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一段時日來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齊軍里,蠻子的奸細過多。
“一旦己方確定戰術,做戲就要做全套,暗中挑選精英和心腹帶隊,與莽撞的蠻子對抗。”
事成以后,趁著蠻子還在沾沾自喜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出手,帶兵長驅直入攻打泗水城。
這般反客為主,把弱勢變為優勢。
謝昭侃侃而談,他很有底氣,并非是紙上談兵。
攻入泗水城后,再用幾個月時間來穩定局面,改變駐扎地,接下來最多有一些小騷亂,蠻子再翻不了風浪。
姜玉珠看向謝昭,突然有些嫉妒了,有些人真的天之驕子,光芒萬丈。
與這等人相比,普通人好像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
“元和,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呢?”
難怪是書中男主,有謝昭鞠躬盡瘁,大齊國富民強。
謝昭眸色深了深,若有所思:“夫人喜歡?”
“當然!”
目前為止,遇見所有的難題,到謝昭那都會迎刃而解。
他好像并不知道什麼叫做挫折,遇見的所有障礙都是突顯他強大的開胃小菜。
姜玉珠不得不承認道:“你的腦子絕對是天下無二,絕無僅有!”
若謝昭真有謀反之心,皇上都得讓位!
面對自家夫人夸贊,謝昭靠近姜玉珠,壓低嗓音道:“夫人,有一句話說的好,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謝昭相信,只要有子嗣,那個孩子絕對在他之上,會集結他與姜玉珠所有的優點。
原本,他不需要香火,曾有父憑子貴的想法,后來因為怕兒女與他搶奪姜玉珠,有了放棄的念頭。
或許,生出來一個也不錯。
前提是從小教育兒女,他們的娘親是謝昭這個當爹的一人所有。
想搶姜玉珠?父子父女立刻反目!
此刻,謝昭忽略了一個問題,他正在給自己挖坑,此舉無異于玩火。
若真生出青出于藍的兒女,他就算作為天之驕子也得甘拜下風。
人精的小娃子,謝昭根本斗不過!
“元和,你的意思是……”
姜玉珠正在細品,只感覺眼前黑了下,謝昭已經噙住了她的朱唇。
接下來,衣衫一件一件從床幔中丟出,堆成了小山。
折騰到掌燈時分,姜玉珠已經求饒了許多次,謝昭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考慮到自家夫人身子受不住,謝昭從床榻上躍下,目光逐漸恢復清明。
姜玉珠撿起衣物遮擋,而后埋怨道:“都怪你,都到晚膳的時辰了,表哥好不容易脫離苦海,我這個做表妹的怎麼也得問候幾聲吧?”
表兄妹都在外鄉,就該彼此關照。
再一個,陳韜可不是陸云溪,本身是個古板的老學究,哪怕艷福不淺,沒準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洗漱后,夫妻二人來到偏廳。
幾個丫鬟已經等候良久,彼此相互使了個眼色。
老爺不比夫人,向來不喜歡有外人在,所以晚膳就安排在偏廳,無人打擾夫妻倆。
“紅錦,我表哥呢?”
幾個時辰不露面,姜玉珠瞪了謝昭一眼,琢磨陳韜沒準會挑理。
紅錦看出自家夫人的心思,回稟道:“表小姐帶走了嚴郎中,也把表公子帶到護國將軍府招待了。”
沈芷蘭蹭吃蹭喝好一段時日,臨走前為謝昭掃平障礙,她深知若被記恨上,以后每次來找姜玉珠,都得看謝昭的臉色。
晚膳豐富,是香辣蝦的鍋子。
里面有開背的香辣蝦,土豆條和木耳幾樣菜色,湯底的紅油泛著光色,熱辣的氣息飄散。
“夫人,奴婢特地給良安留一份,誰料良安變了面色,跟去護國將軍府找嚴郎中診治,似乎有難言之隱。”
紅鯉向來八卦,而她又是個細心的人,府上有一點變化都會回稟給姜玉珠知曉。
“若是良安回來,和后廚說一聲,給他單獨做清淡的吧。”
姜玉珠嗔了紅鯉一眼,“既然是難言之隱,咱們就當不知曉。”
鬧得太晚,夫妻倆延遲半個多時辰用晚膳。
姜玉珠正準備夾菜,紅繡跑來稟報道:“夫人,您的干兒子干女兒帶著外孫外孫女來了!”
姜玉珠摸了摸臉,而后看向謝昭問道:“就這麼見人?”
“嗯。”
齊家人已經被調查個底朝天,沒有任何問題。
之前與齊林在地道里相見,純屬巧合。
既然對方叫夫妻二人干爹干娘,也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紅繡得到吩咐,片刻后,領著齊家一行人進門。
“大牛,荷花給外公外婆拜年了!”
剛進門,大牛和荷花沖進來下跪磕頭,兩個小娃子一臉興奮。
尤其是荷花,被姜玉珠救回來一條命,從此小丫頭對她很是依賴。
后進門的齊林和齊菊兄妹也要下跪,兄妹倆看到謝昭和姜玉珠的真容,半晌后喃喃地問道:“干爹和干娘……”
眼前滿身貴氣的老爺和夫人到底是誰?
相貌太過出眾,如一對璧人。
姜玉珠站起身道:“之前是去蠻族辦事,我與元和不得已而扮得平庸些,并非有意欺騙。”
齊林呆愣了一會兒,拍大腿道:“干娘,兒子就說您氣度不凡,干爹更是,您自然看不上蠻子的沙管事!”
多虧當初齊林堅定,只認準麻子臉干爹,不然現下可能會面臨認賊作父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