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姨娘真的救不了你了嗎?
她心如死灰的回到了自己的院里。
“大小姐,張姨娘尋您怕是因為三小姐的事……” 一旁的知秋輕聲道,隨后頓了頓,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大小姐,三小姐的事咱們最好不要插手。”
宋慈安聽到她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好知秋,我知道的。”
知秋上一世就多有提醒她,可是她覺得知秋不得她的心意,是以多讓知秋做些廚房的活,很少帶她出去。
她竟然忘了知秋是她母親留給她的人。
念夏愣了愣,隨后道“張姨娘找咱們小姐,是想讓小姐幫三小姐嗎?”
“不然呢,你這個傻子。”知秋一臉無奈,念夏對小姐忠心耿耿,但偏偏有時候不是很懂這些……
“我,”念夏想說什麼,但是想到自己確實不比知秋的腦子,于是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你們各有各的長處,知秋,去鋪床吧,今日早些歇息。”明日怕有的鬧騰呢。
床紗微動,窗花在月光的映射下透在地上。
宋慈安想著今日和裴憫在一起的時候,她一直緊繃的心會舒展許多。
似乎和他在一起,她并不需要思慮太多。
想到今日他緊繃的樣子,宋慈安忍不住勾唇,他真有趣。
隨后便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和宋慈安不同的是,裴憫靠在椅子上,一直想著自己今日的行為,是否有不妥之處,細細回憶今日宋慈安的言行,許久,他也沒有找到她不悅的表現,于是呼出一口氣。
此時敲門聲出現,
裴憫冷冷的瞥了一眼門口,嗯了一聲。
許褚和應星聽到督主的回應,互相對視一眼后,推門走了進去。
“督主!”
“督主!”
裴憫看著掌心的佛珠點了點頭,“查清楚了嗎?”
“稟督主,今日刺殺的是三皇子的人。” 應星拱手道。
“那幾人身上的徽雖然是大皇子暗衛營的,但是所用的刀法和步法都是三皇子身邊暗衛的套式。”
想必三皇子是想挑撥東廠對大皇子動手。
一旁的許褚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咱們探子來報,三皇子暗衛營確實少了一批暗衛,和咱們擊殺的人數對得上。”
三皇子把東廠想到也太無用了些吧!
裴憫瞇了瞇眼,冷嗤一聲,“廢物。”
許褚和應星知道,這是罵大皇子。
督主罵的對,連自己暗衛的徽都被偷了,還好意思爭那位子?
“督主,咱們可用對三皇子動手?” 許褚問道。
裴憫搖了搖頭,“暫且不必。”
隨后又開口道 “把那兩人扔大皇子府,問問他刺殺本座的事怎麼算。”
“是!督主。”應星領命后退了出去。
許褚看著裴憫,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
“聽說天瑞絹的符箓是由神仙所授,色澤鮮艷,有一股清香馥郁的香氣。”
許褚抬頭看去,便看到自家督主垂眸沉吟。
“派人去尋來,用來制夫人的嫁衣。”
許褚聽完,忙拱手稱是,隨后退了出去。
剛合上門的許褚,嘴角忍不住笑了起來,督主被夫人拿捏死死的。
等夫人進了門,他第一個抱大腿!
第7章 老太太的暗心思
七日后,
宋溪南在劉氏的策劃下,被順利的嫁入康王府,成親當日,宋慈安因為是嫡長姐,所以按例去宋溪南的房中看了她。
宋溪南瘦了許多,即便是穿著王妃嫁衣,在濃重的妝面下,也掩不住的憔悴和羸弱。
“大姐姐,妹妹自知同您情誼不深,但求姐姐偶爾幫忙照應一番張姨娘。”
宋錦安怕被人發現,所以今日藏在自己房中不敢出來,是以房中只有宋慈安和一眾下人。
宋慈安聽到她的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也即將出嫁,各自周全吧。”
宋溪南聽完她的話,眸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后扯唇苦笑,“大姐姐說的是。”
今日劉氏忙著照應客人的同時也不忘派人將她姨娘攔起來。
竟最后一面也不愿給她們母女。
劉氏,好狠的心吶!
宋慈安留意到她的眼神,不過僅看了一眼便收回自己的目光。
————
宋慈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游走在眾賓客之間的宋沉遠和劉氏,嘲諷一笑。
在宋沉遠心里,他此刻怕是在慶幸劉氏聰慧,能保全宋錦安,保全他和三皇子的聯合吧。
當她收回目光后,才注意到周圍人時不時的偷偷打量自己。
她垂眸微皺。
“囡囡,剛才管家送來了你妹妹出嫁宴的禮單,祖母待會兒讓人給你都送過去。” 宋老夫人一臉慈愛的看著她,語氣卻帶著些討好。
宋慈安聞言,眉心皺的更厲害。
“天吶,這家里的禮單不進公中,怎麼會給孫女?”
“這宋大小姐怎麼能收妹妹出嫁宴的禮單?”
“宋老夫人好像挺怕這宋大小姐的”
……
在宋慈安猜測宋老夫人心思的時候,聽到周圍人的話,隨后抬頭便看到了周遭鄙夷的眼神。
她眸中一沉,看來她這個祖母這是想用壞她名聲來讓自己放棄母親的嫁妝。
笑話,貪了兒媳嫁妝又賣孫女求榮,她以為她還是那個把家族名聲放在第一位的宋慈安?
“祖母,您把三妹妹的出嫁宴禮給我作甚?” 宋慈安笑的單純,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