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滿意的點點頭,“嗯。”
“裴督主如今喜得貴子,他為政事操勞,如今有了大喜,作為宮妃你們也都需有些表示。”
眾妃嬪忙應道,“是,圣上。”
王喻寧:………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景瑞,又扭回頭繼續看著下面。
景瑞疑惑的看了一眼王喻寧,她是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嗎?
“你們也莫要不懂事,擾了皇后。” 王喻寧聽到他的話,眸中劃過一絲贊同。
難得他有心。
景瑞覺得自己的來這里的目的已經達成,也不想繼續坐在這脂粉氣熏人的地方,于是拍了拍扶手,
“好了,朕前朝還有事,先走了。”
走出幾步后,扭過頭看著王喻寧,“皇后,今晚朕來看皇后。”
“是,圣上。” 王喻寧一邊笑著起身行了一禮,一邊感受著下面嬪妃的目光。
景瑞一不想去后宮,就會借口在自己宮里,其實兩人一人一張被子,規規矩矩睡一夜。
不過在外人看來,她這個皇后很是得寵,因為一個月景瑞有半個月在她這里,十天在昭陽殿獨睡,只有四五天會去后宮,但不留宿。
這已經成了后宮不成文的規矩,不是沒有妃嬪想勾走他,只是每個這麼做的妃嬪都被他打入了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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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安早就注意到裴憫手腕帶著一串佛珠,和給自己的那串很相似。
“這串佛珠是何時來的?” 她靠在他懷里,輕輕的摩挲著他手腕的佛珠。
裴憫原本摸著她秀發的手賊頓,“前幾日偶然得來的。”
宋慈安定定的看著他,她不信。
“你是又去求的吧。”
“嘉嘉總是這般聰慧。” 裴憫低下頭蹭蹭她的發頂,語氣寵溺。
宋慈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摸著那串佛珠。
他一定有瞞著她什麼,不過既然他想瞞著她,她便不去探究竟了。
夜里,裴憫聽到懷里的呼吸聲平穩后,低頭吻在她的發頂,輕輕的把胳膊抽出來,穿好衣裳后,慢慢的退出房間。
“督主。” 許褚一身黑衣站在暗處。
裴憫點點頭,“走吧。”
………
京外昭安寺,
自從孩子出生后,裴憫每晚都會來昭安寺外跪拜。
一個時辰后,裴憫起身上馬后,眼神忽暗,夾緊馬腹朝著竹林中去,一旁的許褚也一臉嚴肅跟隨其后。
竹林內,裴憫拉馬停下,抬頭看了看右側,冷聲道,“本座不欲沾染血污,若是不想死就滾。”
若是往日,他早就出手了,只是如今,他有了顧忌。
片刻后,動靜不斷,裴憫眸色狠戾,他這麼久不動手,有些人是覺得他軟弱可欺了嗎?
“督主,屬下來!” 許褚說完抽劍而起,向著上空而去。
裴憫身影未動,只是朝著另一處匯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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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憫走后,原本熟睡的宋慈安睜開了眼睛,眼里還帶著一絲睡意。
她慢慢的坐起身,也沒有點燈,只是呆呆的愣著。
她早就發覺裴憫不對勁,尤其是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檀香味。
廠督府從未有過佛堂,白日里他除了公務便是看孩子。
如今她是想明白了,怪不得他這幾日總是眉眼帶著疲憊,她原以為是阿瑾和阿瑜鬧騰導致的。
原來不是。
宋慈安在黑暗中的眸中滿是心疼。
第139章 佟氏有孕
第二日,裴憫從東廠回來后,發現他和宋慈安的院子的西屋被置辦成了佛堂。
“嘉嘉,這是?”
宋慈安正坐在羅漢榻邊看著兩個孩子,聽到他的聲音,笑著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我們有幸得了阿瑾和阿瑜,我想應是上天庇佑,所以我想擺個佛堂,往后初一十五你我吃齋念佛,為兩個孩子多攢些功德。”
裴憫聞言,點了點頭,“這樣也好。”
他摸了摸她的發絲,臉上帶著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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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
溫氏看著眼前兩個兒子,眼中帶著嫌棄和不耐。
“那你們說!你們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她拿著不少貴女的畫像,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停的推脫。
“娘,兒子總得想到心儀的姑娘成家吧,畢竟是一輩子的事。” 沈熔皺著眉頭,聲音帶著一絲撒嬌。
“何況瑯哥不也遲遲才定然嗎?” 這一句是他自己悄聲嘀咕的。
溫氏放下手里的茶杯,“那你說,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阿瑯人家雖然當時遲遲推脫,但是人家是因為有看上的姑娘!你呢?你說說你瞧上哪家的姑娘了?”
溫氏本就性情直率,如今心里憋著氣,語氣也自然不好。
“整日也瞧你能說會道的,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黔驢技窮了?”
“自小就光嘴皮子溜……”
沈熔縮了縮脖子,不敢吱聲。
另一旁一直低著頭乖乖站著的是二房長子,沈堯。
他看自己弟弟被母親訓得劈頭蓋臉,低著的頭偷偷抿嘴一笑。
溫氏忽然扭過頭對著他開口道,“還有你,你別以為外人夸你穩重溫潤,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回事兒!”
“你們一個兩個都是我生下來的!也是我一手帶大的! 一個明著使壞,一個暗著使壞…”
兩人聽著母親越發生氣扯遠的樣子,更不敢說話了。
心里祈求自己爹趕緊回來,扭轉一下局面。
沈二爺坐在自己書房內擦著自己新得的狼毫筆,時不時吹一下。
“爺,這麼晚了您還不回院子嗎?” 沈二爺的長隨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