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好感進度條。
沒錯,的的確確漲了三點。
孟棠有些恍惚,感覺不太真實,溫婉人設崩成這樣,褚奕竟還漲了好感?
褚奕唇角微微勾起,低沉的聲音在室內徘徊,他說:“朕覺得她配。”
太后震驚的看著他。
“皇帝,我是你的母后,她羞辱我至此,這樣的女人,不忠不孝!如何配享太廟?”
褚奕卻道:“她是朕的皇后,母后卻要對她濫用私刑,母后是在打誰的臉?”
太后臉色發青。
“哀家只是替皇帝教訓她!”
“哦?朕的人,即便要教訓,也該由朕來,是朕娶的她,不是母后您娶的她。”
他目光灼灼的望向孟棠。
孟棠低著頭,想褚奕這是什麼意思?之前不是還對她怒氣沖沖愛答不理的麼?
她本以為他得上趕著去哄他,才能叫他消氣。
如今見褚奕面帶笑意,哪還像生著氣的模樣?
太后氣的直哆嗦,她道:“陛下,你當真要為了她,置自己于不孝的境地嗎?”
“圣母皇太后已故那麼多年,為了她該盡的孝道兒臣早已盡了,怎能說朕不孝?您怕不是忘了,當初是怎麼逼著兒臣跪在您和您的親子面前,讓兒臣給他當馬騎的。”
他說完,饒有興致的望向孟棠,道:“梓童,朕還是頭一回見到你拎著凳子腿砸人呢,頗有孟老將軍的風范。”
朝中誰人不知孟老將軍孟衍是個張口老子閉口他娘的粗人!狗皇帝莫不是在嘲諷她?
第39章 臣妾不想成為陛下的拖累
孟棠回過神,連忙扔掉手上的凳子腿,沖著褚奕盈盈一拜,又變回了那個柔弱溫良的皇后。
“讓陛下見笑了,母后說得對,臣妾粗鄙不堪,有失皇家體面,確實難登大雅之堂,不配居于中宮之位。”
先前和太后對峙時語氣那般冷厲,如今卻柔的能滴出水來,眼里蒙著一層晶瑩水光。
褚奕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
“母后啊,您慈寧宮的這些下人,倒是猖狂的很,竟敢欺壓到皇后頭上來,若說皇家顏面,難道不是在您任由下人踩到皇后頭上的那一刻起,便蕩然無存了嗎?”
這話落,滿屋子的奴才,包括那柳嬤嬤,害怕的跪在地上,佝僂著身體不停發著抖。
他們不敢去看天子一眼,褚奕這話說的輕飄飄,甚至語氣里也聽不出怒意。
然奴才們卻惶恐的很,天子怒火藏在了那波瀾不驚的湖面下,越是平靜,爆發出來便越是駭人。
“陛下恕罪!”柳嬤嬤身子已經抖成了篩子。
褚奕只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兒,便已然天子威嚴盡顯。
太后后退了一步,道:“皇帝,你要因為一個孟氏女,責罰母后嗎?”
褚奕不答,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母后這麼喜歡濫用私刑,那今日便好好看著罷!”
“李常福,太后身邊的下人都拖出去,全部施以拶刑,直到他們十根手指盡斷。”
芳寧看到陛下為娘娘打抱不平,不禁濕了眼眶。
“是,陛下。”
李常福招了招手,喚來侍衛,將這滿屋子的奴才拉到院中。
柳嬤嬤白了臉,害怕極了,不停的磕著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婢錯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膝行到孟棠面前,哭的涕泗橫流,腦門上磕的頭破血流,“奴婢真的錯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我之前對不住您,奴婢知錯了,您想怎麼懲罰奴婢都行,奴婢都認!求求娘娘勸勸陛下,饒過奴婢這一次!”
孟棠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褚奕一腳將柳嬤嬤踹翻,道:“賤東西,以前欺辱皇后的賬還沒與你算,拖下去,尤其這個柳月,給朕狠狠的罰!朕要聽到她的慘叫!”
柳月是跟著太后一起入宮的貼身婢女,是太后娘家的老人了,這擺明了是一點臉面也不給太后留。
太后眼里露出不忍來,她說道:“皇帝!皇后終究沒有受傷,您這又是何必!這里是靈感寺,明天還有為民祈福的大典,若是見了血,只怕是有違天和吧!”
褚奕目露嘲諷,道:“母后也知在靈感寺動刑有違天和,難為母后了,兒臣還以為母后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
太后慌張的扶住桌子。
褚奕繼續道:“母后就歇著吧,您就是聽多了這些巧言令色之輩的話,才會變成如今模樣,日后兒臣自會派人來照顧母后的衣食起居,母后身邊不會再有這種獻媚之徒了。”
“你、你要將哀家幽靜起來?”她滿臉不可置信。
褚奕不置可否。
“咳、咳咳咳!”太后怒急攻心,氣的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終是忍不住,一口血嘔出。
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面上。
褚奕眼神漠然,他說:“母后,您可別暈過去,兒臣還想讓您觀刑呢。”
“來人,還不趕緊將太后扶起。”褚奕冷著臉命令。
“是,陛下。”
太后被人押著,來到了門口。
整個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婢女奴才,他們哭嚎著求饒,驚懼交加的被侍衛們強行戴上拶子。
高座之上,褚奕坐在金絲楠木椅上。
他沖著孟棠招了招手,眼神示意了一旁另一張椅子,說:“來,梓童坐到朕身邊來。”
孟棠抿了抿唇,道:“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