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來后,齊林已經做好侍寢的準備,誰料連城主妹子的面都沒見到。
他們新抓來的所有人被關在一間房內,被護衛脫衣檢查。
看到護衛對他的嫌棄,齊林一臉屈辱。
不過,這些只是傷及臉面,更可怕的還在后面。
城主妹子抓人來不是為他們享福,這兩日吃不飽,還要趁著風雪被拖出去打拳,美其名曰強身健體。
若不是在泗水城里有親人,齊林想死的心思都有了。
在看到干娘與內院沙管事站在一處,齊林眼睛一亮,感覺自己的救星來了!
干娘肯定是為救他,特地來城主府走一趟。
齊林看過來那一刻,姜玉珠只感覺不好,她還來不及使眼色,只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呼喚。
壞事了!
手中握拳,姜玉珠掏出身上所有的財物,萬一露餡她就用錢財砸人!
“他是……”
沙管事看向姜玉珠,而后吩咐護衛把齊林帶來。
姜玉珠心虛還得故作硬氣地回道:“是我的干兒子。”
齊林都喊她干娘了,如果不承認,反而更加引發懷疑。
等齊林到近前,沙管事突然想到什麼,嘆口氣道:“真是巧合了。”
這次抓的男寵,與前面幾撥根本比不得,尤其是這個小個子,很明顯是用來湊數的。
沙管事心知肚明,在姜玉珠找上門來后,他不由得多想幾分。
二人即將成親,這點小事他必須辦穩妥,不可成為他們中間的隔閡。
沙管事聽媒人說起過,這次相看的婦人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有過身孕只是孩子沒保住,為此有了執念。
此時沙管事看向齊林,眼中帶了一抹慈愛。
“干娘,您是要帶我出去的嗎?”
齊林對城主府怨聲載道,當著沙管事的面又不好說。
看干娘與沙管事在一處說話,應該有些交情。
沙管事瞥了一眼齊林,主動介紹道:“好孩子,我是你干爹。”
確切地說,現在不是,很快就是了。
齊林:“?”
齊林震驚地看向自家干娘,不明白為啥這才一兩日,他又多出一個干爹。
那之前的麻子臉,被干娘拋棄了?
還是說如城主妹子一樣,沙管事與之前的干爹愿意和平共處。
自打進入城主府后,魔幻的事太多,齊林也搞不懂。
雖然不理解,齊林卻也明白男子之間有嫉妒心和攀比心,在沙管事面前提起麻子臉,不是什麼好事。
萬一惹怒浸泡在醋壇子里的沙管事,不放他咋辦?
短短幾個呼吸間,齊林做好打算。
“干爹。”
齊林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想到干娘還沒介紹兒子給您認識,竟鬧出這麼大的烏龍來!”
只要有機會離開這鬼地方,齊林喊得順溜。
沙管事面帶微笑,雖然沒言語,看起來心中受用。
“沙管……沙大哥,他是個孝順孩子,突然被抓來湊數,所以我來見你,也是為找你尋個法子。”
來之前,姜玉珠做好大放血的準備,看情況似乎不用花錢?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真好!
不曉得與沙管事相看的婦人在哪里,為避免夜長夢多,此事不好再拖拉下去。
“干兒子是新被抓來的,替換不是難事。”
沙管事看向遠處,陷入深思中。
好半晌,他給出一套方案:“今日千秋節,是個不錯的機會,如想把人帶走也容易,尋個年歲相當的男子來。”
只要人數夠即可,這樣沙管事對上面好交差。
“以往,也有類似的先例。”
小姐手下的人抓男子,從不問對方身份背景。
若遇見有權勢的人家,都會找到城主府大管事來通融。
沙管事的意思分明是他可以做主,姜玉珠心中歡喜。
救齊林是個契機,想要打探二哥姜懷慶的消息,實屬有難度。
“沙管事,您快去看看,刺頭兒有三日沒有用膳,又暈了!”
來后院的男子,大多都認命了,畢竟小姐貌美如花,身段妖嬈,他們去服侍小姐根本不吃虧。
在其中,總有異類。
“不如你先去忙,我和干兒子說幾句話,再去找人替換。”
姜玉珠看沙管事急于查看,提議道。
沙管事不疑有他,重重點頭:“也好。”
人剛離開,齊林抓耳撓腮,急切地問道:“干娘,我干爹怎麼……”
雖說麻子臉長相不怎麼樣,好歹體貼聽話。
沙管事看似隨和,那都是表面功夫,手段花樣很多。
姜玉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你懂什麼叫權宜之計?你干爹也來了,都是為了救你!”
這下,齊林有些難受地道:“干娘,您為了兒子獲得自由身不必委身城主妹子,您出賣色相了?”
“兒子欠您的太多了!”
齊林暗恨自己倒霉,否則也不會給干爹和干娘找這麼大的麻煩。
這要是出去了,沙管事這邊還不好交代。
“先別想那麼長遠,走一步看一步。”
此處是城主妹子的后院,婦道人家除了送飯,沒有混進去的借口。
姜玉珠見齊林有幾分機靈,招呼他附耳過去:“干娘家的親戚也被人抓進來了,但是現在見不到,不曉得是不是護衛口中的刺頭。”
以二哥的性子,必定寧死不屈。
若姜懷慶真被抓到城主府,怎麼沒有一點消息?
有時候,她甚至懷疑是個陷阱,只不過控制權在蠻子手中,不管是否有詐,姜玉珠都要來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