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打消褚奕的疑慮,否則好感還會繼續跌。
孟棠真是經歷了一把大喜大悲,漲到54那會,她還覺得狗皇帝終于有人性了,肯施舍點愛給她了。
結果一下午過去一朝回到解放前,狗皇帝還變的更多疑了。
男人不語,似在衡量這話的真假。
他見過很多人為了權勢地位,昧著良心討好他,自從母妃死后,褚奕便已經不再輕信任何人了,也不會付出自己的真心,對待他人時總是有所保留,即便在對孟棠時亦是如此。
否則便不會在每次侍寢過后,都送來一碗補藥了。
褚奕冷笑道:“既梓童說是為了引開追兵,為何我醒來后地上只瞧見你一人的腳印,追兵呢?”
孟棠大驚,那是因為一場大雨把腳印都給沖完了,你個狗皇帝不僅多疑還瞎!
孟棠氣的直抖,她哆嗦著唇瓣,說道:“臣妾離開后,下了一場大雨,腳印自然是無法留下的,唯有陛下身邊沒有沾雨,才能留下臣妾的幾道腳印。”
孟棠閉了閉眸,柔弱的身子晃了晃,她說:“陛下是不信臣妾嗎?”
孟棠驀的起身,誰也沒料到,她用力拔出褚奕身邊侍衛的刀,隨即橫在脖子上,笑的凄楚:“既陛下不信臣妾,臣妾唯有以死來向陛下證明臣妾的一顆真心了!”
孟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她是真的拿著刀,往脖子上抹,很快脖頸上便見了紅。
速度之快,身邊人皆沒有反應過來!
“梓童!”褚奕一驚,連忙下馬。
男人抬腳一踹,便將她手上的長刀踢飛了出去,即便如此,孟棠脖頸上依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傷口,傷口不深,卻足夠刺眼。
孟棠紅著眼眶,道:“陛下何必攔著臣妾,讓臣妾去死,也免得叫陛下見了心煩。”
褚奕現在確實很是心煩!
她攥住孟棠的手腕,語氣陰冷:“你是朕的人,是朕的妻子,沒有朕的允許,誰準你去死的?”
孟棠臉色凄婉極了,她說:“原是臣妾做錯了,臣妾怎麼做都是錯的……臣妾……”
她話未說完,終是脫力,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柔軟的身子不偏不倚,倒在褚奕懷中。
褚奕呼吸驀的急促了幾分,喚道:“孟棠,孟棠?莫要給朕裝暈,此乃欺君之罪!”
這暈嘛,是必須要裝的,解釋完后,狗皇帝又不聽,胡攪蠻纏,只能裝暈,讓他一個人冷靜冷靜。
李常福過來,瞧了一眼,說道:“皇后娘娘是真的暈過去了。”
褚奕瞧著懷中人,溫婉可人,比后宮里任何女人都要乖巧聽話,他又想起先前她和山匪的那番對話,猝然間氣不打一處來,誰知那乖巧聽話的樣子是不是裝的!
李常福勸道:“陛下,娘娘說的在理,奴才們在找到陛下前,確實下了一場大雨。”
褚奕瞇了瞇眼,問:“誰準你多嘴?”
李常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陛下,奴才錯了!”
褚奕冷哼一聲,將孟棠推給李常福,說道:“你帶她回去。”
話落,褚奕獨自上了馬。
李常福自然是不敢不應,連忙抱起孟棠。
褚奕卻忽的側首打量他。
在褚奕的注視之下,李常福抱小心翼翼,生怕惹了陛下不快。
李常福是個太監,太監沒根,不算個男人,可不知為何,瞧見孟棠溫軟的靠在李常福懷里,褚奕心中的妒意又開始作祟。
他氣孟棠丟下他一人不假,卻也不想讓旁人輕易碰了他去。
李常福抬眸,戰戰兢兢的與他對視:“陛下?”
褚奕再次下馬,走到他身前,將孟棠接了過來,道:“算了,瞧你抱的那般費勁,連個女人都抱不動,沒用的東西。”
李常福:“?”他明明抱的很穩,哪里費勁了?分明是陛下不想叫旁人碰了娘娘去!
行,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
李常福極有眼色的應聲道:“奴才這些年一直居于宮中,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確實抱不動人了,是奴才的不是,等回宮后奴才定然加強鍛煉。”
褚奕將孟棠裹在大氅中,抱上馬。
孟棠將外界的一切聽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想褚奕這廝就是賤的慌,得虐,否則這狗脾氣只怕一輩子都不會改。
“回靈感寺。”
“嗻。”
第48章 皇后,你的命是朕的!
靈感寺。
褚奕將人抱進屋,連忙對外面的下人道:“將隨行太醫找來,盡快!”
“是,陛下。”
褚奕將人放在床上。
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褚奕伸手,想去摸摸她的小臉。
即將碰到的那一瞬,褚奕猛地收回了手,惡狠狠的說道:“朕不信你!”
不多會,太醫背著藥箱匆匆趕來。
“替皇后看看。”
褚奕話落,便站到一旁。
在褚奕火熱的注視下,太醫如芒在背,慌張極了,連診脈的手都在抖。
心想陛下這是吃了什麼?火氣這般旺,像是要將他盯出個洞似的。
太醫替孟棠包扎好脖子上的傷口,又寫了副方子,隨后跪在地上,對褚奕道:“陛下,娘娘只是筋力悉疲,過于勞累導致的昏睡,不是什麼大事,微臣開副方子,給娘娘補補身子就好。”
“至于脖子上的傷口……差一點,就要割到要害處了。”
說完,太醫憤憤不平道:“這些山匪真是可惡!下手毫不留情,竟差點害死娘娘!好在陛下救援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