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坐在皇后之位,也是終日困在后宮中,沒有自由。
蕭赦與趙粉蝶的距離,不僅僅是身份差距,世俗的看法,還有一條鴻溝。
蕭赦的性子過于隱忍,以大局為重,眼中只有大齊江山,注定會辜負她。
“雖說皇上有隱瞞,你也沒虧本。”
姜玉珠絞盡腦汁的想說辭,寬慰道,“你已經是睡過皇上的女子了,這麼想有沒有好受一些?”
與好姐妹傾吐心事,趙粉蝶眼淚在眼眶打轉,她正忍著辛苦,突然被逗笑道:“玉珠,被你這麼一說,當真好多了!”
小黑臉也好,皇上也罷,在房事上取悅她。
趙粉蝶抿了一口茶,突然沒那麼難受了,她笑瞇瞇地道:“玉珠,果然還是你最會安慰人。”
姜玉珠:“……”
她也不想啊!
皇上與姐妹之間,姜玉珠果斷選擇站隊姐妹。
傷心事脫口而出,有了一個發泄口,趙粉蝶輕松多了。
“皇上若在意我,他也不好過。”
當一個令皇上為難的女子,趙粉蝶又覺得自己不虧。
沒了煩心事,趙粉蝶肚子咕咕作響,廚房里端來的雞湯,她連續喝兩碗還不過癮,又吃了幾個包子。
想起在路上聽到陳氏念叨,趙粉蝶提及道:“玉珠,謝大人真有本事,伯母對他很滿意,一路上稱贊多次呢。”
第332章 連你爹都感覺虧待元和
對于趙粉蝶所說,姜玉珠半信半疑。
一直到晚膳后,陳氏這才坐馬車回到莊子上。
姜玉珠去前院接人,小聲抱怨道:“娘,您今日剛到蘇城,為何不陪著女兒用晚膳?”
許久未見,姜玉珠有一肚子話要說,還沒來得及問家中情況。
“謝家留飯,這個面子娘得給。”
陳氏今日去謝府拜訪,得到謝家上下一致歡迎。
女眷見了她贊不絕口,從進府開始夸到陳氏離開謝府,差點找不到北。
“娘來之前也打聽過,聽說謝家的長嫂孫氏性子刻薄,不好相與,怎的對娘這般客氣?”
陳氏琢磨,追根究底還是與女兒有關。
謝家為招待陳氏,特地請來大廚,盛情難卻,陳氏也有與沈氏敘舊的意思,二人相談甚歡。
“可能是與謝薇有關吧。”
月份大了,姜玉珠精力不濟,本不愿多管閑事。
誰料黎公子主動來找麻煩,渣男送上門,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在蘇城,還輪不到黎家撒野。
“難怪。”
陳氏上門,謝家人對此只字未提,態度卻很真誠。
除了吹捧,看得出來,謝家人是真心想要交好。
為此,陳氏還有些同情孫氏,感嘆道:“孫氏心疼女兒,對你感激,將心比心,娘能理解她。”
“玉珠,你與元和成親多年,是不是沒有送過他貼身的物件?”
陳氏突然想到什麼,眉頭輕皺。
姜玉珠只感覺有些不妙,疑惑道:“娘,我應該給他送啥?”
謝昭是朝中重臣,每個月都有俸祿,還有宮中賞賜,吃穿不愁。
衣食住行,一直都是良安管著。
以往,姜玉珠從不操心,也懶得過問。
陳氏聽出了不對勁兒,有心數落女兒幾句又舍不得,只得面色柔和地與姜玉珠商議道:“玉珠,不如你給元和做幾個荷包和繡帕?”
做貼身之物,再讓丫鬟拿去熏香,也不算耗神。
“若你覺得精力不濟,就繡簡單的圖樣,用不了一日。”
正好,商隊的人還沒離開,陳氏給女兒兩日時間。
姜玉珠聞言,有些不情愿道:“娘,元和一個男子,帶那麼多荷包繡帕作甚?”
買個糊弄,或者找丫鬟代替,心意到了就成。
姜玉珠不喜拿針線,給龍鳳胎做的小衣,大多都是丫鬟代工。
好不容易不用當苦逼打工人,她要享受剝削階級的快樂。
陳氏察言觀色,不放棄繼續勸說道:“玉珠,娘以前教導你多愛自己,但如今看太過偏頗。”
見女兒還不理解,陳氏索性吐露實情,“以往元和對你冷淡,娘的確對他不喜,現下看他對你一心一意,娘也轉變了想法。”
丈母娘看女婿,陳氏對謝昭越看越滿意。
不說別的,姜福祿的性子就得有人收拾,以前只有陳氏自己一人作戰,現在又看好謝昭。
“你不送元和繡活兒,給他寫過幾封書信?”
陳氏再次詢問,姜玉珠心虛地眨眨眼,敷衍道:“有好幾封。”
“是,只有薄薄的一張紙。”
陳氏頓住腳步,面色有些嚴肅,“已經有很多次,娘看到元和把你寫的書信偷偷拿出來反復看,信紙的折痕都已經磨損,還有你送的荷包帕子,他日日不離身,經常放在手中摩挲。”
陳氏問過,謝昭眼里滿是濃濃的情意,回道:“這是玉珠送的,好像她就在身邊一樣。”
陳氏聽了,不由得心酸。
信的確是姜玉珠寫的,但是帕子,是陳氏差府中丫鬟糊弄人的。
謝昭不明真相,分外愛惜。
“反正你聽娘的總沒錯,夫妻之間相處,哪有一人付出?”
陳氏沒有留余地,說得很直接,“過去是過去,眼下你和元和有兒有女,以后得相互扶持才好。”
陳氏只說半句,剩下的一半咽到肚子里,她的年歲,終究無法陪女兒走到最后。
謝昭不是沒有缺點,對比其余男子,卻是頂好的了。
姜玉珠不可置信,愣了好一會兒才嗔道:“娘,女兒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