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太強的男子,真可怕!
良安哭喪著一張臉,面對紅鯉紅錦幾個丫鬟的詢問,堅決不肯吐露實情,主要是他丟不起這個人啊!
房內,姜玉珠早已披上襖子。
見謝昭折返回來,她續上一杯茶水,問道:“良安怎麼了?我好像聽見他慘叫一聲。”
大過年的,府上氣氛喜慶,這個節骨眼生病不好。
謝昭坐在椅子上,把姜玉珠抱坐在他腿上,隨口道:“不是病,只不過如廁痛苦一些罷了。”
“啊,得痔瘡了?”
姜玉珠面色了然,“天冷,做菜放的辣椒多了些。”
都說十人九痔,痔瘡也不算太大的毛病,就是犯病的時候苦不堪言。
話題被略過,姜玉珠問出最關心的問題:“元和,你和表哥怎麼在泗水城留了這麼久?”
期間,城北大營的探子去打探,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多日未見,謝昭更顯清瘦了些,可見日子并不舒服。
提到這段時日的遭遇,謝昭都覺得荒誕。
“說起來,還是表哥幫了大忙。”
謝昭決定從夫妻倆分開那日說起,他與表哥陳韜逃出城主府,剛好碰到護衛設卡捉拿刺客。
姜玉珠回憶后點頭道:“我們也遇見了。”
當時還算混亂,姜玉珠找準時機略施小計逃出生天,晚一點都不會那麼順利了。
謝昭一手摩挲姜玉珠滑嫩的臉頰,苦笑道:“為夫和表哥沒那麼幸運。”
他之所以出來晚,是趁亂折返到城主府把事先偷盜的城防圖還回去。
城防圖已經被拓印,原版歸還才可不引發蠻子警覺。
姜玉珠把心提起來,追問道:“難道你與表哥被抓了?”
她仔細盤算,M.L.Z.L.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泗水城府上就有自己人,若謝昭淪為階下囚,城北大營不會沒有一點風聲。
“是被抓了,不過不是被城主府的人抓走。”
當時沖出來另外一支隊伍,大概有個百十來人,同樣是蠻子。
“新隊伍中帶隊的是一位蠻族女子,聽說表哥給了城主妹子一刀,當即決定把人帶到部落去。”
蠻族的勢力比較分散,部落的人一向不服城主。
兩邊起內訌,趁亂之時,謝昭和陳韜被順勢劫入部落。
姜玉珠咂舌道:“所以表哥是剛出龍潭又入虎穴?”
不少蠻族女子喜歡小白臉,而陳韜書生意氣,剛好符合。
齊林說過,部落的蠻子更兇殘,堪比山匪,靠著打劫為生。
齊林的爹爹走貨,蠻子殺人越貨,大齊百姓與蠻子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我好奇的是,表哥從了?”
反正陳韜回到邊城,眼神堪比一個暮年的老頭子,精氣神全沒了。
事關隱私,謝昭沒有再提,有些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們的人放出風聲,城主妹子與部落小姐因為表哥爭風吃醋,梁子結下了。”
陳韜不白獻身,至少起了一個挑撥離間的作用。
月余來,泗水城各地內訌,內部廝殺,這對大齊來說是得以喘息的好機會。
“京城里,宣家和衛首輔各自攬權,朝堂動蕩,皇上也難。”
以往謝昭在京城,是蕭赦的定心丸。
如今謝昭一走,由姜福祿頂上,在早朝上插科打諢,動不動就與衛首輔撕扯,靠著抱團和耍橫拖延時間。
皇上是明眼人,只感覺時間不充裕了。
宣家策劃許久,只為尋一個節點。
一旦北地被蠻子拖住,莫大將軍和玉檀郡主遲遲回不了京城,京城內的勢力重新洗牌。
就目前而言,某些勢力已經蠢蠢欲動。
一晃離家數月,姜玉珠想念京城的親人。
提到戰事,她攏了攏頸邊的兔子毛領,擔憂道:“蠻子兵強馬壯,哪怕起了內訌,也不太可能在幾個月內結束戰事。”
齊軍填補上軍需,仍在苦苦支撐。
好在,姜玉珠研究的布面甲已經大規模派發給將士們,以前沒有甲片缺少防備,也解決了戴厚重盔甲上戰場的弊端。
“只守不攻,不是長久之計。”
想要保證邊城太平,必定要拿下泗水城。
占領泗水城后,才是真正地把蠻子打回老巢。
到時候,蠻子如一盤散沙,各地為利益爭奪,至少二十年以內都沒有機會卷土重來。
“守,不如攻。”
提及戰術,謝昭眸色深邃銳利,一閃而過的清亮在眼底閃爍,他嘴角淡笑一揚,似是勝券在握。
第262章 給自己挖個坑
房內,只有夫妻二人,謝昭并不回避想法。
他拿出一張草圖,耐心為姜玉珠講解道:“按照地勢來看,與其在城外駐守,不如誘敵深入。”
城外作戰,對于蠻子更有利,若是把蠻子引誘到邊城,等于關門打狗。
姜玉珠一點即透,震驚于謝昭的大膽。
要知道把蠻子引誘進來,若是有半點閃失等于引狼入室。
“元和,這麼干風險很大。”
并非姜玉珠不相信謝昭,而是此舉太過冒險。
若中間稍有差池,大齊將士們再想奪回邊城都難了,不等于把自己的肥肉主動送入對方嘴里?
等冷靜下來后,姜玉珠又道:“若是真如你算計那般,蠻子進入陷阱里自投羅網,會徹底扭轉齊軍弱勢的局面……”
冒險是冒險,若操作得當一飛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