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安此刻已經顧不得對宋慈安的怨恨和嫉妒,而且像握住救命稻草一樣。
宋慈安?
劉氏比宋錦安要清醒的多,她知道,宋慈安怕是怨恨她們母女的很,
怎麼可能愿意救錦兒。
可是,
她低頭看著宋錦安期待的眼神,心里抽疼,“母親去試試!”
可惜那人如今自己都身陷囹圄,又怎麼能幫的了錦兒?
罷了,
想到這,她眸中一暗,她手里還有東西可以同她商量。
先幫自己的女兒渡過難關,旁的,都是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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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從內室的暗格中拿出一個黑色盒子。
她看著盒子,微微嘆氣,她知道若是宋慈安拿到這個錦盒,一定會更加怨恨自己。
隨后,她抬起頭長呼一口氣,便帶著盒子走向了含珠院。
劉氏站在含珠院門口,看著奢侈大氣的院子。
她一直不愿多來,因為每次看到這個院子都能想到沈氏這個樣樣壓自己一頭的女人。
還有她臨死前都看向自己,帶著輕視的眼神。
第17章 明日便把錦兒送去康王府
宋慈安看著手里的錦盒,心沉到谷底。
“慈兒,也不是母親想阻止你同外祖家往來,只是,當年你外祖家對母親是十分有偏見的。”
“母親自從看到你,便是把你當做親生女兒的,這些年,母親也是怕你受委屈,心里有別扭,是盡可能的順著你。”
劉氏滿眼帶著慈愛和無奈,似乎是一個受盡為難的好母親。
她拿來的錦盒里是這些年沈家給宋慈安的信件,當然也有些物件,只不過,她早就藏入自己的私庫里,這是不可能拿出來的。
劉氏說完便小心的觀察著宋慈安的表情,看她沒有怒氣的時候,心里松了一口氣。
也是,畢竟M.L.Z.L.這些年自己雖然是捧殺她,但是面子上可沒有虧待她,她畢竟是個從小沒有娘教的孩子,再心思重也不可能懂那麼多,現在自己大不了就是一副后娘難為的樣子。
“慈兒,你也知道,母親這些年的心思都放在你和錦兒身上了,無論你們兩個誰過得不好,母親都是夙夜難安啊。”
“裴督主對你的好,母親看得出來,這也能安心些。 只是...... 唉!”
劉氏說著,做出一副悲痛的樣子,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宋慈安,只不過宋慈安看著手里的錦盒垂著頭,她也沒有看清。
“錦兒可怎麼辦才好,若是裴督主出面,想必還有一線生機,慈兒,錦兒自小把你當做親姐姐,常常怪我偏心你,同母親鬧不少別扭,你看,能否請裴督主出面周旋一二呢?”
原本宋慈安便猜到了劉氏的心思,只是如今聽她這麼說心里卻還是忍不住的冷笑。
她沒想到劉氏這邊拉得下面子,她還以為劉氏對她已經的恨極。
“母親說笑了,圣旨已下,圣上都不會撤旨何況他呢?” 宋慈安帶著一絲冷笑,開口道。
這是劉氏進來后她的第一句話。
她剛剛未曾說話,是初知外祖家這麼多年還對她這個扶不起的外甥女的在意,和對自己上一世不懂事的懊悔。
劉氏扣押外祖家的信件,她對她更加怨恨,又怎麼會幫她的忙?
“母親,難不成您要為了二妹妹,違抗圣旨?” 宋慈安眼神直直的看向劉氏,眸中帶著質疑。
聽到她的話,劉氏心微沉,這話若是讓宋沉遠聽到,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將錦兒送去康王府,因為宋沉遠是不會讓任何事情和任何人影響宋家。
“慈安,你...” 劉氏打算開口。
“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可是,我的母親只有一個,那就是宋家原配夫人,沈氏,同你劉氏有何關系? 你對我好?好的東西先給我挑, 這不都是應該的?” 宋慈安面上平靜,看向劉氏的眸中深不見底。
“整個宋家都是我母親養活的,憑什麼不先緊我挑?”
劉氏滿眼不可置信,難不成,是她知道了什麼?
此時,忽然丫鬟來報,老爺來了。
聞言,劉氏面上閃過一絲慌張,不等她多想,宋沉遠便走了進來。
如今的宋沉遠對宋慈安很是客氣,畢竟他的這個女兒可是最爭氣的,宋溪南雖說是康王妃,但是誰知道能做幾日的王妃。
這些日子以來,人人都知道裴督主對她女兒的珍愛,他走到哪都有人客客氣氣的叫自己一聲宋大人。
就連他平時眼高于頂的上司都會笑著同他主動打招呼。
“慈安,叫為父來所為何事啊?” 他一進門便笑的慈愛,看向宋慈安,甚至不曾看到一旁的劉氏。
今日他一回府便聽到宋慈安找他,他書房都沒回去就來了。
“父親,是女兒因著夫人有些為難,” 說著,宋慈安看了一眼劉氏。
宋沉遠這才注意到她,于是臉上疑惑道“你怎得在慈安這里?”
說完又轉向宋慈安,“可是你母親有何事叫你為難?” 他都沒有注意到宋慈安對劉氏的稱呼。
“慈安都要出嫁了,沒有什麼事便不要來煩她。”
宋沉遠一臉不耐煩的同劉氏說道。
劉氏此刻不知該怎麼說,她只恨宋沉遠冷心冷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