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要一輩子留在娘娘身邊,嫁人又有什麼意思?嫁了人后與公婆小妾整日斗來斗去麼。”
孟棠被她這話惹笑了。
她說:“若不嫁人,你出宮后想做什麼?”
芳寧道:“奴婢想做些小本生意,足夠養活一家人就夠了。”
“好。”
芳寧好奇問道:“娘娘,您問這些做什麼?”
孟棠搖了搖頭,說:“隨便問問。”
等她死后,她會將手上的薄產交一部分給芳寧,其余全送回孟家。
孟棠也不知道這次自己能不能渡過難關了。
如今細細想來,每回好感度都是拿命來刷的,她不可能次次都那麼好運。
*
褚奕今日高興的很,早早就完成了孟棠布置的課業,提前將那些書看完了。
他起身,伸了個懶腰,說:“走,去坤寧宮。”
已至下午,她正坐在院中看花草,手上的團扇輕輕扇著。
她好白,雖臉上擦了脂粉,瞧著還是好白。
褚奕走進來,駐足在原地,認真的欣賞了會。
孟棠無論何時何地都是美麗大方的,她身上那股干凈的白,叫人忍不住上前蹂躪弄臟。
孟棠瞧見他了,她抬眸,微微訝異,問道:“陛下,怎的這個時候來了?”
褚奕走過來,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她圈在懷。
他說:“為了見你,朕今日提前讀完了你要求的那些書,朕讀的快不快?”
他眉宇間帶著驕傲與得意,一臉等著她夸的表情。
孟棠發出一聲輕笑,她道:“男人怎能說快?”
褚奕低聲道:“棠兒怎麼不夸夸我。”
孟棠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陛下做的好極了。”
他雙眼發亮,問:“那獎勵呢?”
孟棠看了眼周圍,嗔怒的瞪了他一眼,道:“現在還是白天。”
褚奕捉住她的手,問:“白天就不行啦?”
他看到她手上,仍舊戴著那手套,摸起來冰冰涼涼的。
褚奕皺了皺眉,問:“手還沒好?”
孟棠輕哼了聲,怕他再脫她手套,她食指都爛了,太明顯了,只能抹了藥蓋掉那血腥味,否則褚奕恐怕早就發覺了。
孟棠勾住褚奕脖子,吻了上去。
褚奕注意力果然從那手套上轉移了,他雙眼發紅,低喘著開口:“棠兒,我們都好久沒有親熱了。”
孟棠起身,將他一把推到那椅子上,她輕聲道:“陛下,今天玩點出格的吧。”
“出格的?”
孟棠回過頭,遣退了院中的下人。
孟棠掌心撫在他臉上,問:“就在這兒,好不好?”
褚奕心臟跳的極快,他納悶,“今日棠兒這般大膽?”
“陛下不是說我們好久沒有親熱了麼。”
褚奕唇角勾起,說:“棠兒想怎樣就怎樣。”
孟棠脫掉身上的衣服,雙手勾住了褚奕的脖子,坐在男人腿上,臉頰乖順的靠在男人胸口,她說:“今日讓陛下盡興。”
褚奕低下頭,吻著她頸間的嫩肉,輕笑了聲:“真叫我盡興?今日怎如此反常?”
“陛下讀了半個月的書,好乖,給陛下您的獎勵。”
這溫柔鄉太撩人,褚奕想不沉淪都不行。
“那我以后每日都認真讀書,棠兒多多獎勵我些,可好?”褚奕低下頭,湊過去,貼著她的唇問。
孟棠抬眸,秋水眸微微一瞇,說了句:“想得美。”
“果然這獎勵可遇不可求。”
他呼吸灼熱,心也熱的厲害。
這次叫她在上頭,占據高處,看盡好風光。
……
一樹梨花壓海棠,午時日光正好,枝葉輕擺,金色碎末透過縫隙,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印記。
褚奕好不快活。
她說叫他盡興,他果真盡了興,她抑制不住的低喘從口中泄了出來。
一晌貪歡,何處天上何處人間。
*
褚奕將她抱回房,到底心疼她,見她漸漸睡了過去,也不忍打擾,在她額上輕輕吻了吻,說:“今日這般主動,叫朕心里莫名發慌。”
“朕沒有在做夢吧。”他喃喃自語道。
褚奕為她掖好被子,正好外邊李常福過來傳話:“陛下,方大人有要事找您相商。”
褚奕走出屋,應了聲:“嗯,來了。”
他回過頭,看了眼屋中沉睡的人,抬腳離開。
褚奕前腳剛走,孟棠便睜開了眼,她起身,往佛堂而去。
她看著佛堂中的那株蓮,心定了定,成敗在此一舉,要麼死,要麼好感度刷滿回家。
若沒死成,這波好感度也應該不會叫她失望才對。
孟棠摘下手套,這手套剛落地,便露出了她那徹底爛了的十指。
孟棠嘆了口氣,手指爛了,便往手背手心上劃。
手心上的傷口大血流的多且快。
孟棠坐在墊子上,一只流血的手搭在水缸上面,望著那株肉蓮出神。
*
這些天來皇后娘娘不正常極了,芳寧心中始終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今日,娘娘又去佛堂禮佛了。
禮佛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這幾日娘娘不準任何人進那佛堂,這就顯得反常了。
芳寧還是沒忍住,偷偷將佛堂的門打開了個縫,想確認下娘娘的安全。
然而,那門剛開,一股血腥味便撲面而來,濃重的很!
芳寧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凝神往里看。
第149章 最后一日
看到佛堂內的一切后,芳寧死死瞪大了眼睛。
娘娘她……在做什麼!
露在外邊的那只手上,鮮血滴滴答答的往缸里流,怪不得娘娘最近不讓她碰,也不讓人服侍!每日還戴著那白綃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