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妹姜玉珠更有面子。
“莫千羽嘴賤,活該!”
姜懷慶堅定不移地表明立場,誰敢影射小妹,就是和他過不去,奈何姜懷慶一直在走神,反應比謝昭慢一步。
窗外,日暮西沉。
謝昭站起身道:“時辰差不多了,我得趕回去陪玉珠用晚膳。”
姜懷慶急了,一把拉住謝昭的衣擺道:“元和,不是說好了取經的嗎?”
在京城里,姜懷慶有一幫狐朋狗友,然而遠水解不了近渴。
無奈之下,姜懷慶向謝昭尋求幫助,他訕訕地道:“元和,我與你比不得,現在已經開始緊張了。”
聽說男子緊張可能會不舉,姜懷慶一向要強,被玉檀郡主看不起咋辦?
尤其是玉檀在宮中長大,見過太監,該不會把他和太監比較吧?
姜懷慶很是憂慮,病急亂投醫。
謝昭神色閃了閃,與姜玉珠洞房那日,他也沒好哪里去。
“多喝點酒。”
謝昭挑眉,他擅長偽裝,讓外人察覺不到情緒的變化。
姜懷慶揉揉額角道:“是喝酒壯膽嗎?”
姜懷慶的酒量一般,醉酒后控制不了自己,他并不想在新婚夜原形畢露。
反過來想,喝酒壯膽也是個不錯的主意,足以應對緊張的心緒。
“元和,還是你主意多。”
姜懷慶思來想去,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想到洞房花燭的流程,如姜懷慶這等萬花叢中過的男子都忍不住臉紅。
謝昭盯著姜懷慶面上的春色,不忍直視,涼涼地道:“喝酒并不是為了壯膽。”
“那是?”
姜懷慶頗為疑惑,“難道是增情趣?”
“也不是。”
謝昭面容刻板,聲音也沒什麼起伏,中規中矩地道,“男子在過度醉酒后本就會不舉,你擔心洞房花燭夜掉鏈子,不如多喝點,這般郡主自然而然地把不舉歸為你喝了太多酒上……”
與其說喝酒是壯膽,還不如說是掩飾。
姜懷慶:“……”
謝昭是損他呢還是損他呢?
姜懷慶自詡頂天立地的男子,怎可能不舉?這是對他的侮辱!
行,有莫千羽的前車之鑒,梁子先結下。
姜懷慶決定先按下不發,等成親后在去小妹那給謝昭這老狐貍上眼藥!
沒有子嗣是謝昭的痛腳,要不他也趕緊生個女兒氣一氣謝昭?
可是若真這樣,小妹受傷害咋辦?
姜懷慶左右為難,不由得糾結起來。
糾結一夜未眠后,正是大年三十這一日。
“新郎官,郡主來接親了!”
姜懷慶剛換好喜服,沒想到玉檀郡主比他更急。
到底誰出的餿主意,這若是被玉檀郡主搶先,姜懷慶以后就得當牛做馬,哪有地位了?
第265章 何止是刺激?
姜懷慶正要掙扎,房內突然闖進七八個將士,眾人弄了個鴛鴦戲水的蓋頭,把姜懷慶團團圍住。
“你們想要干什麼!”
姜懷慶定睛一看,為首的是熟人,正是大罵他人渣被他揍了一頓的手下敗將趙大寶。
將士們都是性情中人,誤會解釋清楚后,姜懷慶經常與趙大寶湊在一處,關系不錯。
大喜的日子,兄弟們不陪著他接親,反而算計他被郡主迎娶,姜懷慶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不顧念兄弟情分的叛徒!”
趙大寶嘿嘿笑兩聲,回瞪道:“姜二,咱倆的情分歸情分,郡主帶咱們上陣殺敵,情同手足,就這麼嫁為人婦,進了姜家的大門,從此侍奉公婆生兒育女,成為內宅婦人,兄弟們不痛快!”
雖然,眾將士知曉郡主有嫁人的一日,內心也接受了,卻希望那個男子配得上郡主。
這一段時日接觸下來,姜懷慶不如傳聞那般紈绔,有腦子有手腕,把郡主放在心上。
將士們挑不出毛病來,就想趁著大婚當日給姜懷慶一個下馬威,讓他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城北大營的兄弟們,皆為郡主的娘家人!”
趙大寶振臂高呼,自知不是姜懷慶的對手,單挑落下風,他有人手!
幾乎是一個瞬間,眾人一擁而上,強行把姜懷慶按下。
姜懷慶氣得額角青筋暴跳,怒道:“你們這些下作的小人,虧小爺我一直把你們當兄弟!”
趙大寶退后兩步,哼哼哈哈:“姜二,即便咱們是兄弟,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在城北大營里,也有蠻子的細作。”
一行人押著姜懷慶出了營帳,兩旁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一地爆竹映著白雪,使得淡漠的冬日多了喜慶之感。
“快看,新郎官出來了!”
趙大寶吆喝一聲,在前方帶路。
一行人路過沙場,正有將士們分成幾隊打雪仗。
看到目標人物,眾人分外興奮。
“姜二,想要迎娶郡主,得跨越咱們這一道障礙!”
將士們手中握著雪團扔出,碩大的雪團直奔姜懷慶的面門襲來。
姜懷慶一把扯下蓋頭,環視周圍。
“啪!”
一個雪團直擊趙大寶面門,他躲閃不及,挨了個結實。
等雪撲簌簌地落下后,趙大寶眉毛胡子花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趙大寶到現在也沒想明白,咋突然多出這麼個環節?
“你們有沒有準頭?說好揍姜二,打老子作甚?”
打自己人,沒天理了!
沙場上百十來號人,趙大寶必須與姜懷慶劃清界限,他剛張嘴說話,接下來只感覺口中一涼,嘴巴被雪團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