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作怪,乳娘給換衣服時故意扭著身子不讓碰,樣樣都要反著來,尤其是除了愛金子外,又愛上了刀刀劍劍的東西。
裴憫瞥了榻上的阿瑜一眼,神色不變的點點頭。
原本在榻上和自己哥打鬧的阿瑜忽然安靜了許多,阿瑾趁機蹬了他一腳,笑瞇瞇的爬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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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
裴憫坐在阿瑾和阿瑜的榻上,盯著阿瑜看。
一旁的許褚開口道:“二公子常常和蕭大人的二公子丹哥在一塊。”
裴憫看著許褚,示意繼續。
許褚眼神微頓:“丹哥公子......十分活潑。”
裴憫挑了挑眉,看著榻上有些調皮的阿瑜,忽然笑了出來。
“蕭策性子冷淡,聽說那簫夫人也是溫婉,看來他們生了一個混世魔王。”
許褚點點頭,又聽到自家督主的聲音:“裴煜若是想當混世魔王,本督不介意有個腿殘的兒子。”
裴憫看著榻上的阿瑜,淡聲開口,可是說出的話,讓阿瑜轉回身撅起屁股往里爬了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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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王府,
“在封地那般自由,如今回了京,卻不好肆意妄為了。” 魏思邈環著胸有些無奈道。
她看過世間萬物,如今卻只能在繁華權重的京中做端莊的溫王妃。
第252章 心魔
“邈邈。” 溫王景逸從背后將她抱緊的同時輕輕的撫著她的肚子:“如今孩子還小,等孩子出生后我便請封讓位,然后便帶你世間游歷可好?”
魏思邈回頭看向他,一臉驚訝:“圣上怎會同意?”
景逸眼眸微深,肯定道:“他會同意的。”
他讓位的折子和封地王章會一起遞上去,沒有王章的王爺,不會有任何隱患。
“逸哥哥。”
魏思邈眼神微動:“其實,不必為了我這般......”
“乖邈邈,什麼王爺權勢,我從來未曾在意過。” 景逸眼底深處閃著偏執,他從來寡欲,可唯獨邈邈,于他而言,似上癮的毒。
魏思邈將臉埋在他的懷里:“到時候孩子出生,我怕是會舍不得離開他呢。”
莫說懷胎十月親自生出來,她如今只懷了他三個月便已經變了心境。
“到時候再說吧,這京中生活我也不是不能習慣。” 魏思邈笑了笑,她也是京中女,只不過跟著師傅多年,可是在嫁給景逸后她也在京中生活了一年多。
景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微深,沒有人可以和他爭邈邈,便是他們的孩子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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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牢獄內,
此刻應星一身飛魚服,坐在椅子上,眼神含笑的看著對面木架上的人,輕輕的擦著手里的匕首:“果然是鬼谷圣手教出來的,就是骨頭硬。”
一臉血污的茍緣猛然抬起頭,努力張開嘴:“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跟著師父的時候,東廠都還沒有,更何況眼前是這個小崽子!
應星冷嗤了一聲,故作高深道:“有什麼是咱家不知道的?”
茍緣忽然激動了起來:“你說,我師父是不是還活著?是不是,他老人家還在人世!”
他頭發凌亂,眼里血絲猩紅,裸露著身體,原本咬著牙不愿開口,如今聽到鬼谷圣手后,變得十分激動。
應星眼神帶著思索的看著他,微微有些出神。
為何,別人的師父都值得徒弟敬佩愛戴,即便是被廢了雙手也不曾記恨。
“你說啊,你說!” 茍緣的怒吼聲打斷應星的思緒。
“嘖!吵死了!” 應星站起身,說完這麼一句后便轉頭走了出去,不顧身后茍緣的怒吼聲。
他想知道,他就是不告訴他!
許褚一直在遠處看著,在看到茍緣被打的皮開肉綻卻不流血的身子后,眼神不變:“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一手將自己養大的師父,并斷絕關系,值得嗎?”
原本有些癲狂的茍緣聞言忽然安靜了下來,許久后自嘲一聲:“情這一字,讓人癲狂。”
他眼底浮現出疲憊,他又何嘗不知,阿茵從未愛過自己,自己不過是阿茵的棋子?
可是,他起初是愛阿茵,后來被師父趕走后,把阿茵當做活下去的目標,他不愿承認,讓他失去雙手又失去師父的阿茵不值得。
許褚看著他的樣子,頓覺無味。
原本想繼續上刑的,忽然看他這般急于知道鬼谷圣手的消息時,便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比起虐身,虐心來的更好。
許褚剛出牢獄便看到應星在門外等著自己,在看到他后:“怎麼,沒告訴他鬼谷圣手死了吧?”
“沒有。” 許褚淡聲道。
應星聽完點了點頭,抱胸往前走:“一輩子看不清自己,有什麼意思? 他明明對茵太嬪已經沒有愛了,卻不斷的走死路里,幫誠王奪天下也是想和鬼谷圣手證明一下自己,可是有什麼好證明的呢?”
“錯了就是錯了。”
茍緣自從入獄后,不曾問過茵太嬪的境況,這證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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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回督主府便看到了何伯。
“何伯,天兒怪冷的,您站在這里做甚?” 應星笑著上前幾步,看著何伯開口問道。
何伯笑了笑:“我在等你倆。”
“我倆?” 應星回頭和許褚對視一眼:“ 何伯,咱們先進去吧。”
“好。” 何伯依然笑瞇瞇的,跟著兩人一起去了他們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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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您說吧。” 應星將一杯熱茶倒給何伯后笑著開口。