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好恨!”
孟棠握住他的手,她溫聲道:“有人要你,梓童要你。”
“梓童……”
“梓童……”
他一聲聲輕喚。
“對,梓童要朕,也只有梓童肯要朕了……”
“梓童是誰?”
褚奕猛地抬起頭,望向孟棠,又問:“梓童是誰?”
他瘋瘋癲癲的往前走,將桌上的杯盞嘩啦一聲拂落到地上,茫然的問道:“梓童是誰?”
孟棠連忙從他背后抱住他,她輕輕為他胸口順著氣,說道:“不想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不重要。”
“不……梓童,朕的梓童……”
他轉過頭,望向孟棠,一字一句道:“朕的梓童很重要。”
“可是……梓童是誰?”
他眨著眼,越想,頭便越痛,最后捂住頭,忍不住低吼了一聲,“誰是梓童。”
褚奕將她一把推開,將她撲倒在地,隨即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脖頸,用力掐著,他紅著眼問:“你是梓童嗎?”
“陛下,我是梓童。”
“那你對朕笑一個,梓童會對朕笑。”褚奕像個胡攪蠻纏的孩子。
于是,孟棠便沖著他微微勾唇,說:“陛下,臣妾笑了。”
“你給我唱小曲,梓童會為我唱小曲。”
記不得梓童是誰,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孟棠便為他唱了首江南可采蓮。
褚奕怔怔的松開手,說道:“朕還有梓童。”
孟棠起身,將他拉起,道:“陛下,回床上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他乖乖的跟著孟棠,朝床畔走去。
恰逢此時,“啪”的一聲,一道悍如白晝的閃電猛地打了下來。
褚奕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立馬抱著頭,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孟棠連忙抱住他,就跟哄小孩子似的,道:“陛下不怕,不怕不怕,都過去了。”
男人眼眶微紅,下一瞬,他用力扼住孟棠的脖子,薄唇重重吻了上去。
男人的唇如燎原烈火,所過之處戰栗陣陣。
他在她唇上用力碾著磨著,磨出了血腥味,雙手又去解她腰間的衣帶。
孟棠輕喘了聲,問:“陛下認得我嗎?”
褚奕松開她,捧著她的臉細細打量,他理直氣壯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認得。”
孟棠當即被氣笑了。
褚奕下一刻便將人抗上了床,重重按在床上,說:“你身上好香,好好聞,朕好喜歡。”
孟棠問:“陛下,你如今年歲幾何了?”
褚奕竟認真的想了想,隨即一本正經的回復:“朕、朕十二歲了!不!朕二十歲了!也不是……朕多大了?”
孟棠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不許笑!”褚奕往他身上拱著。
“朕說了,不許笑!”
“可恨!”
褚奕扒開孟棠的衣服,摸向那白皙細膩的皮膚,指尖一寸寸感受上面的溫暖與柔嫩。
“朕明白了,你是朕的通房丫頭!”
孟棠:“……”
孟棠一陣無語。
而且褚奕這才多大,就已經有通房丫頭了嗎?這也太小了!胡說八道的吧!
孟棠問:“陛下這麼小時就和通房丫頭做這種事了嗎?”
褚奕一陣茫然,隨后果斷搖了搖頭。
“沒有!通房丫頭……也厭惡朕!”
他低下頭,沖著她的臉啃上去,糊了孟棠一臉口水,說道:“只有你,只有你。”
*
第二天,天還未亮,孟棠便扶著酸軟的腰肢起身。
昨晚還是侍寢了,好氣,避了這麼多天還是沒避開侍寢這茬。
但沒關系,只要褚奕不知道是她,別總是來找她就行。
孟棠穿好衣裳,走出門。
李常福正在外等著,徹夜未眠,他連忙問:“陛下如何了?”
“陛下睡的正好,已經無礙了。”
李常福松了口氣,道:“多虧了娘娘!”
孟棠囑咐道:“陛下問起就說是小宮女趁機偷溜進去的,能混過去最好,混不過去……陛下若是要責罰昨夜守備失責的下人,便將我供出去。”
“娘娘,奴才明白。”
孟棠點了點頭離開。
這事可以暫且壓著,待到日后她受了委屈再爆出來,想來很能漲一波好感。
*
褚奕今日到了巳時才起。
發病后的后遺癥,他頭痛的厲害。
褚奕捂著頭起身,漆黑如瀑的發絲順著明黃的里衣流瀉而下,脖頸上還殘留一道鮮紅的吻痕,風流又性感。
一道穿著素白宮裝的女人身影,在腦海中若隱若現。
褚奕隱約記得,他昨晚似乎……寵幸了個宮女?
第26章 什麼貨色也配爬朕的床
在褚奕印象中,那宮女容顏秀美,性格婉約,有著一把好嗓子,唱出的曲子美到能迅速安撫他內心的暴動。
與孟棠很像。
但孟棠正被禁足,閉門不出,怎會來這乾清宮?
她向來守禮,也從未做過抗旨不遵的事情來。
褚奕搖了搖頭,他起身,在腳邊撿到了一條碧綠色的宮绦,是宮女們一貫佩戴的式樣。
褚奕叫了聲:“李常福,進來。”
李常福聽到聲音,連忙走了進來,行禮道:“陛下醒了,奴才這就差人來服侍陛下起身。”
褚奕坐在床邊上,只著一襲明黃里衣,他擺了擺手,道:“不必了。”
他手上正把玩著一條宮绦。
褚奕問:“昨晚何人來過?”
李常福跪著叩首,說:“回陛下,昨夜一切安好,無人來過。”
褚奕沉默了會,聲音低沉:“是麼。”
李常福隱隱不安。
褚奕將手上的宮绦,扔到他面前,道:“朕昨夜舊疾發作,有宮女偷偷溜進了乾清宮,安撫了朕,給朕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宮女找出來。”
“是,陛下,奴才這就差人去找。”
孟棠既不想現在暴露,自是安排好了人,因此李常福沒過多久,就領著一個小宮女回乾清宮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