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男子對這等事有天分,無師自通,謝昭那麼正直冷清的人,竟然在水里……
瘋狂起來,姜玉珠根本招架不住,是她草率了。
“剛剛下人來傳信,齊菊的男人回府,正在前院等待你我二人用膳。”
泗水城天黑的早,比大齊邊城提早半個時辰用膳。
府上下人怕夫妻倆吃不習慣,準備了兩地的菜色,格外豐盛。
姜玉珠打了個哈欠,她只想一覺睡到天亮。
考慮到為打探二哥姜懷慶的消息,姜玉珠想要起身,發覺自己腰身酸軟,掙扎了使不上力氣。
“給你一個機會補救。”
姜玉珠嗔了謝昭一眼,故意在原地未動。
她本意是等謝昭幫她穿衣,誰料那人會錯意,再次把她擁入懷中,眸色晦暗不明:“夫人可是對為夫的表現不滿意?”
接下來,姜玉珠眼前一黑,她又不甘愿認輸,兩手托著謝昭的麻子臉面具,主動送上去。
還不等謝昭深入,只聽姜玉珠小聲道:“這張面具,親上去的口感不真實。”
她特地啜了一口,上面坑坑洼洼,沒有留下半點紅印子。
準備獻身的謝昭:“……”
夫妻倆鬧了一會兒,姜玉珠對著小銅鏡迅速化好妝,與謝昭來到前院。
偏廳內,齊菊正坐在她男人烏圖身邊,眸中盡是依賴之色。
聽到腳步聲,她趕忙打簾子迎接道:“干爹,干娘,大牛他爹回來了!”
烏圖祖輩都是蠻族人,家里做釀酒的生意。
烏圖與齊菊感情很好,為此對姜玉珠很是敬重,不過看謝昭的年紀還不如他大,那一聲“干爹”叫得不情不愿。
酒菜全部上齊,眾人邊吃邊聊。
烏圖娶了齊菊,大齊話說得很是流利,他默認姜玉珠主事,說出自己的安排:“后日是泗水城的千秋節,也是城主的壽辰,城主府宴請賓客,要了鋪子里最烈的酒。”
千秋節那日,泗水城家家戶戶都要慶祝,殺雞宰羊,好不熱鬧。
烏圖的意思,等那日帶人混入城主府打探。
男寵都被關入同一個院落,到時候他們送上厚禮,請求管事通融。
“城主妹子的男寵少說有數十個,大林子又不顯眼,少個人也不會被察覺。”
烏圖算計過,除了千秋節,下次再入城主府,只能等過年之時。
中間間隔太久,齊林被關在城主府,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
“你能帶幾個人進去?”
姜玉珠面露憂色,“大林子是我干兒子,我自當出一份力,贖人備下的厚禮,我這個當干娘的來準備。”
“干娘,那怎麼成!”
齊菊驚了下,干爹干娘救了大林子一次,已經是再生父母,再多的兄妹倆償還不起。
“這是應該的。”
姜玉珠拍板定下,很是大氣。
救人送厚禮,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是混入泗水城內,隨手順點寶貝,這損失不就回來了?
總之,姜玉珠定然不吃虧。
“您和干爹都能帶進去,不過只得扮成運送酒水的苦力。”
烏圖去過城主府幾次,他畫了一張草圖,“城主府和普通的宅院不一樣,廚房有單獨的院落,與其余的院落隔開。”
平日總有采買的下人和商戶送東西,統一從后腳門進入,直達廚房。
想要見齊林,還是得大手筆買通管事通融。
第238章 混入
這兩日,城主府都在為千秋節做準備,管事忙到腳打后腦勺,烏圖即便想找人遞話,也送不到管事耳朵里。
烏圖得到消息后,已經托關系找人,對方聽聞人是被城主府的人抓走,表示無能為力。
唯一的希望,還是在大管事身上。
“大牛爹,城主府大管事是你的遠房親戚,能否通融?”
齊菊越想越后怕,城主府有一處偏僻的宅院,經常在午夜抬出尸身,萬一齊林犯倔抵死不從……
“我只有這麼個弟弟,是齊家的香火啊。”
齊菊越想越難受,她就不該托人回去送口信,再次陷入自責之中。
烏圖安撫地順了順齊菊的后背,眼中閃過遲疑,最后還是附和道:“大管事那人仗義,雖然與我親戚有些遠了,但是提起族中叔伯,或許有幾分臉面。”
烏圖說完,自己都不相信。
若真有臉面,家里的酒水早就專供給城主府了。
再說,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大管事那人錙銖必較,只看銀子,根本不講情面。
與其賭對方的良心,還不如多準備厚禮,財帛動人心,看在銀子的面子上,難事也變成了易事。
初步商定后,姜玉珠與謝昭回到客院。
等到入夜,姜玉珠毫無睡意,她總感覺指望烏圖似乎不太靠譜。
“如果咱們被隔在廚房的院落,怎麼去打探消息?”
齊林的特征比較明顯,又是這兩日被抓來湊數的,只要好處給的夠,就好放人。
姜懷慶不一樣,一旦夫妻倆打探,容易暴露身份。
“手下傳信,戲班子最近被蠻子盯上,不好輕舉妄動。”
假設夫妻倆混入戲班子,不如跟烏圖進入城主府穩妥。
雖說在邊緣地帶,好處是無人注意,到時候可以隨機應變。
謝昭從懷里掏出一張城主府的圖紙,對比烏圖的草圖,顯得極為精細。
“夫人,你要把布局刻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