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神色淡然,而后視線移動到姜玉珠身上定格,蠻子的沙管事,那老頭子比得過他?
看來,今晚還要繼續獻身,以博得夫人歡心。
齊菊紅了臉,聲音堪比蚊子:“干爹,干娘,女兒來拜年。”
正常應該大年初二上門,不過齊菊從泗水城回來后就有些動了胎氣,最近更是有早產的兆頭。
齊菊擔心提前生產,不能趕在初二來,怕干爹干娘忘記她這麼一號人。
第263章 半路來的如何比得過親生的?
留到夜深,齊家人帶著一馬車的禮品暈乎乎地離開,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當初認干爹干娘,齊林并沒有功利心,而是沖著救命之恩去的,這會兒得知謝昭和姜玉珠的身份,他有驚喜,驚喜,不敢置信。
“大林子,你看。”
到馬車上,齊菊把姜玉珠給大牛荷花的兩個荷包打開。
當時捏著像是金銀錁子,齊菊就感覺爹娘太破費,等她打開更是嚇一跳。
荷包里不但有一對花生的印金銀錁子,還各自裝了一百兩的銀票。
“干爹干娘大手筆,咱們得了恩惠,何德何能?”
齊菊拿著荷包,心中沉甸甸的,這份恩情這輩子都還不清。
齊林見狀并不在意,當時在地道里從劉掌柜那黑吃黑,干爹干娘得了不少銀子。
“雖然是干親,這是長輩對咱們的一點心意,拿著吧,不拿反而生分。”
齊林想的明白,雖然沾上這一層關系,但是他們還是要過自己的日子。
不僅如此,要比從前更謹慎,千萬不可給干爹干娘找麻煩。
齊菊鄭重點頭,良久幽幽地道:“大林子,咱們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啊!”
有這一層關系在,齊家祖墳冒青煙。
……
入夜起了風,零星地飄著小雪花。
謝昭穿著一身官服,正坐在外間品茶,他看似不在意,實則側耳細聽水聲。
嘩啦啦的水聲戛然而止,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謝昭咽了咽喉嚨,眸色幽深。
“元和,這大半夜的你要升堂?”
姜玉珠從盥室出來,赤著腳斜靠在黃花梨木的椅子上,披散著滿頭青絲,燭火的映襯下,更顯得膚若凝脂,多了幾分嬌媚。
她笑著打量謝昭的穿戴,勾唇笑道:“這就是你從京城里帶來一直藏著的衣物?”
京兆尹早已換人來做,謝昭卻私藏了一件官服。
“玉珠,你不是說喜歡為夫穿官服?”
謝昭站起身靠近姜玉珠,身上散著極為熟悉的薄荷香。
夫妻倆無限靠近,謝昭的面頰的輪廓近在眼前,他的氣息溫熱,像是帶了攻擊性,無孔不入地鉆入她每一個毛孔中。
“你……”
姜玉珠驚了下,她的發絲還滴著水,砸入謝昭的脖頸,順著滑落。
冰冰涼的,引得謝昭著了火。
“不行,白日你我才剛剛……”
姜玉珠捂著胸口處,下意識地拒絕。
謝昭的掌心滾燙,薄繭又帶來粗糙之感,引得姜玉珠忍不住顫動了下,她不自覺地喘氣,身子發僵。
“夫人,你不是說為夫腦子好,難道你不想要個青出于藍的兒女?”
謝昭唇角勾了起來,輕聲哄騙道。
兒女?
“咱們不僅有干兒子干女兒,還有外孫和外孫女了!”
姜玉珠腳步虛軟,神色漸漸飄忽起來,幾乎是本能地回答謝昭的問題。
謝昭哂笑一聲道:“半路來的如何比得過親生的?”
“為夫在族中輩分大,等有了兒女,生來就做長輩,一把年紀的人給他們行禮,尊稱長輩。”
謝昭所擁有的一切,將在兒女身上延續。
姜玉珠唇上已經四處是水痕,正在向下蔓延鎖骨,她的意識越發混沌,殘存的理智提醒她要淡定。
為何每次都是跟著謝昭的節奏走?她要當女王!
思及此,姜玉珠一口下去,咬住謝昭的胳膊,隨后二人幾乎是滾到床幔后。
紅燭搖曳,光影清晰地印在墻壁上。
睡到日上三竿,姜玉珠抬起沉重的胳膊,看到上面的紅印子,當即回憶起昨夜來。
“謝昭,你干的好事!”
女子的體力比不得男子,姜玉珠沒支撐多久就潰敗下來,全程由謝昭主導。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給烈火澆了油,太不自量力。
門口處,幾個丫鬟端著水盆進門,看到內室一片狼藉,心照不宣地偷笑,彼此眨眨眼。
“夫人,您面若桃花,真好看。”
紅鯉的夸贊發自內心,看來房事和諧,如雨露一般澆灌夫人。
老爺雖然不經常回府,也是有些用處的。
姜玉珠被扶下床榻,點了點紅鯉的額角道:“就你嘴甜!”
最開始,姜玉珠羞澀,都會偷摸躲起來洗漱。
次數一多,無論是她還是丫鬟們,都見怪不怪了。
農歷臘月二十九,明日是大年三十。
用過飯食后,姜玉珠進了庫房,與蘭花一起盤點食材,商議過年做的菜色。
除了十幾道大菜,姜玉珠特地加了鴨貨鹵味,用來下酒。
察覺到身后有動靜,姜玉珠回過頭,只見沈芷蘭和莫顏二人湊在一處探頭探腦。
姜玉珠看透二人的心思,善解人意地道:“元和不在府上,剛出門。”
沈芷蘭和莫顏默契地一頓,連呼吸都放松多了。
“太好了!”
來之前,沈芷蘭得到謝昭去城北大營的風聲,她這才敢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