邊的漢子,一刀刺入又拔出來,這才……”
孔三倒霉,因路過被殃及池魚,他定定神又道,“小的當時懵了,腦中只有回來報信一個念頭。”
府中大門緊閉,孔三稍感心安,又有被甕中捉鱉的隱憂,只盼望巡邏的隊伍得到消息早點趕過來。
“蠻子去了護國將軍府?”
驚慌中,姜玉珠逐漸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