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上半身露著,身材精壯。
謝薇面色滾燙,羞澀到不敢直視。
“你不看,這銀子不是白花了?”
姜玉珠欣賞壯漢,點評道,“還是活人好看。”
以前當法醫,尊重死者,沒有一點褻瀆之心。
姜玉珠正要上手摸,謝薇嚇了一跳,一句話不敢說。
“是不是被我的言論嚇到了?”
姜玉珠調侃,以為是說活人好看嚇到謝薇,正琢磨找補。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風。
謝昭幾個縱躍,姜玉珠發覺已經騰空,落入謝昭的懷抱里。
“放開我!”
她只是欣賞美男,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男子愛美人,經常去花樓,她又沒去小倌館,只來看壯漢有什麼錯,咋就被抓包了!
第349章 家花沒有野花香?
謝昭突然出現,把謝薇嚇得一哆嗦,三哥看似云淡風輕,吃起醋來,隔著老遠她都聞到酸味了。
“到底是被誰出賣了?”
謝薇驚魂未定,來看壯漢是她主動提議,這若是被三哥知曉,必定會秋后算賬。
思及此,謝薇硬著頭皮站起身。
“薇兒妹妹,你留下,咱們銀子都花了!”
姜玉珠被謝昭抱在身上,捶打了幾下,謝昭卻沒有放人的意思。
想到來莊子上的花費,姜玉珠趕忙叮囑謝薇,千萬不要被他們夫妻倆影響。
“三嫂……”
謝薇站在原地愣神,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姜玉珠看出謝薇的為難,吩咐一旁跟隨的紅錦道:“你去通知粉蝶來代替我。”
正好,這等場合趙粉蝶必定愿意,只是可惜了壯漢,只差一點點,姜玉珠的手就貼上了。
“玉珠,那些男子極為平庸,有什麼好看?”
不過是區區腹肌,謝昭也有。
以前總聽同僚說家花不如野花香,難道女子也沾染了男子的陋習?
“為夫是家花,注定比不過野花?”
謝昭的腳步異常沉重,一股憤怒的氣息彌漫,他喘息聲加重,正在吞噬他的理智。
姜玉珠感受到氣氛很不對,心中不由得驚呼,大事不妙!
哪怕處于絕境,姜玉珠也不見謝昭心緒有半點起伏,總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眼下不同,謝昭似乎在隱忍,握拳的手背露出青筋來。
完了,謝昭該不會家暴吧?
好漢不吃眼前虧。
姜玉珠理虧,心虛地眨眨眼道:“元和,在我心里,你是一棵參天大樹,用花做比喻,太糟蹋你這個人了。”
謝昭把姜玉珠先丟在馬背上,很好地掌握了力道,并沒有摔疼她,隨后縱身跨馬,出了莊子的大門。
等到門外,謝昭突然拉緊韁繩,酸溜溜地道:“所以為你遮風擋雨久了,你卻有了外心?”
“絕無此事!”
觀賞美人是蘇城的習俗,有錢人家消遣打發時間的。
那些壯漢說話好聽,會討歡心,難怪大齊各地都有客人前往。
聽說還有雜耍,打拳,騎馬射箭,尤其在拉弓射箭的時候,壯漢的張力表露無疑。
哪怕謝昭晚來一會兒也行啊!
姜玉珠只感覺惋惜,現下又不得已說些甜言蜜語哄著謝昭。
路上,謝昭格外沉默。
等回到莊子上,夫妻倆前后腳進入房內。
幾個丫鬟準備進房伺候,被謝昭全部攆出門,關在院門外。
紅鯉快要急哭了,總感覺老爺要來真的,急道:“老爺不準咱們進門,不會懲治夫人吧?”
“怎麼懲治,把夫人綁起來用小皮鞭嗎?”
紅繡哆嗦了下,她不是老爺的對手。
陳氏在蘇城下屬的小縣采買,眼下可以求助的唯有沈氏。
“要不,咱們去謝家送信?”
紅鯉覺得可行,沈氏好歹是老爺的親娘,老爺總要給幾分薄面。
幾個丫鬟商議后,紅鯉坐上馬車趕往謝家。
正午時分,光線正好。
庭院四周被高墻圍繞,四周垂著密密的藤曼,開著不知名的淡粉色花朵。
一旁的涼亭,紗幔低垂,內里有朦朧之感。
院門已經被鎖,謝昭把姜玉珠拉入涼亭中,二話不說脫掉外衫,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姜玉珠很不自然,瞟了幾眼又把目光移動到別處,輕咳兩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不同于過往的白皙,從京城趕路到蘇城,風餐露宿,謝昭的皮膚已經曬成小麥色。
“夫人怎麼不看了?”
謝昭已經調整好情緒,淡定地坐下,隨手倒了兩杯茶。
“這……”
拿不準謝昭話中的含義,姜玉珠思來想去,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反正,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
“只因看為夫不要錢,所以夫人失去興致了?”
謝昭的聲音溫和,語調不疾不徐,可姜玉珠很明顯地感受到他在生氣。
“元和說的什麼話?”
姜玉珠騰地站起身,面色赤紅地道,“你為何要自降身份,與那些庸脂俗粉比較?”
“是嗎?”
謝昭眉心動了動,面色緩和了些,冷聲道,“玉珠寧可去花錢看庸脂俗粉,也不愿意看為夫一眼。”
姜玉珠:“……”
該怎麼哄一個打翻醋壇子的男子?難度過高,姜玉珠也沒經驗。
她現在有點后悔了,沒找準時機。
謝家那些人不靠譜,哪里抵擋得了謝昭的質問!
在心里復盤,姜玉珠很快發現了問題。
罷了,那些壯漢就如同花園里的鮮花,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說到底比不過自家夫君。
畢竟,回京路上,姜玉珠和兒女還要靠謝昭來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