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那個女子適時的咳了幾聲,一副疼極的模樣。
應星似沒有看到,拉著許褚打算離開。
“許掌刑!”忽然聽到一道男聲。
許褚回頭看去,正是那丫鬟嘴里的大理寺卿。
“怎麼?” 許褚淡聲道。
大理寺卿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珠,“許掌刑息怒,是臣管教不善。”
他在得知自己女兒沖撞東廠那兩位后,忙慌從榻上跑下來,這會兒中衣的扣子都沒扣好呢。
“既知道就趕緊帶著你這個往男人身上撲來的不爭氣東西滾!” 應星一臉冷漠,語氣帶著不耐煩。
“是是是!” 大理寺卿忙拉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不顧女子的掙扎。
“走吧。” 應星有些疲憊道,說完就朝著營帳走去。
今日他實在疲憊,也不想同那女子多計較,現在只想躺在榻上休息會兒。
許褚默默的跟了上去,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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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您怎麼才回來?” 錦王妃一邊替錦王脫下衣裳,一邊細聲問道。
錦王不耐煩道,“本王那麼多事,回來晚些不是正常?”
說著坐在榻上,一副等著人脫靴子的模樣。
錦王妃忙將外衣掛在屏風上,半蹲在地上為他脫靴。
忽然,她注意到靴子的泥土,神色一深。
因為圣上狩獵,此處已經被打理干凈,除非,是接近外圍的樹林里……
“你愣著做什麼,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頭頂傳來錦王的斥聲,她忙加快動作,將靴子放好溫和道,
“臣妾已經派人備好熱水,王爺可要沐浴?”
“本王累了,罷了。” 說著他躺在了榻上。
錦王妃又忙道,“那臣妾為您泡泡腳可好?”
錦王隨意的嗯了一聲,錦王妃叫外面的丫鬟端來洗腳水,認真的為他洗著。
可心里卻在盤算剛剛哪個丫鬟不在跟前……
不久,榻上傳來呼嚕聲,錦王妃將錦王扶正后又為他蓋好被子。
走到屏風前拿過外衫打算吩咐丫鬟拿去清洗時,忽然聞到一陣馨香。
她眼睛微轉,這個味道很陌生,絕對不是她和錦王身邊人的味道。
想了想,錦王妃又將衣服拿近一聞。
不似名貴香料,看來,又是一個賣身求榮的東西!
她走出營帳,對著自己的貼身婢女吩咐,“去,查一查王爺身上這個香味是用的什麼香料,順便查查狩獵隊伍中誰身上的味道和這個相似。”
“是,王妃。” 丫鬟拿著衣服離開。
錦王妃看到丫鬟離開的背影,眼神狠戾。
在她生下嫡子前,任何女人都要掌控好!
第209章 段毅
第二日,賽馬開始前,
景瑞和王喻寧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左側緊挨著的是裴憫和宋慈安,下面是各位大臣和官眷,右側則是各個王爺和北淵使團。
景瑞環視一圈后,笑著開口道,“今日賽馬,拿頭彩者朕親賞一個要求。”
此話一出,眾人摩拳擦掌,原本沒有打算參與的人眼中也浮現一絲興趣。
“那就開始吧,誰先來?” 景瑞開口道。
最終選定幾個多年世家的公子們先開頭局,景瑞看著眼前意氣風發的少年們,心里滿意了許多,總歸不都是那瘦弱撐不起衣裳的公子哥了。
賽馬場面激烈又讓人興奮,而景瑞眼中的是對這些英勇少年的期待。
“皇后,你瞧,他們才是太安的未來。” 王喻寧側著頭,清楚的看到景瑞眼中的希望和滿意。
她主動將手環在他的胳膊上,輕聲道 “圣上說的是。”
景瑞回頭柔和的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了一個打算......
最終奪第一的是一個面生的男子,當他跪在景瑞面前時,他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實在想不起來他的身份。
王喻寧也細細打量這個男子,她剛才就留意到這個男子賽馬不同旁人,甚至有一種拼命的感覺。
“你是哪家的孩子?” 景瑞開口道。
男子鄭重了行了一個大禮,“草民是威寧將軍之子段毅。”
他的話音一落,周圍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而景瑞輕輕皺眉,威寧將軍是他還是皇子時期,因未守住城被問罪的......
當初因為威寧將軍在城破前,給了自己夫人一封休書,威寧將軍夫人也是性子烈的,直接帶走了還年幼的兒子,因為問罪時,威寧將軍夫人已經帶著兒子立了女戶,當初不少人為威寧將軍慶幸,幸好他沒有攔著夫人帶走兒子。
“今日既你得的第一,朕答應你一個條件,你說吧。” 景瑞沒有追究他為何在此。
段毅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草民懇請圣上重查當年舊案,當年威武將軍在城中被困兩月,援軍和糧草遲遲不到,城中百姓餓死一片,將士空腹作戰凄慘離世,真相并不是威寧將軍指揮不力,求圣上重查!”
他的話宛若重石激起千層浪。
“圣上,他所言非實啊!” 王海山在得知段毅身份時便臉色慌了,此刻忙跪下說話。
他看向段毅,不可能,他不是應該死了? 他派了不少人追殺威寧夫人和那個孩子,不可能他能出現在這里!
“當年的糧草銀兩包括援軍,都是由王海山負責,求圣上明鑒!” 段毅說完看了一眼坐在圣上旁邊的皇后,他聽說了王家女為如今皇后,也聽說她受寵,可是關乎于父親的清白,這麼多年他和母親躲躲藏藏,為的不就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