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褚奕說了,再也不要見她,孟棠也不會倒貼過去,且如今褚奕在氣頭上,即便倒貼了,也只會惹他厭煩。
那好感度都跌到68了,不能再跌了。
“收拾收拾吧,回坤寧宮。”
“是,娘娘。”
乾清宮的宮人們也沒有阻攔,顯然,這也是褚奕的意思。
御書房里。
李常福端著茶,試探著開口:“陛下,娘娘帶人回坤寧宮了。”
褚奕手上拿著一本書,已經許久沒有翻頁了,他皺了皺眉,道:“她走的倒是快,怎麼,怕朕會吃了她嗎?”
“您看,要攔一攔嗎?”李常福問。
“呵。”褚奕臉色難看,他道:“攔?攔什麼?坤寧宮,她倒是自覺,正好,離朕遠點,離的遠遠的,進了安寧堂更好!”
李常福臉色一變。
李常福不清楚今日之事,不明白怎麼就鬧到這地步了。
“陛下,蕭妃娘娘的剛去,皇后娘娘恐怕心里頭……”
說起這褚奕就來氣。
褚奕轉過身,他道:“李常福,這些年來你是越發有眼色了,把茶放下,出去領十板子。”
“是,陛下。”李常福苦著一張臉。
半夜,褚奕回到寢殿,寢殿內不再有人掌燈等著他,也不再會有人上來為他寬衣解帶。
褚奕長長吐出一口氣,說道:“就跟朕離了她不行一樣,讓湘妃過來,朕想聽她彈的湘妃曲。”
小太監忙答道:“是。”
湘妃人冷,話也不多,是個冷美人。
她安靜的坐在那,彈著古琴。
褚奕閉眸聽,可腦中總是浮現出她的一顰一笑,褚奕煩躁的很,道:“你手法生疏了,彈的沒有以前好聽了。”
湘妃笑了笑,道:“臣妾古琴彈的一般,若說這世上誰彈的最好,非皇后娘娘莫屬了。”
這話仿佛戳中了男人的哪根神經,褚奕猛地睜眼。
那一剎那,眼中浮現的是無盡的冷意。
湘妃見了無端一顫,內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來。
褚奕道:“誰準你提她了?”
湘妃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是臣妾失言了。”
褚奕走到她面前,冷笑著開口,問:“怎麼,你也覺得她是這世上最好的?”
湘妃低著頭,不語。
往日陛下和孟棠那般恩愛,她不明白,她只是淺淺提了下皇后娘娘,陛下怎的就這般盛怒了。
“呵,個個都說她溫柔賢良,就連你們這些妃子都如此,迷惑了一個蕭葒蕓不算,就連你也這麼認為嗎?”
“滾出去,朕不想聽你彈奏了,泛泛之音,不堪入耳。”
湘妃弓著身,謹慎的走了出去。
*
隔日,外出追捕孟衍一行人的齊正言回來了,他帶回來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情報。
“陛下,臣抓到圣醫楚天明了。”
褚奕拿筆的手一頓,猛地抬起頭。
齊正言一把將楚天明推入御書房,楚天明跪在地上,說道:“陛下,草民不知草民犯了什麼錯,為何要抓草民!”
褚奕冷笑,猛地起身,他說:“這世上只有你有肉蓮,若非你,那肉蓮如何能進宮?”
“草民冤枉啊!”
“你冤枉?”
“是皇后娘娘出的主意!”他一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無奈之下只好供出孟棠。
“朕自然知曉是她出的主意,但你陽奉陰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褚奕冷聲道。
楚天明不懂,明明上次看褚奕時,雖然心火過盛,可也還在一個正常人的范疇,怎麼今日再看,就怒到仿佛失了理智一般。
“陛下,請您給草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好啊。”沒想到褚奕答應的果斷,他開口:“朕聽聞你們南疆什麼亂七八糟的蠱都有,那可有能驗人真心的蠱?若是你能拿出來,朕便既往不咎,如何?”
褚奕蹲在他面前,明明是一張年輕俊美的臉,笑起來卻如同惡鬼羅剎,眼里盡是扭曲的瘋狂與殺意。
第195章 她真的快要堅持不住了
楚天明一陣猶豫,他試探著開口:“陛下要這蠱作甚?”
“朕的事何時輪得到你來過問?你就說給,還是不給。”褚奕語氣冷厲,看他這副模樣,楚天明定是有這種東西的,否則猶豫什麼。
“此蠱對身體傷害較大。”楚天明解釋道。
“朕要!”
“此蠱為子母一對,須得在兩人體內都種下,催動時,子母蠱的宿主會感受到情熱之苦。”
“若是其中一人沒有動情,子蠱感知不到歡喜的情緒,子蠱便會爆體而亡,屆時毒素入體,冷熱交替,寒毒熱毒同時發作,唯有服用母蠱之人的血可解。”
“陛下,此蠱要慎用啊!這世上多的是癡兒怨女,感情二字,當真不能拿來試探,在您試探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滿盤皆輸了。”
楚天明說完這話,便伏在地上,任由褚奕自個做決定。
褚奕開口:“即便輸,朕也要輸個明白。”若說心里對她不抱一絲期待,那是不可能的,七年了,整整七年,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謊言嗎?
褚奕不信,有人真能冷血至此,將深情裝個七年。
褚奕更愿相信她是在故意氣他,心里對他還是存有愛意的,只是在父兄和他之間,實在難以平衡,才做下那種事情來。
褚奕便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的性子。
往日里對她那麼好,難道都是假的嗎?
可懷疑一旦升起,就無法磨滅,他還是要驗一驗,才能甘心。
褚奕說:“楚天明,子母蠱在何處,給朕。”
楚天明嘆了口氣,他說:“在草民的住處的蠱罐里,蠱罐在竹樓右邊的灶臺上,陛下可讓齊統領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