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大喜過望。
他貼著她的唇,一聲聲叫道:“棠兒,棠兒棠兒。”
他額頭與她相抵,黏膩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頰,褚奕帶著薄繭的掌心一下一下的撫過她的面頰。
“愛我嗎?”男人低沉的聲音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雀躍。
“愛。”
她聲音里帶著顫音,整個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孟棠雙臂緊緊抱住男人。
“六郎,我愛你,好愛你。”
褚奕排行第六,一聲六郎軟了他心腸,直叫褚奕心肝輕顫。
褚奕聽她叫過陛下,叫過奕哥哥、無贏哥哥。
可他卻覺得六郎最好聽,好似他們此刻只是一對平凡的夫妻,無關身份地位,他便是她的全部。
“棠兒。”
褚奕情不自禁的含住她的唇。
輕柔的舔吮著她。
孟棠溫順的受著。
進度條長了一格。
76了。
她張開嘴,任由他霸道的侵入。
褚奕吻著吻著,便禽獸了起來。
難民的驚叫聲打斷了好氣氛。
孟棠一把推開褚奕,紅著臉,道:“六郎,回去再說,先把這里處理好。”
褚奕一顆心被她吊著,視線情不自禁的掃過那通紅的唇,他應了一聲:“嗯。”
*
周延深調了人過來,立即進行救援。
他第一時間趕到褚奕被埋的地方。
看到孟棠一個人正怔怔的站在那兒,周延深心里松了口氣,還好,她沒有想不開殉情。
周延深安慰道:“娘娘,莫要傷心,臣已經派了人過來,一定會把陛下帶出來。”
孟棠卻道:“不用了。”
周延深以為她萬念俱灰,畢竟他是親眼看著孟棠如何傷心絕望的,他道:“娘娘,您莫要難過,說不定陛下還活著,咱們不能放棄啊!”
孟棠忽然朝不遠處招了招手,叫道:“六郎!”
褚奕背著劉嬸走了出來,他將劉嬸推給周延深。
周延深滿臉震驚的看著他。
“陛、陛下!您沒事啊!”
片刻后,周延深喜極而泣,一邊哭一邊說:“太好了!太好了!您沒事,您活著出來了!”在周延深心里,褚奕還活著,天下便穩住了。
褚奕“嘶”的一聲倒吸了口氣。
孟棠擔憂的扶住他,問道:“怎麼了?郎君沒事吧?靠著我。”
孟棠摸著他的頭,讓他高大的身軀靠在她身上。
褚奕掏出一塊令牌,丟給周延深。
周延深問:“這是何物?”
“黃金令,朕的隨身令牌,攜此令可調京中兵,徹查此事,務必要將今日之事查個水落石出,朕要你三日之內將這縱火的兇手帶到朕的面前來,可能做到?”
周延深跪在地上,道:“臣定不負使命!”
“行了,莫要耽誤了,你快去安排救援吧,棠兒這里有朕。”
“是,陛下。”
待周延深離去,褚奕皺了皺眉,將頭埋入孟棠脖頸間,蹭了蹭,說:“棠兒,我疼,好疼。”
孟棠故作慌張道:“陛下哪里疼?”
“后背。”男人悶哼了一聲。
他環住孟棠的腰肢,將她緊緊往懷里勒,跟只粘人的大狗似的。
孟棠拍了拍他的手背,道:“陛下先松開臣妾,讓臣妾給陛下看看,好不好?”
“怎麼不叫六郎了?”他張嘴,舔了舔孟棠的耳垂。
孟棠身子輕輕一顫,小幅度的推搡了他一下,無奈叫道:“六郎。”
真是個老六。
褚奕緩緩松開她,他說:“我喜歡棠兒這般叫我。”
“那臣妾以后在宮外,就都這麼叫陛下,可好?”
褚奕唇角揚起,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眉飛色舞得意至極,他輕哼了一聲,黏糊糊的吐出一個字:“好。”
孟棠扒開了褚奕的衣裳,那衣裳挎在他臂彎間,孟棠看到了他后背。
流暢緊實的后背上好大一塊燙傷燒傷,起了一片水泡。
褚奕也是個能狠得下心的,使苦肉計完全不顧自己的身體。
孟棠見不得他這股得意樣兒,眉梢挑了挑,壞心思幾乎寫到了臉上,偏語氣依舊溫溫柔柔的:“六郎,你后背好多水泡,得給你挑了,會有些痛。”
第117章 這郎君是娘娘的情郎
褚奕下意識覺得后背發涼。
他按住孟棠的手,說:“棠兒,等回去后讓太醫來吧。”
他嘆了口氣,臉上帶著苦惱,可憐巴巴道:“如今我背上的燒傷嚇人的很,棠兒還是莫要再看了,晚上做噩夢就不好了。”
“六郎,我不怕……”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比那江南的吳儂軟語還要婉轉動人。
褚奕伸手,將她拉入懷中,說:“等傷好后,我這后背恐要留疤了,摸起來也沒有先前手感那麼好了。”
他低下頭,呼吸灼熱了幾分,語氣里帶著笑意,說:“之前棠兒最喜歡在我這背上留下貓兒一般的抓痕,這遭過后,我這背恐怕就要遭棠兒嫌棄了。”
孟棠臉色也情不自禁的紅了。
“陛下莫要亂說,唐太醫乃再世華佗,必不會叫陛下背上留疤的。”
“倘若留了疤,棠兒嫌棄不嫌棄?”褚奕問。
孟棠沒答。
當然嫌棄,褚奕身上的優點本就不多,這副好皮囊乃是其一。
褚奕眸光黯然了下來,說:“想來是嫌棄的,我無端問這作甚,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如此丑陋的疤痕,旁人看上一眼恐就要做噩夢,棠兒即便嫌棄,我也不會怪你的。”
孟棠伸手,指尖抵在他的唇上,她道:“六郎,莫要這般說,此番六郎是為了我才會如此,臣妾怎會嫌棄?方才臣妾是在想治療燒傷的法子,一時之間走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